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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的铳军,所构成的新阵线。
代表长墙后方遭到突袭的黑烟,虽然还在阵线身后十几个大火堆上袅袅蒸腾着,而站在长墙后面的人影也在此起彼伏的叫喊着,却没有任何慌乱和奔跑的行迹,只有一些被鞭策的骡马,挂着树枝在地上拖出来的烟尘,在不远处卷荡着。。
如此林林总总的这一幕下来,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其中的欺诈与恶意来。
然而,被外面前赴后继的同伴,身不由己的推搡拥挤进来的大多数人,甚至只来得及举起武器拼死一搏,绝望的怒吼上一声半响冲出去;
然后,这些几近强弩之末而满身疲惫的敌人,就被左近掩体后射程更近的短铳、喇叭铳、转轮铳的三面集火之下,毫无差别的洞穿身体;或是带着满头满脸飙血的洞眼,纷纷被迎面的铅子打倒掀翻在地,而让最后这两端简陋无比的胸墙,再度成了他们不得不饮恨止步的死线了。
也有人见势不妙想要向两边突破,而奋力想跳上或是砸开那些胸墙,然后就会被掩身在其后的长矛挑翻穿起,或是下方探出的铳刺给戳中大腿和下腹,而颓然脱力向内重新飙着血滚落下来。
当剩余的人已经不堪再战,仓皇败退外逃的时候,这些缺口却已经被争先恐后推挤成一团的尸体给塞得满满的,而变得新的死亡绝地。
不停的有人在绝望和恐惧当中,试图攀上这些尸体堆成的小坡;然后在身后和侧面的打击杀下,又变成其中堆高的一部分;当缺口中的尸体堆到了堪比墙高的时候,战斗也就基本结束了。
于是,除了留在内线的三千多具尸体外,我们最后还得到了几百名,饱受打击和惊吓已经丧失斗志的俘虏。
而外墙的部分,除了那些站得远的弓弩列阵,得以四散逃脱之外,其他都变成了散布在原野里的尸体。
似乎是被这一战的损失和惨烈给吓住了,直到配属的罗氏藩兵从缺口出来打扫战场收拾尸体,对岸的阵营里也没有任何举动和反响。
说实话,在经历了与北朝那些主力劲旅的长期交手之后,就会觉得这一战打下来,就有些吊打小朋友的味道。
虽然其中处于实力上的保守考虑,稍稍因势利导用了将计就计的手段,来利用双重防线集中击破。
但对方的表现更像是不晓得我军火器战法的厉害,也没有相应趋避和足够防护的经验手段,就这么鼓起血勇无畏一波波的按照传统战阵的方式,一鼓作气的径直杀到了我们的面前。
然后,就连作为后手预备队的掷弹兵和装满散弹的火炮,都没有怎么派上用场,光用上刺刀的白刃冲锋,就已经达到了收尾的目的。
难道曾几何时北朝的军队,都已经衰微和孱弱到了如此经验生疏的地步了么。
当然了,就我来说,这种战斗意志和精神,类似徒有血勇一根筋送菜式的敌人当然是越多越好,伤亡小经验多还可以充分发挥火力的优势。
不过,只可惜在这次攻击受挫之后,那些敌人就似乎就断了继续进攻的念头。
接下来转入频繁的渗透和骚扰对抗当中,比如,在当天夜里,就有三五成群的弓箭手,乘夜色掩护举着武器偷偷过河,然后用声音和动静较小的弓弩,零星偷袭墙上的巡哨什么的。
虽然由此造成的杀伤有限,但是这么零敲碎打下来,也是相当烦人的,大大增加了士卒的疲惫和精神紧张。
作为反制手段,除了增加更多延生向外的陷阱和触发响铃之外,我也自然不吝派出猎兵和转轮快抢组成的小组,藏到原野里的壕沟和坑洞里去,反狙杀那些潜渡过来的渗透小队。
但是这还不够,随即参谋小组提出了一个建议,让我下定了决心。
“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在临时的军帐中,对着姚平仲和折可适、杜桑、沈霍伊为首的一众军将道
“留在附近摊头待命的快船,还剩几条。。“
“尚有八百料的小飞鱼船一艘,三百料的海鹘船两只,一百料的浆帆快船五只。。”
参军杜士仪回答道
“除了飞鱼船和两只帆桨快船继续待命外。。”
我点了点头道
“我需要其他的船只马上出发,南下执行侦查沿岸水文和敌情。。”
“此外。。”
随后我又转过头继续
“除了日常侦斥之外,我部还有多少骑兵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