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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己。
我看邱亦凡眉眼里有着疲惫，应该这些天挺忙的，想起了刚才那碗不错的汤，便叫了一声林阿姨，我问：“阿姨，那汤还有吗？”
林阿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脸色略微有些奇怪，她摇头：“没有了，怎么了，是先生想喝汤吗？我现在煲点怎么样？”
“不用了。”邱亦凡答道，他望着林阿姨，语气平和：“你去忙你的吧。”
“对，阿姨你忙你的吧，等会儿我来帮你。”我连忙附和答道。
偌大的客厅里，静得能听见厨房里面林阿姨的哼曲声，我屏住呼吸，不知道和邱亦凡说什么，想起了程老爷子的那些话，我才找到了话题。
邱亦凡很认真地听着我说话，我说着说着，却被他认真倾听的画面给吸引了，一下子结巴了起来，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邱亦凡打断了我的话，轻声细语：“嗯？你在说什么？”
“啊？”我额头上冒出了一丝冷汗，回过神以后赶紧回想了一下自己说了什么，然后接上继续说。
等我说完以后，我感觉自己像回到了读书时代，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一样那么紧张，现在我就等着老师告诉我，我回答得对不对。
“我简单地和你说一下茶业这一块我们的规划。”邱亦凡凝视了一会儿以后，看出了我的紧张不是来自于程家的话，而是我对于以后我要做什么，进了公司能做什么，根本没有任何的概念。
邱亦凡是不可能陪着我进入公司的，甚至因为他，程涛他们会更加提防我，更加急促地想要将我手里的股权拿回去，所以我很慌。
在春茗我能适应得快，是因为那个圈子毕竟比较小，而且我做的事情就是了解茶叶，然后陪着客人喝茶聊天，不需要具备什么硬件条件，但是在程家公司不同，利益错综复杂，我又是程涛的前妻，我能不能适应里面的环境都还是个问题。
邱亦凡告诉我，这一次程老爷子是打算一箭双雕的，第一是把我先吸引回去，股权的事情他们有的是手段玩，第二，让我拿手里的股份从程家主营的产业分离出去，单独做茶业这一块，不仅仅是为了孤立我，方便从我手上抢夺，更有一点，他这一次是在挑总公司总经理的继承人，在程涛和程歆瑶之间选。
程老爷子表面上对程歆瑶没有什么苛刻，但实际上是肯定偏向于程涛的，所以他一定会帮着程涛。
至于茶业经营的模式，由程家和陆家，还有李家投资一部分组成，负责投资茶场，雇佣茶农，去各地茶业生产地考察，采购茶业，然后以春茗的形式开展店铺或者茶艺馆，但是消费对象会广泛很多，属于中档消费。
“是不是程涛和程歆瑶谁盈利多，谁就赢了那个总经理的位置？”我问。
“嗯，大概是这样。”邱亦凡答道。
“你是要帮程歆瑶坐上那个位置，换取你想要的利润吗？”我自作聪明地追问着，因为我实在想不到邱亦凡能在程家得到什么，除了钱。
邱亦凡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看着我焦急等待答案的双眼，似乎考虑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不是。”
我愣住了，如果不是为了钱，那他是为了什么？
“如果非要说我的真正为了什么，那么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程家破产，一个是程家归我所有。”邱亦凡风平浪静的模样，谈论程家公司生死的态度，都如同在讲述一棵杂草是该除掉，还是留着。
以前邱亦凡不愿意告诉我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总是猜，现在他告诉了我他想干什么，我却连反应都显得愚蠢，我想报复程家可以理解，程歆瑶想要报复程家也可以理解，那么邱亦凡和程家之间又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