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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战利品和证明。
而这时候那匹倒地的战马仍旧在哀鸣着,大大眼眸里看着倒地不起的主人,而隐隐有泪水流淌下来。这不由让孟林稍稍有些触动,却是想起来在沂州马场呆过的那段经历。为了照看生出来没多久小马驹儿,他可是抱着小驹相互取暖而度过了系多个寒冷的夜晚。
于是他决定给这匹伤重催死的战马也补上一个痛快;只是当他仔细打量和巡曳了一圈之后,却是有些惊讶的看到,倒在地上的这批战马所受的,居然都不是什么致命或是要害的伤。
一处伤口在嵌胸前左侧,却是被胸骨给挡住了没有透入多深就凝血了。另一处铳伤则在脖子边下,却是从浓密的鬃毛皮下给穿了过去,虽然染了半边的血水却依旧脉动的十分有力,显然没有伤到筋骨或是大血管的要害。
这就不由让他动起了某种心思来,虽然不能再继续骑乘或是负重了,但是用缰绳系在自己那匹草原种的矮马背后,还是可以小跑着牵带回去的。
比起自己那匹除了耐力还算不错吃的也很杂,其他就乏善可陈的草原马,这显然是一匹好好训练和饲养过而膘肥体壮的安东大马。还是有一定概率养好回来充作坐骑的,就算是日后没法充作骑乘战马,也是可以考虑拿来配种之用。
只是他在牵马和检查鞍具的时候,却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夹层和其中一封特殊印记的密件。不由心中激烈的挑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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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辽河西岸地区要冲的安宝城,昔日大罗藩麾下三军三镇一守捉之一,定襄军余部及其屯户的驻地之内,
身为罗氏近支族人兼作前任本家通事的说客罗亦农,也在苦口婆心的劝说者面前表情各异的一干人等。
“什么叫区区一介淮军。。”
“你敢摸着良心说这话么。。”
“这可是打遍北国闻风丧胆的满万不可敌啊。。”
“就连洛都的高城巨墙都挡不下他们的所在。”
“淮地的火器之师,既能及远又可进击,更是号称野战善守第一的强旅。”
“如今十万大军数路齐发而来。。”
“你们这些残损之部拿什么去和人家拼命啊。。”
“还妄想有什么自立下去的条件和优待。。”
“殊不知覆巢之下,又岂有完卵乎。。”
“你等又可知聚龙城那些不知好歹之辈的下场。”
“如果不是你们这儿,还依然打着罗氏旧主的旗号。。”
“只怕前来的就不是我这么区区一介劝使。。而是淮军专做轰城陷地的巨炮大车了。”
“难道你们要拿这些好不容易才在纷乱中保全下来,权且独善其身的麾下子弟和父母妻儿”
“徒然无益的去赌一把玉石俱焚的后果么。。”
说到这里,他也稍稍缓下了口气。
“再说那位大帅身上好歹也是流着罗先公后人的血脉。。”
“最后能够得以光复的,也还是罗氏的基业啊。。”
“本家一蹶不振乃至绝嗣之下,从别宗外支引入一位新当主来振作家业,”
“在本家历史上,难道又是什么的稀罕的事情么。。”
“就算十日后直接划拨在了淮镇的治下,以这北地之广大”
“难道你辈还用担心在军中世代沿袭下来的技艺,会有所荒废和疏怠的可能么。。”
“不要把眼光只放在这区区辽东一隅啊。。”
次日,打着定襄军旗号的队伍,就此打开城门列队而出,向着轻骑抵达的姚仲平所部,交出了防要和兵甲。自此,辽河干流以西的大部地区,十多座军城镇戍都已经基本完成了转手和易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