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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行了。”楼啸天眼深如渊,说,“他是不是清白的,审判那天一验便知。”
话音一落,莫同忆即刻转身离去。
留下相视无语的父子二人。
“爹……”楼心月欲言又止,终问,“你是不是早知我和晋柳儿的亲成不了?”
楼啸天点了点头。
楼心月满眼惊讶地说,“既然这样,爹你为何还要对我和秀秀百般阻挠……”
楼啸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抚了抚额,敛眸缓缓说,“就算我百般阻挠,你还不是娶了她?”
楼心月怔了怔,又感激又欣喜,说,“我即雪镇遇见秀秀,也是爹安排的吧?”说完深作一揖,“谢……”
“不是。”楼啸天干脆道。
楼心月一个“谢”字说了一半,又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他暗自叹了口气,往殿下走去。
寒风一吹,微启的朱门霎时飘进了纷扬雪花。
殿上那人,默默地看他离去。
“是秦介把秀秀安排在即雪镇。”楼啸天淡淡道。
饶是声音如此之轻,回荡在空旷的洗心大殿内,竟被赫然放大了数倍。
楼心月听罢身躯大震,双手不自觉攥紧。
“一转眼你成了家,依了你娘的遗言,也算是告慰了她在天之灵。只是心月啊,一旦过了天真的年纪,事事都要留心。”楼啸天重重地咳了几声,继续说,“有了秦家的前车之鉴,爹盼你能沉稳一点,也好为我分忧解劳……”
十二夜宫。
鸡鸣。
除了历代不夜城城主,几乎无人知晓这鸡鸣禁地里究竟有什么。
然据《寒水门门规》所载,鸡鸣禁地从来都是关押不夜城穷凶极恶的罪人之地。
其实除了罪人,亦有些道行高深的妖孽。至于何种面貌,恐怕只有进了鸡鸣禁地的人……
“师兄。”
那宰治文向禁地里闪出的两个蒙面黑衣人拱手作揖,说,“奉掌门之命,抓回了生死门妖女。”
无忧被捆得跟粽子一样,顿觉眼皮一亮,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裹她眼帘的黑布条子,霎时随风飘扬。
一黑衣人一把拽下风里的黑布条,对那宰治文和方脸男子说,“你们走吧。”
那宰治文应了一声,“是,”眼神略微有些犹疑,刚要迈步离去,作揖说,“我替师兄将这妖女押进去吧。”说罢伸手要按无忧的肩。
“我说让你们走,你听不见?”那黑衣人愠怒道,“若不是你们为了把这妖女押来,踏进鸡鸣一步,就得被剜去双眼!”
那宰治文面色一怔,似乎有点不甘心。
二人言语的片刻,无忧静静地打量着所谓的鸡鸣禁地。
与其他宫殿常年的风和日丽不同的是,这鸡鸣宫仿佛常年浸润在阴暗和潮湿里。
地上的积雪,足足比其他宫殿厚了一尺有余。
现下无忧的双腿,一大半没在了雪里。
呜咽寒风,割鼻割面。
一股莫名的凄凉之意,霎时席卷了她的心头。
是风哭,还是人哭。
然不待她一番悲戚,“仓啷啷”几声刺耳剑鸣,那两名黑衣男子竟大喝一声与宰治文缠斗了起来!
雪花狂舞,剑亦狂舞!
那方脸弟子吓得抱头鼠窜,适才气焰顷刻熄灭。
“救,救,救命啊!!!……”
无忧眼睁睁地看着那方脸男子趔趔趄趄地淌雪落跑,忽而眉头一皱。割面寒风里,一道迅疾气流,快到眨眼功夫!只听“嘭”得一声,那方脸弟子登时扑地栽倒。
虽然快,但她看清了。
因为她再熟悉不过。
三枚绵水神针!
不知怎的,无忧脑海里倏尔浮现出一副画面。
夕阳西下。
七里乡的茅草屋里,一须发尽白的老者正手执笤帚,弯腰扫地。他不经意地直起腰板,一边捶腰,一边擦汗。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忽地从婆娑的树影里疾射而出,穿过他脖上的璞玉,穿过他皱缩的肌肤,穿过他的血肉,狠狠地扎在他的咽喉里……
而后一场火,烧掉了所有他流过的汗和血。
太真实的画面。
真实到,好像正在发生,抑或是刚刚发生过。
因为那种无能为力的震惊和痛感,清晰到不能再清晰。
“哇”得一声,积雪之地,随即展开一朵妖冶血莲。
那宰治文满嘴鲜血,指着那两名黑衣男子,支吾不清道,“你们残害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