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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喊的，是“然然”这两个字。
如果不是百里腾亲口承认自己就是七年前那个人，苏夜然真的将他与当年那个人联系起来，在苏夜然的心里，那个人是野兽，没有任何的人性，而百里腾就是一个笨蛋，一个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感情的笨蛋。
也许……当年也是因为百里腾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
可是再这么不会表达，也不能……
苏夜然想了一路，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百里腾就是一个禽兽！
直升机落地，苏子夜将百里腾背到实验室里，将他身上的伤口清理干净，然后把伤口该缝合的缝合，该包扎的包扎，之后，让他躺着，等他醒来。
客厅里，欧景沣一直在等着，等着苏子夜做完了手术，等着他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下楼。
“小沣，今天下班这么早？”苏子夜看了看时间，还有很早。
“我联系不到你，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就立刻回来了，”欧景沣一口气说着，“子夜哥，你把百里腾带回来做什么？打算慢慢折磨他？”
苏子夜扬眉。
“我不同意！”欧景沣压低了声音，“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小叶子和小木头的父亲。”
“你打算怎样？”
“直接杀了他！”欧景沣小声地说着，“免得夜长梦多！”
趁现在小叶子和小木头还没有对他产生太大的感情，赶紧弄死他，快刀斩乱麻！
“他是我的试验品，”苏子夜笑得一脸自信，“我要用他来治疗你跟琳琳的身体。”
顺便，看百里腾以后的表现，如果表现好，可以放他一命，如果表现不好，就算实验中他不死，苏子夜也会杀了他。
“而且，如果我放了百里腾，让他回到黑手党，要么，他直接死在那里，要么重新振兴黑手党，如果是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万一他再被控制，我们后患无穷。”
毕竟，那个医学家他们还没有找到，没有百分之百确认死亡。
“所以，你不打算让百里腾回到黑手党了？”
苏子夜点头，“以后，他不但无家可归，还一无所有。”
欧景沣觉得，还是苏子夜狠，连百里腾的退路都断了。
“小沣，要不要趁现在黑手党内乱，我们联手让这个组织再次成为历史？”苏子夜笑着，像是再说一件轻松的事情。
“你自己不就可以吗？怎么还要跟我联合？”
“我要证明你们无影堂是对社会无害的组织，不然，当所有的大帮派都被国际刑警灭了，他们就会把目光放在你们身上，”苏子夜叹息，“过几年，我也辞职，不干了！”
太累了。
“那不行，”欧景沣开玩笑地说着，“你不干了，谁来保障我无影堂的安全？”
父辈们会退休的，他们家不能在国际刑警里没人，不然不安全啊。
苏子夜鄙视他，“你这么懂，干嘛不做警官了？”
欧景沣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眉峰微扬，“我是商人。”
哼，当初是谁说做不了商人，说太无聊的？现在自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