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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烈，彼时的烈将白衬衫的袖子上挽，露出了小麦色的小臂，侧脸棱角分明。
“嗯，好，我晚些时候就送你走。”烈没有抬头，只是开口说道。
伊尔定定的看着烈，悠悠启唇，“烈，我们出国了之后该怎么办？”
“跟着Boss。”烈如是回，只是这样的答案并没有叫伊尔觉得好受，甚至眸光都变得暗淡了下来。
她缓缓的走到了烈的身边，将他面前的文件拿走，逼着他看向自己，“烈，你没有想过出国之后只有我们两个重新开始么？”
烈只是定定的看着伊尔，想从伊尔的目光中看出些什么。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他这样问她。
伊尔的手收紧，鼻尖微微酸涩，“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两个的未来。”
手中的笔稍微顿了顿，烈薄唇紧抿，“伊尔，我觉得我们谈及未来似乎有些早了，Boss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沈愈深也还没有找到。”
听见他絮絮叨叨的没完，伊尔心中一阵烦躁，直接将手中的文件直接丢在了桌子上。
“烈，你是不是只想着你自己？”伊尔的声线颤抖，“你有没有想过我？”
没有想到伊尔会突然生气，烈起身站在了她的面前，“伊尔，我想你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吧？我是红莲的一份子，一辈子也离不开红莲，黑暗永远都黑暗，与光明不得交汇。”
说这个话的时候，烈的目光一直盯着伊尔，而冰冷的枪管就抵在他的眉心。
说话间，伊尔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烈，你已经知道了？”
烈只是看着伊尔，目光清明，“我知道，可是就像是冷贺说的一样，我向来是喜欢危险的人，就像是你。”
说话的时候，烈已经能够感觉到枪管的微微颤抖。
“伊尔，你敢开枪么？”他问，眼神中还带着笑意，伊尔的泪眼朦胧，甚至看不见烈的神情，就像是在梦中一般。
伊尔咬唇，死死的握住了手中的枪，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递到了四肢百骸，叫她冷得有些颤抖了起来。
“开枪吧，我们今天只有一个能从这里走出去。”烈实话实说，见伊尔的眼泪滑过脸颊，他伸手拂去了她的眼泪，“乖，别哭了。”
“我真的恨你们，恨你们逼着我杀掉了杰瑞，恨你们一直存在，恨你们让我变得不像我自己。”伊尔字字泣血，她卧底了太久，甚至都不记得杰瑞长什么样子。
眼前的这个男人即便是在面对自己的枪口的时候，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叫她心痛如刀绞。
“伊尔，开枪吧。”
烈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带着沉沉的气息，是伊尔最熟悉的。
他们已经认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烈是相当冰冷的男人，可是对她永远都是最温柔的，就像现在一样，即便是他们水火不容，即便是他们身处黑暗与光明的两端。
纤长的手指在扳机处停下，带着颤抖与犹豫。
窗外，阳光正好，两个人站在一起的身影如同油画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