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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有个感觉,程曼琳并不像一个从没来过北京的游客,她懂很多老北京才明白、才喜欢的物事儿,她懂老北京骨子里的洒脱惬意,她看的北京,不是走马观花,更像是一种久别的重逢,当然,这个年纪的香港姑娘是不可能有这一份情怀的,我也只有苦笑一声,收回这些异想天开的念头。
之后,程曼琳意犹未尽,还缠着我要去接着转,我却关心着片场的事,就给曾茜打了个电话,请她抽时间带程曼琳去玩玩。曾茜这个工作狂很不情愿的答应下来,第二天一早,愁眉苦脸的来片场接程曼琳。没想到晚上回来时,曾茜和程曼琳一样,变得兴高采烈。两个人如同姐妹,叽叽咋咋地商量第二天的行程,曾茜还给曹队打了电话,以断交相威胁,让他第二天一早把车开来,俩人要去潭柘寺玩一天。
我顾不上关心两个丫头的疯闹,我回来的这一天,片场又有新鲜事发生了。
我进剧组的时候,虽然何导和制片主任并不知道我的来头儿,但他们对资方有足够的尊重,客气的帮我安排了座位,并不多问。
故事开头的红衣女子小叶,是何导拍的第二十七场,也是我第一次看到的反常。红衣女子说的,只是被她自己感观所放大了的。人就是这样,不再相信眼睛所能看到的事物,其它感观就会无限放大,而产生更多并不存在的幻觉。鬼怪之事常有,但鬼怪噬人,噬的不是人的肉体,而是精神。让人相信它们的存在而心生恐惧,只是第一步。
那天傍晚,是第三十二场戏,大家聚到了二层的楼道。何导给红衣女子讲完戏,重新和摄影调整着机位。红衣女子似乎己经从前一天的惊惧中恢复,但我还是看到她不自觉得向楼梯拐角瞟上两眼。
红衣女子叶铃,中戏毕业,此时还默默无名,长相还算漂亮,但几年后去了一趟韩国回来却大红大紫,这是后话,当照明灯熄灭,何导坐在监视器前,喊了一声开始。
红衣女子开始向走廊尽头奔跑,脚步踉跄,鞋底和木地板发出杂乱的嗒嗒声,似乎有什么在背后追着她,她不时惊恐地向后看几眼。工作人员在地面事先安了滑轨,开始推着摄像机,向前移动。
红衣女子跑到了走廊尽头,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伸手向一扇深棕色木门的把手抓去。猛地,红衣女子身体一震,像是被电击了一下,用力在甩手,似乎在挣脱着门把手,同时凄厉地尖叫了一声。
吴摄像,四十几岁的年纪,他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冲着推滑轮车的剧务不断的挥手示意,似乎要再近一些,拍一个红衣女子的特写。
“停,停下,”何导从监示器前跳了起来,向前跑去。走廊尽头的红衣女子已经跪倒在门前,一只手还攥在把手上,头却低下来,似乎在不停地抽泣。何导在红衣女子身边蹲下来,安慰了几句。两个剧组的女工作人员跑过去,给红衣女子披了件衣服,扶了回来。
何导安排大伙先拍其它场景,又返回来,在红衣女子旁边坐下,红衣女子边哭边告诉何导,她实在拍不下去了,太吓人了,要辞职回家。
从她断断续续地诉说中,我听出了个大概。原本,按剧本的要求,红衣女子要跑到走廊尽头,去拧最里面一间的房门,发现拧不开,然后去拧对面的房门,拧开之后,躲进去,这场戏就算完了。
可拍摄时,她向走廊尽头跑去时,忽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不是她剧中的名字,而是生活中真实的名字。她怔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当她到了尽头的房间,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告诉她,千万不要去拧那个门的把手。
这时她有些犹豫了,但还是下意识地把手伸了过去。但那一刻,她忽然发现门把手有点异样,似乎与常见的把手有很大的不同,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满是皱纹苍老无比的手,从门里探了出来,小叶觉察到不对,想把手缩回来,但那只苍老的大手却猛地张开,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鸟飞于空,鱼游于渊,非术也。故为鸟为鱼者,亦不自知其能飞能游。苟知之,立心以为之,则必堕必溺。犹人之足驰手捉,耳听目视,当其驰捉听视之际,应机自至,又不待思而施之也。苟须思之而后可施之,则疲矣。是以任自然者久,得其常者济。--《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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