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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忽悠和强压下去的对象。而且理论上,他在军中的指挥替补资序,派在辛稼轩之后,而又在赵隆之前的第三号,真要是他公然反对的话,我还得面对军中信心和思想的混乱。
既然没有把握彻底说服或是压制之,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我的解决之道就是,正好帅司有所要求,归总一份火器战法的心得和相应军行日志,以备推广操法。
就干脆委派他为呈递和表述的专属代表,负责带队第三营和其余不满编的附属部队,前往徐州的帅司下辖报道。
也算是某种程度上避开了,当下需要做决定的麻烦,当然,事后的交代什么的,就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了,眼前也顾不得了。
至于底下的几个主战营和直属团主官,摸心交底的事情倒是简单的多,基本上大多是“将主您指哪,咱就打哪”的明白态度,或是“我的大斧早已饥渴难耐”“早该如此”的天然信心。
毕竟,前几天才被人给半道挡了回来的事件,让他们很是憋了一股子情绪和心思,因此到不介意打战宣泄的机会。
少数比较保守和谨慎的,也只是更多询问了一些细节和备案,以及可能遇到情况和变数的建言而已,但也抱着某种拾遗补漏,尽可能准备充分的心思,而非质疑和畏惧的态度。
这让我多少有些沾沾自喜,对于这支军队的掌控力是愈加充分了,但又有些警醒起来,他们的信赖也意味着我的决策的责任,以及后果不可逆转的风险性。
至于底下的将士,前段时间面对河北军,打出来的“也不过如此”式的轻胜之心和乐观精神,也多少发挥了些作用,到没有多少可能陷入逆境作战的担忧和一律。
我正在如此回忆着,看着滔滔奔流的浊水,
突然穆隆在一片期许的目光中走了过来,递给我一封略带潮气的便签,上面只有两个字“夺定”。
“好,万事俱备,东风也来了。。”
我转身看着一众聚拢在我身边的军将道
“此次行事的口令,就叫‘西风紧’。。”
...
黄河岸边,站在作为临时桥墩的船帮上
“快快.”
有两股战战的黑岛仁,也在大声的鼓劲和吆喝着。
“再加把劲.”
“越快铺到中间的重赏”
“出身和前程,钱财和女人都有。。”
摇晃的桥板之上,第九大队和辎重营的倭人们,正在缘着索道,如同叠加的蚂蚁搬家一般,缓缓蠕动铺设着简陋的桥板,努力的向前延伸着。
因为他们公认的体重轻,又吃苦耐劳能干重活,像是牲口一样的听话,因此,就被委派上这次抢工的任务。
在他们立足的有限方寸间,大的吓人的板隙之下,就是滚滚奔流的河水,让每一个站在上面活动的人,都忍不住脸色大变,手脚僵直发麻起来。
因此,时不时都有人,因为脚软或是脱力,再加上不断晃动的眩晕和失衡,失手翻出仅有缆绳约束的浮桥过道。
像是一片落叶一般,飘入河水里,又被涌动的潮流,飞快裹卷着不见了踪影,连挣扎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而在他们的远处下方,一波波大小各异的河船,也在奋力的划过涌流,向着对岸努力挣脱水流的阻力和拉扯,一点点的蠕动而去。
其中一只船突然有些失衡的,原地打起转来,然后颠簸起伏着翻覆了过去,很快就消失在波涛浪尖,再也没有一丝存在过的痕迹了。
两天之后,
“翻了七八条船?。。”
“损失了一些辎重和战马?。。失踪数十人?”
当我也在迎面的寒潮水气中,亲自踏上对岸,有些潮湿松软的河北土地,得到的是这个消息。
在我身后,两条通过首尾捆扎的船只,而并行延伸的浮桥,已经在鱼逦蜿蜒的通过了我的士兵。
不过这个损失,还在我可以接受的范畴中,因为人员和随身装备,主要走浮桥过河,比较大件的辎重和牲口,才需要转船渡河。。
而负责据守这个临时桥头堡的张宪,也迎面走了过来,对我拱手行礼。
“你做得很好。。”
我赞许到
“属下不敢贪功。。”
他拱手正色道
“此处渡口其实无人值守。。”
“沿岸上下十数里,也没有任何巡哨和人迹。。”
“因此标下,只是抢修了个营盘和工事,就地巩固而已。。”
“这样啊。。”
这下轮到我大为惊讶了,难道真让我捡了个大便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