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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为之一震。
这声音,真痛苦哀绝到了极点。
小狐狸忍不住流下泪,身子直直地往后倒去,跳下了城楼。
副导演连忙喊道,“威亚师傅!准备一下!”
镜头给了空中的楚心之一个特写,另一边,二号摄影师对准盛北弦的脸。
年轻的王上立于城墙,悲痛欲绝地望着那一抹红色的身影。
画面在一刻定格。
“卡!”导演站起身喊道,“杀青了!”
楚心之稳稳落在了地面,扶着周晓静的手,蹲在地上吐口水。
周晓静也随之蹲下来,拧着眉道,“用不用找个医生看一下?”
“吹了冷风,牙疼。”
盛北弦忙从城楼上奔下来,大步流星走到楚心之身边,将她扶起来,抱在怀里,她唇角还沾着点口水,混合着涂抹的血迹,这人也不嫌弃,拿指腹给她擦干净。
周晓静眼见没自己什么事了,递上了楚心之的羽绒服,转身去帮着田甜把这几天用的珠宝清点好。
身后,传来两人低低的声音,还有点小暧昧。
男人声音温柔:“去医院?”
女人声音娇弱:“不去。我牙疼了。”
男人失笑,抱起她朝就近的一个棚子走去。
出来时,两人已经都换好了衣服。
楚心之还窝在盛北弦怀里。
一副不想动弹懒洋洋的样子。
旁边好些工作人员推了推田甜,好像让她传什么话。
田甜的胆子一向很大。
被众人推到了盛北弦面前,她挠挠头,硬着头皮道,“呃……那个……咱们这好歹也算拍完一个电影了,微电影也是电影,要不要举办个杀青宴?”
“晚上七点,如意楼,我请客。”盛北弦淡淡说道。
“听到了没!”田甜愣了一下,面露惊喜,转了个身,朝一众人喊道,“盛少说了,晚上请大家吃宫廷菜!”
“嗷嗷嗷嗷。”
“盛少壕气冲天!”
“大家夜晚七点见哈!”
盛北弦抱着楚心之上了车,没回帝江别墅。
直接将车开到了如意楼附近一家酒店。
总统套房。
楚心之一路上还有些晕,在空中吊了许久的威亚,一般人都会晕吧。
她身体已经调养得很好了,还是有些吃不消。
盛北弦把他放在床上,声音温柔,“还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楚心之缩在床上,“就是有点冷。”
他拿着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不少。
手上的动作没停,剥落了她身上的羽绒服,毛衣也一并脱了,抱着她去了浴室。
八个取暖灯全部打开。
花洒和浴缸里的热水同时打开。
不大会儿,室内就氤氲着热气。
很暖和。
楚心之略显苍白的脸慢慢有了血色。
盛北弦脱掉她身上最后一件打底衫,将她放在注满热水的浴缸里。
温热的水包裹着微凉的身躯,楚心之忍不住喟叹。
“总算拍完了。”她掬起热水浇在身上,语调轻快。
盛北弦半蹲在浴缸边,捋着她的长发,“要不要洗个头。”
“洗吧,戴着发套,感觉头发有点脏。”楚心之转个方向,整个美背对着他,“帮我洗。”
她现在都累得不想动。
盛北弦低低笑着,用手作梳子,梳理着她飘顺的长发。
洗完头,更昏昏欲睡了。
盛北弦只得草草帮她洗了个澡,抱到床上休息。
身体已触及到冰凉的床单,她便醒了。
蜷缩在他怀里,低声絮语,“干嘛不回家啊?”住在酒店里多不方便,一点也没有家里舒服。
盛北弦抚着她的后脑,声音低沉道,“帝江离这边稍远一点,酒店近,想让宝贝尽快洗个热水澡。”
他大掌从她脑后滑到她后背,再绕到前面贴在她小腹上,“肚子饿不饿?”
眼下已经一点多,中午饭还没吃。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现在有点饿了。”
“想在房间吃,还是去下面餐厅?”
“房间里吃吧。”楚心之主动往他怀里蜷了蜷,瓮声瓮气说,“感觉出去会冷。”
本来就挺怕冷的,经过这次拍广告片,她真真体会到了冷到生无可恋是什么滋味。
她现在就想窝在床上,哪儿都不去。
盛北弦打电话,叫了餐点。
不到半个小时,外面响起了门铃声。
“可能送餐的人来了。”盛北弦揭开被子,下床。
他一离开,楚心之顿时觉得被窝里都不暖和了。
她挪了挪,挪到他刚才趟过的地方。
还真是……
他睡过的地方都是暖烘烘的。
酒店服务员将餐车推进来。
热气疼疼的饭菜一一摆放在小桌上,“请慢用。”
“过来吃饭了。”盛北弦在客厅唤道。
楚心之捂在被子里,只露出来头,声音娇软说,“不想起来。”
“在床上吃?”
“算了。”她从床上爬起来,“我还是起来吧。”
室内的温度已经慢慢上来了,单穿着一件高龄毛衣其实并不冷,可能因为她之前冻得狠了,总觉得身上凉丝丝的。
两人面对面而坐。
盛北弦拿着小碗给她成了一碗烫烫的鸡汤,“先喝点,暖暖胃。”
楚心之喝了两口,皱起了眉头。
“不好喝?”盛北弦问。
“味道还行,就觉得有点油腻。”
“先别喝了。”眉头都皱成毛毛虫了,估计也是喝不下了。
楚心之吃了一点米饭和菜,填饱了肚子,又躺回了床上。
盛北弦无事做,跟公司里的秘书通了一通电话后,陪他躺在床上。
时至下午六点。
楚心之醒了。
外面的天完全黑了。
昏暗了一整天的天空也没下雨,也没下雪。
伸了个懒腰,感觉到被窝里都是热气,只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真舒坦。
侧眸看到边上躺着的男人。
房间里的灯没开。
室内昏暗。
空调的指示灯亮着,借着那么一点点微弱的灯光,她也能看见他。
四目相对。
不知怎么,两人的唇就凑到了一起。
吻得难舍难分。
他陪着她断断续续地睡了将近五个小时,精力实在旺盛。
这一吻,格外绵长。
楚心之快要不能呼吸了。
低低地喘息声在他耳边萦绕,勾人得很。
他薄唇突然咬住了她的耳垂,声音魅惑得不像话,浅笑着唤了一声,“小狐狸。”
------题外话------
三更,八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