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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
“请你出去。”强忍着心里的不痛快，忍着对自己的怒火。
“觅灵！”
“我让你出去啊！”一定要看着她有多脆弱才好么？一定要知道她都废柴才满意么...
冷渠野大步走过来，将人抱起，好好放在沙发上。
又用湿纸巾帮白觅灵擦了擦手，还有脸上那一块油渍。
期间少不了被她推。
“等一下，我让医生上来。”
“你为什么会带着医生在这里？”
“因为不放心你，担心伤口会发炎，你太不让人省心了。”
“谁要你管啊...我看不见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别逞强了，你只是个小女生，柔弱一点，没什么的。”
他将人拥住，轻轻拍着白觅灵的后背。
冷渠野的话，是真的很戳泪点，她...只是个小女生，柔弱一点，没什么的。真的么？
何必像个男人一样活着，更何况，男人也有堕落的时候。
“放心，没有人会嫌弃你的，就算看不见，也能过的好好的，是不是？”
“不是...”她过的一点都不好。
“现在不好，往后也会好的，你的眼睛，不会有事。”
不属于桀辰渝的味道，她没有力气挣脱冷渠野的怀抱。
很饿，也很累。
“你坐好，外卖不健康，就不要吃了。”
“我觉得挺好的。”人饿了，吃什么不行？外卖没什么不健康的，比自己做的还好吃。
“那好，我们先吃，我再让人准备一些。”
白觅灵抿唇，没有说话。
冷渠野看看吃的东西，清淡的太过于清淡，油腻的，又太油腻。
瘦肉太少，青菜太老。
只能挑一些吃起来还不错的，但是对于白觅灵来说，自己吃，怎么还能挑挑拣拣？
夹到什么吃什么。
“来，你张嘴就好。”
“我可以自己吃。”
“不知道筷子的长度，是会戳到脸的，别犟了。”
“我还不至于真的变成废物。”
她非要自己来，冷渠野也没有办法，只好吩咐人快点拿晚餐过来，让医生也快点上来。
而白觅灵，就在冷渠野的指引下夹菜，吃东西。
“筷子再往前一点，下面是瘦肉，夹住。”
只夹住一点点，肉又掉了下来。
白觅灵咬牙，重新夹！
这次夹住了，并且送到了嘴边。
“往左，又要戳脸。”
她蹙眉，用了那么五六秒，分清自己的左手右手，左边右边，这才成功吃到一块肉。
不得不说，这样吃东西，真的...好慢！
直到有人敲门，白觅灵也才吃了几块肉而已。
“把这些撤下去，地上打扫干净。”冷渠野抬起白觅灵的小腿，放到沙发上。
“三个人么？”
“嗯，两个医生。”
还有一个在收拾残局。
“还好我耳朵没聋，哈。”
听白觅灵的声音，像是对自己的嗤笑。
“我们先吃东西，等会让医生检查，可以么？”
“我...不想检查。”
“不用怕，只是检查一下而已，眼睛是很脆弱的，有病情不能延误。”
“延误的差不多了，我对自己都不抱什么希望，你也用不着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