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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然熙,好看吗?"
她笑着缓缓转身,笑容却在转身之后褪了下来,那样一件嫣红的长风衣,苏慕歌的声音形同鬼魅,"你说是我穿的好看,还是你穿的好看呢?"
张然熙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等她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学生会临时组织的沙发里,四周的人却不见踪影.耳边隐隐传来谁的说话声,她怀疑地起身,循着声源走了过去.
"你这样子躲着然熙也不是办法.当心破坏了你们如此深厚的姐妹情!"阿丘的声音里有着深深的担忧.
苏慕歌却叹了口气,沉默了许久,她才说道:"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然熙知道的越少,她就越安全.她怪我也没关系,我只要她平平安安的,我也就心安了."
阿丘挑了挑眉.看着她.这样深刻的话,竟从她苏慕歌的嘴巴里说出来,他不是在做梦吧!
俩个人随即聊开了别的话题.而张然熙却靠着冰冷的石墙,右手紧紧地揪住了自己的衣领,她甚至感觉到了嘴巴里一阵咸咸的苦涩.
这时候的她,想起了昨夜.
她的父亲满意地拍着她的肩膀.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然熙.明天晚上将会是最后一场战争,我希望你和我一同庆祝这场胜利."
她抬起头,看着那狰狞的面具里露着的一双眼睛,阴狠而又决绝.就像是他一如既往的样子,刚到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紧接着,小黑屋里的门又关上.隔绝了最后一道阳光,独留她一人被孤独的黑暗而吞噬.
那时候她才明白.这注定是最后的结局了.
震天的号角响起的时候,苏慕歌握紧了她的手,冲天的火光在天际里散开.墨绿色的天空下,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他们与黑夜融为一体,微风撩拨着每一个人躁动的心,然后便是弥天盖地的杀戮与暴力.
苏慕歌与张然熙并肩站在高处,看着底下厮杀的人群,这里对于她们而言,暂时还是安全的.苏慕歌此刻正聚精会神,说实在的,她很担心周旋.那一次,她本来以为挨打能够激.[,!]发他的潜能,哪只后来他被打了个半死,身上还是一副窝囊劲,只有被阿丘死命地踩在脚底下的份.现在这么多人,也不知道他招架不招架的住.
她一门心思全扑在他们身上,因而没有发现身边的张然熙正微微颤抖着身体,那瞳孔也不由自主地收缩着,很害怕的模样.
也不知道这场混战持续了有多久,虽然红衣的人有很多,学生会里却个个都是精英,很快,局势便渐渐明朗了.苏慕歌松了一口气,说道:"损失了那么多人,我就不信那红衣今天晚上还会躲着.然熙,你说是不是?"
"啊."然熙这才回过神来,她没有听见刚刚苏慕歌的话,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苏慕歌只当她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只是笑了笑,"也没什么,我只是说,在等一会儿,我们就可以走了."
"走?你想走哪里去?"低沉的声音使得张然熙身子一震,苏慕歌却吃惊地回过头来,看着面前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以及他身后一帮黑超遮面的墨镜男,她撇了撇嘴,"大叔,你不是想着欺负我们小姑娘吧."
"哼,死到临头还油腔滑调."那男子很是不屑,皱着眉头对张然熙说道,"然熙,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张然熙这下已经是面如死灰,她呆呆地僵直着身子,根本不敢看身边的苏慕歌.
而苏慕歌也同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脑子里还在思考着那男子话里的意思,她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第一次有了挥拳的冲动,不对!有什么不对!
她睁大了眼睛,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只能扶着旁边的扶手,才勉强支撑着自己不会跌倒下来,只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张然熙,企图得到她的解释.
"对不起."张然熙低着脑袋,良久,她才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慕歌,对不起."
苏慕歌只觉得一行清泪从眼里滑落,一颗心瞬间掉下万丈深渊,她终于无力地跪在了地上,然后她听见了那样阴冷的声音,"然熙,杀了她!"
苏慕歌闭上了眸子,表情是张然熙从没有见到过的绝望,父亲的话一下一下砸在自己的身上,他说:"然熙,杀了她!"
