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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在下雪。
好在大厅有暖气，他们不觉得冷。
小舟轻笑：“莫廉大哥，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也是保镖吗？”
莫廉怔了下，沉默了半天才说：“以前干过偏门。”
小舟一愣，“什么是偏门？”
莫廉笑道：“就是非法勾当。”
小舟瞪大眼睛。
“怕我了吗？不敢相信原来平常和你相处的人居然有这样一段过去？”
小舟摇头，“每个人都有过去，你现在能改行做保镖，你父母一定很欣慰。”
“我是个孤儿。”莫廉眼神落寞。
“我父母在我小时候就被大火烧死了，他们护住了我，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小舟眼睛湿润：“莫廉大哥，想不到你有这样的过去，我平常还老抱怨爸妈，对比你和唐玲姐，我真的太幸福了。”
莫廉摸摸小舟的头，“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话，干我们这一行，很枯燥，很小心，需要每天提心吊胆。”
小舟拍拍自己的胸脯，“莫廉大哥，我可是把你当好朋友的，以后有什么心事，尽管和我说，我嘴巴可严了！”
莫廉轻笑，“谢谢。”
“对了，那年夜饭，你去哪里吃？”
“我们这种人哪有年夜饭，”莫廉盯着玻璃门外的雪花，“自从父母死后，我就没过过年。”
小舟轻轻拽住莫廉的袖子：“莫廉大哥，要是新年那天你没有任务，就去我家过年吧？”
莫廉呆呆看着她。
小舟吐舌一笑：“我们家人丁不旺，父母只得我一个独生女，过年那天也只有一家三口过年而已，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
“我担心你爸妈会不喜欢我。”
“不会的！我父母人很好，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莫廉大哥，你长得真好看。”小舟红着脸低下头。
莫廉脸一红，绷紧下巴垂头。“我...小舟...我...”
小舟眼睛湿润，“对不起，我第一次和男性说这种话，让你为难了，我没有唐玲姐那么耀眼，只是小绿叶，你对我怎么会有兴趣。”
莫廉惊慌失措地看着突然流泪的小舟，女人的情绪都是这么突然的吗？
他紧张地将手放到她脸颊上，“小舟，我的掌心粗糙吗？”
小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从没有谈过恋爱，莫廉大哥给她很可靠很安全的感觉。
两人经常待在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期待见到他，想要靠近他，更靠近他。
这样的小心翼翼让她害怕，害怕自己刚刚说出那样的话会让他远离自己。
所以情不自禁就想哭了。
莫廉将手放到她脸上，让小舟心里一热，眼泪流得更凶了，他的掌心是挺粗糙的，但是好暖好暖，好有安全感，她愿意将自己一辈子放到这个粗糙的男人生命中。
“小舟，在你面前，我自卑，”莫廉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你很可爱，很温暖，每次跟你在一块儿，我都希望时间再慢一点，再慢一点就好了，我不敢对未来有什么奢望，我怕你会后悔。”
小舟突然扑进他怀里，“莫廉大哥，我喜欢你！”
莫廉呼吸一滞，顿了顿，缓缓拥住她，眼睛不由得也热了，像做梦一样。“大年夜，我真的可以去你家？”
小舟重重点头，“我父母一定会喜欢你，你也一定会喜欢我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