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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埋在了我的怀里。
我想起她方才的话,表情认真起来:“以后再也不准跟我提分手这两个字,哪怕是开玩笑也不行,听到了么?”
“可是……”
“没有可是!”
“真是霸道,我都是要去坐牢的人了,你就不能迁就我一点儿么。”舒夏委屈道,可眼中却带着满足。我揉着她顺长的头发,斩钉截铁道:“别说去坐牢,就是一百年后躺在病床上,我都不允许你说这两个字。”
“那我再加一个字好不好?”
“什么?”
“我爱你。”
…………
三天里,我们拿出一天的时间去看了舒建生和奶奶,在病房里,舒建生跟我聊完之后,让我出去一下,他和舒夏独自在病房里谈了一个多小时,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舒夏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泪水,转头关门的一刹那,我看到了浓浓的不舍。
至于奶奶,尽管没有去法院,可得知消息的她还是病倒了,这次病得比先前要严重很多,见到我们之后,奶奶颤抖着满是皱纹的双手攥着舒夏,语气中满是歉疚,这个舒夏唯一敬重的亲人,始终觉得舒夏凄苦的童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当初好好管教儿子,那个幸福的家庭一定不会分崩离析。
我们怎么劝都没能劝住奶奶,最后医生跑来告诉我们不要让病人情绪大起大落,我们这才无奈离去,临走时舒夏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看得我心酸的很。
晚上,我约了陈暮他们,还有小敏,毕竟在舒夏的事情上,陈暮和罗素帮了很大的忙,而武隆是盛华集团还是武隆那边,以后都离不开小敏。事实上一直以来,他们给过我太多的帮助,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感激心情,这一次我们没有喝酒,只是平平淡淡地聊天,谁也没有提舒夏的事情,我问了一下两人结婚的准备,还跟小敏开了玩笑,劝她早点儿找个男朋友。
第二天,我们哪里都没有去,两个人窝在家里,安静地享受着所剩不多的安稳时光,舒夏告诉我想让我带她回江津,她依然想要跟我爸妈坦白,被我拒绝了。其实事到如今,瞒不瞒他们我觉得已经无所谓了,不管二老怎么想的,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只是我觉得没必要,他们不知道,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担心,我也不会因此而跟他们产生矛盾。为了减少舒夏的负罪心理,我告诉她,等她出来,我们一起回家,到时候我会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们。
最后一天,我帮舒夏一点一点地收拾好行李。目光搜寻着屋子,我觉得每一样东西都应该给舒夏带上,生怕她会在里面受苦,为此我装满了整整五个行李箱。舒夏哭笑不得地把每一个行李箱打开,只挑选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另外还有几本书,所有东西加起来,还没装满一个行李箱。
“再带点儿吧。”我近乎哀求道。
舒夏摇摇头,笑着道:“不用了,这些够了,如果不够,你再给我送来嘛,如果一次性给我带完了,我怕你以后不会来看我。”
“怎么可能!我保证以后每一个探望日我都会来看你,哪怕世界末日,我也不会不来!”我发誓道。
“嗯。”舒夏点点头,抱住了我,这三天里,她在我怀里待着的时间很长很长:“其实带走你的心,我已经知足了,谢谢你,卢西。”
这一夜,舒夏对我索要不尽,我们两个在欲望的发泄中寻找着彼此的慰藉。我们边哭、边笑、边做、边闹,不知疲惫地在恐惧与无奈中等待着天亮。太阳升起的一刹那,对我们两个来说,就像命运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