手中的刀子举了起来,苏慕歌只觉得眼前晃过一道亮光,却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原来自己,是死在最好的朋友手里啊.呵,还真是讽刺.
张然熙的手挺在了半空中,她突然想起那一次,苏慕歌以为自己死了的时候,她站在暗处里,看着慕歌一点一点爬向那一道血红,她的眼里就是现在这样深深的绝望.只是那时的她.以为自己死了;现在,那个善良的毫无城府的张然熙在她的心里,也应该死了吧.
她还在踌躇着.突然有人却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刀子,狠狠地向着苏慕歌扎了下去.苏慕歌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凄然来,至少不是然熙杀的自己,也好.也好.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个瘦小的身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刀尖抵在张然熙的胸口,第一次,她的语气笃定而又坚强,"不要!不要杀她!"
中年男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女儿会以性命相博."走开!"他说的话无法容得另一个人抗拒.
"爸!"张然熙也丝毫没有退让,她护着瘫软着倒下的苏慕歌,心里想着.以前都是你保护着我,这一次.就换我来守护.她决绝地说道:"你要动她,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你以为我不敢吗?"声音愈发的低沉,已经压抑到了极点,混在浓重的夜色里,让人不寒而栗,"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一起死吧!"
张然熙的瞳孔瞬间放大,都说虎毒不食子,她却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生最为尊敬的父亲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杀了自己!
锋利的刀子再一次落了下来.
周旋还在与剩下的人马周旋着,胸前早就湿了一大片,虽然身上已经多了无数大大小小的伤痕,他只要一想起苏慕歌鼓励的眼神与她明媚的笑容,突然有了继续战斗的动力,眼见的身边越来越多的人倒了下来,分不清是敌是友,只是在看到不远处的阿丘时,他稍稍平静了些,继续对付着眼前的敌人.突然,他觉得胸口一瞬间像千万根银针穿透心脏而过,不详的预感笼罩着自己.他现在只想快些解决了这些人,然后跑到苏慕歌面前,对她说:"我成功了!"因而把那一下疼痛抛到了脑后.
黑夜即将过去,破晓时分,阿丘等人才发现,不论是己方还是敌方,都已经死伤大半,不知是谁一声令下,红衣的人渐渐都退了下去,打完了吗?周旋喘着粗气,将蓝色背心撩了起来,擦着额头豆大的汗珠,那一抹天空蓝便立即抹上了一层灰色.
这时,尖细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红衣的队伍突然让出一条道来,裹着玫瑰红色玲珑旗袍的女人施施而来,那凹凸有致的身段愈发的具有无言的诱惑.烈焰红唇透着媚人的笑意,唇角勾起,空气里飘来阵阵花香,熏得人要睡了去.
周旋看着那妖娆的女子,忽的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看向来人的眼里,却是一派复杂.
怎么.[,!]会是她?
"我有一件事真的很不明白."苏慕歌躺在舒适的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就算这件事和南书城的安危有关,我们几个可都是20岁都不到啊,为什么要我们解决?大人都是吃白饭的吗?"其实这个疑问已经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了许久,现在终于有机会问出来,只是她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一声响,疑惑地睁开了眼睛,却看见一屋子的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苏慕歌愣愣地坐了起来,不明白他们的眼神.
"你是外太空来的吗?"阿丘终于从一大堆文件中挣扎出来,冷漠地瞟了她一眼,"你不知道这里的人只要一过了22岁,脑力和体力都会快速退化的吗?"
不会吧!苏慕歌瞬间瞪大了眼睛,她可是刚刚来这里,她才16岁!难等6年之后,她又会变成流着口水的智障少女吗?光是想想就觉得后怕,苏慕歌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往后面缩了缩.
"不会变成弱质的."阿丘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没有看她,而是继续埋头苦干,"只是反应有匈钝而已."
苏慕歌这才稍稍安心,只是阿丘提到反应迟钝,她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神秘少女的时候,脑袋一下子就开了窍,"对了,那天晚上我们见到神秘少女的时候你有没有闻到她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我怀疑这种味道可以让人的反应变慢."
