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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用以辟邪禳灾。这种佩饰在山区农村极为普遍。
丝线的佩饰,古籍上称“五色丝”而在诸暨乡村中称为“牛绳”。它比以上几种佩饰流传地域也更广。“牛绳”是由红、黄、蓝、黑、白五种颜色的丝线合并纺织而成的细索。古时也称“朱索”或“长命缕”。
黄代表中,其余四色代表东南西北四方,或许亦含道家五行阴阳之说。俗传五彩丝具有神奇之力,能解瘟禳毒,驱邪避凶。诸暨旧时乡村,如果某家算命排八字,孩童被认为在成长中有节有难,家中祖母娘亲就要向左邻右舍讨乞彩丝。
据说孩子几岁就须讨几姓人家之丝,且所讨之丝线一家要比一家长些。丝线集齐之后,便挑吉日至乡中寺庙,备上一份供品,点香插烛,请念佛嬷嬷一边念经敲木鱼,一边编结成“牛绳”。牛绳一般编成“百结”图案,套在小孩脖子上,据传就可以度过节难了。
我环视了四周,孙台先家的院子建造的是很不错,难不成这家伙真的是一个十分注重自己生活品质的人,在水井的边缘用这些材质围成一个又一个的八卦形真的只是为了辟邪?想到此,我的心脏“咯噔”了一下。
“好了好了,这位小哥真的是太会高价钱了……”孙台先一边朝外面走着,一边摆着手,他的身边跟着崔明伏和表舅,崔明伏拍着手,一脸的满足之色。
这个家伙,又跟别人讲价钱了。知道看到了我和崔明丽站在这口水井旁边,孙台先的眼睛明显地眯缝了一下,下一秒,他猛地冲了过来,伸出胳膊,就把我和崔明丽挡在了这口井的一侧。
“危险,危险……”他气喘呼呼,仿佛在这口井里面,仿佛隐匿着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和崔明丽互看了一眼,旋即又看向了孙台先,“怎么了?有何不妥?”
孙台先摇着头,“没没什么……只是站在井边,我害怕你们掉下去!”
我擦,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我不信,崔明丽自然也不信,“孙老伯,估计我们还得麻烦你,那就是我们需要寻得一些经过地气孕养的水,就是井水,但是您这口井……”孙台先的一张脸上仿佛打翻了调色盘。
“这口是挖的水井,里面还没有储水,所以是干的,来,这边有压水井,我取给你们取水……”没等到我们说话,他忙不迭地便提起了一口白色的塑料壶,朝着压水井的旁边跑了去,留下我们几个呆呆地看着那口水井。
“擦,他们家的水井还需要从外往里灌水吗?”崔明伏揉了揉鼻子。
我深吸了口气,井口处那抹红色也是越来越浓重,这口水井包括孙台先,必定是有问题的,“来,拿好。”他把沉甸甸的白色的塑料桶,交到了我的手中,我努力地提起,并且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嘟嘟在玉佩里面给了我暗示,一切等晚上再说。是啊,也只有这样子了,孙台先仿若是护崽的母鸡似的,把那口水井挡在了身后,看到了这一幕,我们只有离开。
回到了下葬的地方,崔明伏在棺木钱摆放了香烛纸马,还有一些引路的纸钱,他一把举起了银铃法螺,嘴巴里面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估计是萨满密咒,
“三清法旨,万鬼皆散,日升由东,请灵归宗——”法螺上面的银铃此时声响大作,崔明伏旋即抛出了一张符纸,声音刚刚落下的瞬间,那张符纸也瞬间点燃了。
“开棺捡骨——”崔明伏一声令下,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便拿起了家伙事儿,一起上前去把那棺材板子给打开来,之后,便看到了棺材里面是一副枯骨。
“呃……”众人掩鼻散去,我走上前来,一手拿着一个盆子,一手拿着一块火钳,去把棺材里面的骨头一块块地捡了出来。而后再用白色塑料桶当中的井水清洗着……
半个小时之后,一切就绪,我便把祖宗的骨头一块块的放进了坐化缸,此时,他们便抬起了这口坐化缸朝着原先的坟墓走了去,慢慢地放入了那口乌木的棺材当中,再次把土封好。
“来,小天,咱们给祖宗磕个头吧……”表舅说着,便拉着一起跪在了地上,照着黄土之上,“咚咚咚”地来了几下。
周遭的人散去,只留下我们几个,“现在就等到晚上找玲玲表姐吧……”我点燃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