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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上有些局促不安，遂笑笑倒了杯凉开水放在她面前：“我又不是警官，只是个医生，而且还是个学生，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吧，喝点水吧。”
人在紧张的时候会口干舌燥，喝上点水就会稀释体内的粘稠的肾上腺液，从而缓解情绪。
郑娇弱弱地说了声谢谢，端起水杯来喝了几口，明亮的大眸子忽闪忽闪，好奇地看着方奇：“你还是学生？难怪这么年轻。”
“你多大了？怎么在孤儿院里做起老师来了？”郑娇是个羞涩的女孩子，跟她聊天才是让其放松的最好办法。
“我也是孤儿院的孩子，只有屠伯从小一直教我读书识字。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让我去学校读书，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郑娇难为情地笑笑，脸上带着无奈。
“屠伯？那是干什么的？”方奇问道。
“屠伯是孤儿院里做杂事的，平时不爱说话，他对我很好。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他跟前来挑选小朋友的人吵，说我是家主重点培养的人，不能让他们带走……我不明白，想问他，可是不敢。”
方奇马上想到陶乐乐说过，孤儿院是几个家族共同出资创办的事情，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家主重点培养的人，是什么意思？此事还真是透着古怪。
方奇转移了个话题：“小凡也只那么点大吧，怎么没人把他送去读书？”
“是啊，我也奇怪呢，他这么聪明，更应该送去读书深造才对。我跟屠伯说过，他也说跟老院长说过，可是说了好几次也没消息，后来我知道说了也没用。”郑娇如是说道。
郑娇见方奇沉默不语，忽然问：“方奇哥哥，你说要送小凡去读书，是真的吗？”
方奇点了点头，“是啊，我正想着这事呢。”
“哦，”郑娇欣喜道，“那就好，小凡是个乖巧的孩子，他只是很孤单，不爱说话，可是很聪明啊，说不定长大之后会帮着方奇哥哥做事呢。”
方奇哑然失笑：“你才多大，还装老？”见她脸上带着落寞的表情，便说道：“你这么关心他，有没有想到以后分开之后会怎么样呢？”
“分开啊，”郑娇讷讷而茫然地看向她对面的墙壁，“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们命运都是相同，都没有爸妈，都是那么苦。只要他能好好读书，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她脸上带着苦涩而空洞，干巴巴的，似乎也看不到未来在什么地方。可是说到小凡将来能有出息，她的脸上又浮现出一抹兴奋的红晕。
那一瞬间，方奇就做了个决定，韩梦那个捣蛋的家伙或许有个人陪陪她才好，不过涉及的事太复杂。恐怕还得让陶乐乐帮忙，遂说道：“那你想不想跟小凡一道去读书？”
郑娇脸上现出愕然的神情，“我也可以？”
方奇点头，“我是这么想的，正好我要和个朋友开了家药厂，很需要人手。前段时间跟位小朋友签订的合约，资助她念书，大学毕业之后我就好剥削她的剩余劳动价值了。小凡这么聪明，如果学有所成，对我们药厂也会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