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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道理。
“好了,盯着点,别让小白真的教苏离给吃了。”容哲修回过神,“我还没玩够呢!”看了容盈一眼,“我爹--也是。”
容盈还是坐在那儿,即便天空下起了毛毛雨,即便天色灰暗,她一直没有回来。他会一直等,一直等。傻傻的等着,直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为止。
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继续等。
等到她回来。
这是他痴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五月眸色微恙,撑着伞陪着容盈,却没有多言。很多时候他陪着容盈,都只是静静的守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犹记得昔年,是怎样风华无限的少年郎,意气风发,统领三军,策马飞扬。可再看看如今的容盈,除了这张脸这颗心,什么都变了。
不再意气风发,不再傲然绝世,不再睥睨天下。
当年那个,一语震朝堂:谁伤她分毫,我必教谁血溅三尺。天下与她为敌,我便为她杀伐天下。这大祁天下,有我一隅之地,便有她喜乐安康。
可现在,说这话的人呢?
去哪儿了呢?
我愿为你以杀止杀,只求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唉--。
痴心依旧,迟滞不改,成了十足的傻子。旁人不敢提及这个字,只是因为他的身份。皇帝说,景睿是最像他年轻的时候,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就再也过不去了。
所以皇帝对他格外宠爱,即便痴傻,也册封了亲王之位,还破格将容哲修立为世子,捧在手心里护在手心里,生怕任何人伤了他们分毫。
五月撑着伞,望着蒙蒙细雨,逐渐越下越大,湿了鞋袜也浑然不在乎。
“爹?”容哲修低喊,“回去吧!”
容盈岿然不动,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若真的发了性子,谁都拿不住他。到时候,丢了人,可真就不好找了。那一年,还是他跑出去,最后还是在崖边找到的。
如今,可不敢再让他发性子了。
“爹?”容哲修过来握住他的手,以往容盈是十分听他的话,可现在似乎不怎么管用了。一旦容盈倔起来,容哲修也无可奈何。
容盈微微转头看他,而后又将视线投回门口,一言不发。
“爹,淋湿了会染风寒,会生病的。我们回去,然后我让人去把小白带回来,如何?”容哲修哄着他,可--这一次似乎不见效用,容盈压根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爹,她会回来的,咱回屋吧?雨越下越大,你会生病的。”容哲修有些慌了。
容盈看一眼紧握的双手,终于开了口,“馥儿--回家!”
他说得很慢,很生硬,可是显然有了少许自己的意识。也不知是好是坏,这少许的意识不是为了这个儿子,而是为了记忆中已经消失的女子。
“爹?”容哲修哽咽了一下。
“世子回去吧,殿下--”五月轻叹,“殿下怕是劝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