她的话刚刚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响,大门被撞开,周旋喘着粗气站在门口,"查,查到了,早上掉下来的,就是余中建.他的父母说他昨天晚上一夜未归.但是已经有人证实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校门口,而且是今天早上7点."
"早会7点20开始,他掉下来是7点半."苏慕歌想了一想继续说道,"7点20之前,学校到处都是人,不可能把他打成这样也没有动静的.所以作案时间是7点20到7点半喽."
"可是只有十分钟."不知道是谁插嘴道,"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被打成这样?"
"让你捏死一只蚂蚁.你要用多久?"阿丘白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羞愧地低下头,顺带缝上了嘴巴.
苏慕歌没想带阿丘竟然也有幽默细胞,立即对他刮目相看.继续问道:"那个谁,哦,余什么建的.死了没?"
"没有,"周旋看到苏慕歌.眼前一亮,立马挺直了腰板,精神抖擞地说,"只是一直昏迷着."
"嗯,那就找些人好好盯着他,他一醒,一定要立即向学生会报告."阿丘沉稳地抢先说出了苏慕歌嘴里的话,余光瞥见她欲言被止后的不满,便收了嘴,没再说话.
苏慕歌撇着嘴吧,瞪了他一眼,才说道:"还有派几个身手矫捷一点的,别叫人灭口了."
"嗯."周旋在学生会就是个跑腿的,此刻更是将自己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溜烟就消失在了门口.
苏慕歌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无限感慨,唉,要是阿丘也像周旋那样那么听话就好了.
终于到了午餐时间,张然熙也终于看见翘了一上午课的苏慕歌,一想到自己担惊受怕了大半天,她见到慕歌就显得特别激动,"我的好姐姐,你终于出现了,你知不知道我."
她话讲了一半,苏慕歌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轻轻地嘘了一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大嘴吧,什么都不要说,你只要记住,这件事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只要你自己不说,就不会牵扯到你,明白吗?"
张然熙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只得一个劲儿的点着头.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们了."张然熙刚从惊慌中恢复过来,就想询问苏慕歌翘课的原因,她刚张开嘴巴,就有声音插了进来,周旋一路小跑而来,冲着她们招手.阿丘却不急不缓地跟在他的后面,就这样,食堂四人组又聚在了一起.
趁着俩个男人没有注意,苏慕歌小声提醒着张然熙,"记住,待会儿一句话都不要说,不管什么情况,都得忍着."
"那要是看见你身上着火了呢?"张然熙不明白为什么苏慕歌要这样说,不解地问道.
"忍着."苏慕歌一抛下这俩个字,便对着刚巧回过头来的俩个男生笑脸相迎,阿丘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眉头不经意间又皱了几下,周旋这个天真男倒是很开心,傻呵呵地回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或许没有了平日里张然熙的叽叽喳喳的缘故,今天的午餐显得尤为安静,阿丘注意到了异常,虽然表面装作不在意似的喝着咖啡,眼神却落在一直低头吃饭的张然熙身上.
许久,他才放下杯子,淡淡地说道:"怎么,不舒服吗?"
"没,没有啊."苏慕歌自然地回答着他,"谢谢关心."
阿丘看了她一眼,一边拿起桌子上的纸巾,一边不冷不热地说:"我没有说你,我指的是然熙."
张然熙惊讶地抬头,刚想说什么,一想起苏慕歌的话只能死死忍着不说话,脸上还是笑呵呵地摇了摇头.苏慕歌却一脸心痛地说道:"你不知道然熙扁扁桃体发炎很严重吗?短期内是讲不了话了,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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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桃体是什么?"周旋好奇地问道,嘴上还没有忘记啃着鸡腿.
苏慕歌愣了一下,她忘了,这里的医学水平也不是很发达,基本上还处于把脉中药的程度,不过这也利于她忽悠他们,于是她装作更加悲痛地说道:"总之是很严重的疾病,不好好修养没准以后都不能说话了."
"那么严重?"周旋大吃一惊,担心地看着张然熙,"那你现在一定要好好休息,绝对不要说话,真是苦了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