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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脑子里跟快要爆炸一样的疼，像是放着电影一样，来来回回几个镜头一直在她脑袋里来回的闪放。
枪声……
爆炸声……
还有陆深的声音……
他在梦里微笑看着她说：“善善，你要好好活下去。”
“善善，对不起……”
还有。
“善善，我爱你……”
然后说完，一手去夺她手里的炸弹，另外一只手将她用力推向宗世霖……
“轰——”
她摔向宗世霖的瞬间，身后爆炸般的巨响就响起。
“啊——”
顾善低声尖叫一声，浑身冒着冷汗从梦里惊醒过来，还没睁开眼睛，唇上一暖，温暖的肌肤触感传过来，她被吻住了。
顾善：“……”
她是个病人哎，这种便宜也要占？
一张放大的俊朗五官在她面前展开，似乎是察觉到了她醒过来，占她便宜的男人动作颤了一下，牙齿不小心磕到了她的上嘴唇，顾善闷哼一声。
“唔——”
刚哼出声，唇上的力道消失了，低沉嘶哑的男声沉沉传入她的耳膜：“告诉我，还有哪里不舒服？”
顾善没力气，说出来的声音，虚弱的像小猫，“你……好重……”
身上男人动作一顿，紧接着立刻起身。
顾善这才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活过来了。
一抬眼，对上男人深邃漆黑的眸子。
而宗世霖，也在一瞬不瞬看着她。
顾善正要张嘴说话，忽然撇到一片刺眼的白，她瞳孔收缩了一下，伸出来的手颤抖起来：“你……你过来。”
宗世霖勾了勾嘴角，微笑看她：“过什么过，你先好好休息。”
顾善拉着他的胳膊，急的想要挣扎坐起来，宗世霖脸色一变，立即起身去扶她，顾善顺势将他拉过来，指着他的头发，眼神惊愕：“怎么……全白了？”
是的，他的头发全白了。
上次在T国见到他，还只白了一半，这次重新睁开眼，头发的另一半也都白了。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顾善有些透不过气来：“到底怎么回事？”
宗世霖还没说话，边上一道悠悠声音传过来：“我说你们小两口，真的是旁若无人啊，我坐在这里半天，你们看不到我吗？”
傅言似笑非笑的嗓音，“他这头发白的也是邪门，一个星期里一天比一天白，昨天还有缕黑的呢，今天早上在见他，这家伙的头发一下子就全白了，从背后后跟个老头一样，哪里像我哥啊……”
“闭嘴！”
宗世霖一个眼刀扫过去，带着警告，示意他少说，顾善才醒过来，需要休息，这些事能不烦她就别烦。
傅言耸耸肩，什么话也不说了，抬起两条腿放在茶几上。
顾善一瞬不瞬看着宗世霖，声音闷闷的，“去看医生了吗？”
“看了，别瞎想。”宗世霖扶她躺下，“药也在吃，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黑回来。”
“真的？”
“嗯。”
“切，白的头发说黑就能黑呀，你这又不染的。”
宗世霖反手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直接砸在傅言脸上，某个恬噪的男人这才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