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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什么都忘记，什么都重头来过，这样多好。”
这样她身上就再不会背负着人命，也再不会背负着那么重，那么深的爱意。
……
“妈，妈妈，抱抱……”
只是，这样说，听到不远处，小心肝的哭喊声，季子默到底心疼的不行，她哭着，哑着声，隔着距离轻哄着那人儿：“宝宝乖，不哭，妈妈在这里，宝宝乖。”
“你爸爸不要你，说你不是他的孩子，要把你弄死，宝宝不怕，死就死了算了，只是下一辈子，宝宝你不要再投胎到妈妈这里来了，妈妈保护不了你，我们不要再做一家人，更不要，记住，宝宝，更不要投胎到你爸爸这里，他是个狠心的人，他这一辈子要杀了你，下一辈子，肯定也不会对你好，你不要投胎到他那里，就让他一辈子孤家寡人，就让他死了，没儿子送终。”
季子默这时，真，什么样的狠话都说的出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心里不知道堆砌了多少的怨气，委屈，可，没法发泄，不能对儿子，不能对张姨，只有她自己，默默地一个人全部忍了，可这时，看到了顾疏白，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垃圾桶，她忍不住的，全部的将心里那些堆砌的情绪倾泄出来。
这某种程度上，是发泄，某一种程度上，更是示弱和依赖。
不过，季子默拒绝往后一种上面去想。
……
“顾疏白，你冷静一点。”
这回，开口的不是季子默，是顾老爷子，在看着季子默大吵大闹，在见着自己儿子那样坚决的要摔了孩子，事情正往着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走的时候，他出来说话。
当然，早先他就是想要站出来，只是那两个人都是在气头上，谁能听他一个糟老头子的话，干脆等他们吵一个够。
“这孩子是你的种，你的智商是全部被狗吃了吗？”
很多年了，顾老爷子已经很多年没有骂过人了，但这一刻，面对自己这没有了理智的儿子，要摔孙子的儿子，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一时间，涵养风度全无，可……并不让人觉得这老头惹人厌，反而有种魅力。
扯远了，说顾老爷子骂完顾疏白之后。
他冷静了一些，道，“要是这孩子不是你的种，我带回来干什么？给我们顾家抹黑吗？还有这孩子，你看看多大，一岁多一点，能是向北阳的种？你就对你的女人，或者说对你自己这样的没信心，你老婆刚刚和你离了婚，就能和别的男人在一块。”
“不过话说回来，倒是真的能！就你这样子，就你这样子的男人，要是我，送给我，我也是不要，那向家小子要比你好到那里去了，你是我儿子，我真都闲丢人！”
“还不快把小家伙给放下来。”
“你真是想要你老婆恨你恨到骨子里不成？”
“再退一千一万步来说，你若是不信，按照季小姐说的，去验一个DNA！什么都清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