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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会去为难我的家人?”
霍琦瞪着千谨问起,竹杖露出罅隙中的一寸寒芒。
“你还有值得我们组织利用的家人吗?那个丫鬟和公子可无法完成组织的任务。”
千谨双眸慧黠凝望着霍琦,樱桃小嘴轻点的发出声,“你应该知道和我动手没有一点意义,这是瑶光的意思。”
一寸寒芒慢慢再次掩藏在竹杖中,霍琦没有在说话,沉默了下去。
二十四年前的离开,终是自己幻想了场,曾经的故人还是找上了他。
“陌禾的确是天机阁的人,那则预言也并非完全正确。”
片刻,霍琦盯着那卷人皮信开口,脸色阴沉,“越国港口的官员和往来的商贾中天机阁的人已经占了先机,这是他们的人员名单。”
一枚巴掌大的铁片被霍琦丢向千谨,上面刻着细细的字。
铁片被千谨接,她看了眼上面的人员,眉毛蹙起,上面许多的名字有些陌生,那是他们还未掌握的讯息,“呵呵,不愧是少司命,也不枉在越国居住了三十年左右。
我们的眼睛这些年收集到的资料可没少司命收集的详实,越国朝政中可有不少人是大人你的老友。”
“你....”
霍琦明白千谨话中的意思,他脸色越加苍白起来。
“少司命不用紧张,千谨没别的意思。
只是上面的人希望我们可以使收集到的资料更加详实,我们不会动手,天机阁、狐妪他们也不会在这一时期动手。”
千谨背转过身,再次的坐下用着青螺勾勒着自己最后几笔的眉梢,“少司命手上的网够细,网住的鱼正是我们想要的。”
霍琦知道千谨话语的意思,这鱼是信息的意思,对方希望他动用自己的人际关系探取更多的东西,“希望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放心。”
千谨回答。
得到千谨的回答,门被拉开,霍琦愤怒的走了出去。
千谨回过头撇了眼,手上的青螺被放下,她一双眼睛所有的妩媚和锐利全然涣散,变得悲伤起来。
她站起解开系着的口子,长袍落下,露出一具奶白色的美妙胴体。
她赤着脚走近屏风,轻手捻起一袭白衫穿起,手将簪在发丝中的簪子取下,一头华发披散在双肩,整个人看起来清纯中带着点淡淡的感伤,“拿酒来。”
她打开门叫了一声,一个女子赶紧提着一壶酒小跑而至。
“鸿佑,我去看你。”
她提着酒,眉眼中露出悲伤和疲惫。
下了大船,她冲着城外走去,在一山坎子上停了下来。
满目爬山菊,枯黄的草连绵向前,风一吹就有了愁绪。
山坎子下面不远处有个山包,前面有着一矗墓碑。
爬山菊被连带着茎叶采摘成一簇簇用茎系好,千谨一手提着酒,一手捧着花走下山坎子。
她在墓碑两步的距离处的停了下来,看着隆起的山包,一时间泪流雨下。
真是个傻男人啊!
为了一个拒绝自己多次的女人豁出了命。
千谨鞠腰,将爬山菊放在碑文前。
他凝视着墓碑,想着死在异国他乡,希望自己将他骨灰带回越国,有座坟可在越国生根的鸿佑。
他说他累了,该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了。
魂在这儿呆着,不再走了,许多年这里会长出许多千谨花,他还是那株草。
南风准备的药还是没有挽留住鸿佑的性命,伤势太重了,还未出大虞的国土,鸿佑就不行了。
千谨站在坟前想起往昔和鸿佑在一起的画面,那时还在越国。
他们二人刚从命茧中诞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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