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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王妃的,恐怕也只有这个粗使丫鬟了。
“王妃,您别难过,外头下着雨您喝杯热水暖暖身子。身子暖了,心就不会凉了。”茯苓毕恭毕敬。
白馥神情恍惚的接过杯盏,茯苓便去挑了烛心,恍惚间,有股淡淡的香味极是好闻。外头似乎有喊声,但她听不太清楚在喊些什么。她看见茯苓给自己铺床,脑子里一直是浑浑噩噩的。
“王妃,您好好歇着,若是有什么事,您叫一声奴婢就是。奴婢就在外头守着,您安心歇着。”茯苓接过白馥手中的杯盏,行了礼快速退下。
白馥点点头,无力的靠在床沿处,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恍惚间,她竟然看见了容景睿,此刻正缓步朝着自己走来。
她先是一愣,而后笑得嘲讽,“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还是觉得我没有死,让你大失所望?容景睿,你到底有没有心?就算是一条狗,相处那么久也该有感情吧?你的情呢?说好的情分,怎么说变就变了?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王妃?”五月蹙眉,“王妃你怎么了?卑职是五月,您看清楚。”他是听到喊叫声才从外头冲进来的,可见着这般神情恍惚的白馥,他只觉得不太对劲。
白馥惨白的脸上,微微泛起异样的潮红,“我觉得好热。”
五月一愣,见着白馥这般模样,自知其中必有蹊跷。他奉命而来,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尊卑有别,慌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额头有些发烫,体温有些高。
而且--五月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他骇然环顾四周,这屋子里不太对劲。烛心里似乎燃着什么东西,有点微弱的蓝烟微微升起。他急忙冲到桌案旁,定睛一看慌忙一掌摁灭了烛火。
这蜡烛里,被人下了药。
体内燥热,体温不断升高,灵魂深处似乎有种蠢蠢欲动的东西,在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他握剑的手止不住颤抖着,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外头一记炸雷,明亮的闪光让他止步不前。
他看见昏暗的世界里,白馥已经褪去了外衣,神志不清的在床上翻滚着。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苏离的那些话,苏离说他--喜欢上了白馥。
五月也不清楚自己对白馥是什么感情,从最初的防备,到渐渐卸下防备,最后完全没有防备。这是什么感情,他不是很明白。他知道自己是谁,他也知道自己是欠了容景睿的,可是他们欠他的又怎么算呢?他承认看到容景睿拥有的一切之时,有些非分之想。
可是这么多年的生死无话,也让他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你就算绞尽脑汁也不会属于你。
体内的叫嚣,让他神使鬼差的朝着她走了过去。床榻上发出低低嘤咛的女子,有着极为魅惑的力量,让他无法抗拒,无法自制。
“景睿。”她音色魅惑,柔软得能刺进人的心里去,让你再也无法忍耐。
五月快速晃动脑子,他极力的想保持清醒,可是却迈不开步子,“白馥你看清楚,我是五月,我不是恭王!你看清楚,我是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