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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裕国因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出了三国鼎立的局面,剩下现在的安、风两国分庭抗礼。而那位猛兽军队的创造人一战成名,最后却在各国疯狂的抢夺下被杀身亡惨淡收场。驭兽师,还没来得及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就被淹没在历史的洪流。
或许是自己太敏感,把巧合当真了。
眼前的小姑娘双眼清澈,歪着头看着她,脸上的得意之色尽显。花染却不知道再说写什么。
休息了两天花染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中午到用餐时间花染才端了食物匆匆赶回了房。说因青龙被蜈蚣咬伤,骑马不便,车队决定再推迟一天赶路。
苏继看花染坐在那一派悠闲的样子,询问他上午干什么去了。
“去厨房帮忙了。厨房人多眼杂,方便打探消息。”
“有消息吗?能有机会逃出去吗?”说到这里,苏继不免有些心急。都已经过了一夜了,老头子还没有找过来,要是他不来了呢?
花染唇一扬,胸有成足的样子:“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了,不过……”花染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苏继,艰难的开口道:“你能找一头狼出来吗?”
“怎么可能,这地方有狼吗?”虽然说找东西容易,但是这里要是没有也不能凭空变出来不是么。
“嗯,就在不远处那个山头上,村民们前阵子用火把它们困在上面了,准备明天将他们绞杀。”花染边说边执筷子挑出碗里苏继里不喜欢吃的蒜叶子,手指直接分明,修长如玉。
“你试一下,让它们过来。”
“要我过去找?”苏继对于花染莫名的要求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是,你就在心里想一下。说不定狼能感应到呢。”花染开着玩笑,但苏继分明在他眼里看见的认真。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苏继又前后思考了一下,其实自己有时候也会怀疑,当初跟师父去雪山毫不费力就找到了银狐,取到银狐血,当时银狐不躲不避,竟好像是狐狸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的。
花染昨晚看到蝎子的表情跟他此刻的试探,像是知道为什么。
花染沉默不言的打量苏继的表情一会,然后低声道:“今天晚上我们就准备逃跑。”
“什么?”有这么容易吗,说得好像你把这杯茶端起来喝了一样。虽然自这几天都是在房间里躺着,但是也知道唯一那扇通向屋外的大门被严守着。
“嗯,到时候我说走,你就马上跟我出去。”苏继看着面前的人,那样笃定的样子,好像整个人都闪着光,让人不敢直视。
当人心里有鬼的时候就显得时间过得特别慢,苏继此刻的感觉就是这样,自从花染说今天晚上逃跑后她整个人都是惴惴不安的,要是逃跑失败了……那就真的会被人卖掉啊。
被卖掉,苏继的心不自觉的顿了一顿,母亲病卧床床榻的那些日子自己就已经隐约明白,一个资财被败光的商家女,一个好吃懒做入赘的无赖,一个被捡来的孩子。没了母亲的庇佑,那不念一丝情谊的养父,又怎么会好生将自己养活,所以才会被卖掉呢。只是可怜了自己的养母,那样一个温柔有才情的女子,只因为错付一颗真心,就落入了不复的劫难中,死不瞑目。
明明已经过去了一年,却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莫名的感伤被陡然敲响的们打碎,花染将门打开了一丝缝隙,向她招手。
今夜的逃亡,开始了。
没有要收拾的东西,苏继默默吞了口口水的跟上前面带路的那人。
花染默不作声的走在前面,两人走了很久以后苏继才发现这个屋子其实很大,而且房前面的布置都是一模一样的房前那棵桂花树,还有树下的几案都一模一样,要不是一直跟着花染走自己肯定会以为都是同一个了。
苏继实在是忍不住了,扯了扯前面那人的衣袖:“那里又有一颗相同的树哎,连树枝生长的方向都一样,你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花染闻言转过身来,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半响嘴巴竟勾出了一个弧度。
“你难道没看出那是同一颗树么?”
“……”
“那你在这里转圈干什么呢。”
他的回答是:“你今天晚饭好像吃多了,我带你出来消消食,太紧张会消化不良的。”
苏继:“……”那一脸无辜的样是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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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现在开始是真的要跑了。”苏继又跟着花染迷迷糊糊的转了几圈,却很惊起的发现平日在屋里走动的绑匪们今天全都不见了踪影,进门出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看门人也都零落的倒在地上,经过的时候扑鼻的酒味涌了过来。
竟然就像是出家门一样,就走出来了?阻拦呢?本来还以为会看见花染跟匪徒大干一场的,自己连小匕首都抓在手上了!
跨出大门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在世为人一样,苏继不可置信的在地上蹦跶了几下,又惹来身边一束鄙视的目光。
“怎么会这么顺利,是有人帮我们把匪徒撂倒了吗?对啊,师父!”肯定是老头子过来了“师父呢,我师父在哪?”
花染看苏继雀跃的表情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小叶子,你师父并没有来呢。
“你师父会来找你的,先跟我走。”说完拉过苏继的手,两人跨过横在路上的疯草,走向一个黑黢黢的草棚,还没进去一股牲口的臭味冲鼻可闻,显然,之前车队都马匹是喂养在这里的。
天色晚得快,才一会儿整个天幕就像是被倒进了半砚墨的洗笔池,黑色渐浓,没有月亮,星子闪得人心慌。
花染弯下腰凑近苏继的耳朵:“你找一匹健壮的自己爬上去,记得要小心一点,不要把其他马惊醒了,我先去处理一件事。”说完就往旁边走,没走到三步又折了回来,似乎是不放心“不要怕,按我说的做,做得到吗?”苏继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在没有光的地方也那么清晰,好像它自己本来就是光一样,莫名地,心里所有的不安都被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