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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嫁过来的时候,江若涵对阮逸风可谓是百依百顺,什么都为他着想。
可惜那个时候少爷不懂得珍惜,现在江小心灰意冷了,他又开始对她好。
哎,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两个人为什么就不能同时对对方好呢。
女佣自然是向着阮逸风的,“那个时候少爷还没有喜欢上江小啊,江小应该坚持坚持,现在就能得到少爷的宠爱了。”
“去,做你的事去!”李婶挥手赶走她,一个人在厅摆弄这些可爱的小鞋子。
颜悦走进厅,就看到茶几上放满了婴儿鞋。
婴儿鞋不到人的半个巴掌那么大,很小很小,只有刚出生不久的小孩才能穿。而且每一只鞋子都很可爱,鞋子柔软,光是看了都能可爱到人的心坎里去。
颜悦目露疑之,“这些鞋子是怎么回事?”
李婶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颜小,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可以来吗?”颜悦淡淡反问。
李婶心想,你当然不可以来了。这里是少爷给江小住的地方,江小就是这里的主人,你和江小的关系谁都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
李婶心里虽然那么想,但面上却保持着礼貌的笑容:“颜小,你是来找少爷的吗?少爷不在。”
颜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的目光又落向那些婴儿鞋。
“这些鞋子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说江若涵和阮逸风打算要孩子了吗?
李婶认为还是告诉她实话得了,也好让她死心,不要再继续着少爷。
她呵呵笑道:“这些鞋子是少爷给未来的小少爷买的,少爷和江小有孩子了。”
“你说什么?!”颜悦惊愕的睁大眼睛,此刻她的表十分难看,漂亮的眼睛里不自的迸发出阴冷的寒意,直接传达出她心底最真实的反应。
李婶接触到她的眼神,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她会不会做错了,也许不该把这件事告诉给她知道的。
“颜小,少爷是真心决定和江小复婚。现在他们孩子都有了,你就放手吧,少爷他或许不是你的幸福。”
李婶好心劝她,颜悦根本就听不进去。
她微垂眼眸,眸森冷的盯着那些鞋子,先前她还感觉鞋子很可爱,现在却认为它们好丑陋,看着好刺眼!
他竟然和江若涵有了孩子,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阮逸风提出退婚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在他还未提出分手之前,江若涵就有了他的孩子。
他竟然背叛了她,他一直都在瞒着她,欺骗她!
怪不得他要把江若涵接到这里来住,还决定和她退婚娶江若涵为妻,一切都是因为江若涵怀孕了。
呵,这就是所谓的母凭子贵吗?
颜悦说不出现在是什么心。
反正就是很愤怒,很难受,难受得想要毁灭一切!
“颜小,颜小?”
李婶的声音拉回她的绪,颜悦愤怒的转身大步离开,来了不到几分钟她就走了,是被气走的。
李婶松了一口气,真的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江若涵他们都不知道颜悦来过的事,李婶也没说,她不想告诉给江若涵知道,不想让她添堵。
阮逸风下午回到家里,在厅没有看到江若涵的影子。
他叫来李婶,问她:“人呢?”
李婶自然知道他问的是江若涵。
“少爷,江小在楼上休息。”
阮逸风点点头,他外递给李婶,手指袖口,挽起衬衣袖子,露出半截古铜的结实手臂。
“她今天心如何?”
李婶微微笑道:“江小今天的心没什么变化。少爷派人送来的鞋子已经收到了,不过江小好像并不喜欢。”
阮逸风眉心微皱,他本以为她会很欢喜,接受他的变相道歉,没想到她压根就不喜欢。
他朝着楼上走去,推开卧室的门,他看到江若涵斜靠在头,正在看一本。
听到了他进来的脚步声,江若涵却没有回头,一直安静的盯着书本上的文字。
阮逸风眸幽深的看她一眼,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发现她看的是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
这种他没有看过,但听说过。
阮逸风鞋子,靠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盯着书里的容。
“这本讲了什么?”他问她。
江若涵抬眸淡淡看他一眼,翻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看。
阮逸风趴在她的后背,手搂住她的腰身:“以前有人向我推荐过这本书,我一直没机会看,你跟我说说,里面讲的是什么?”
江若涵不耐烦的皱眉,这人烦不烦,想知道不可以自己去看吗?
阮逸风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他唇笑道:“我没时间看,你简单给我介绍一下。”
她才不给他介绍!
江若涵正要拒绝,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眸光微闪。
她把书翻到做了标记的那一页,侧眸淡淡道:“这本书里有好几篇,我就挑最经典的给你说吧。”
“好。”阮逸风快答应。
他根本就不在乎容是什么,他只是想逼她跟他说话。
“这里面最经典的就是《红玫瑰与白玫瑰》,而这篇可以用作者的一段话来概述。”
“嗯,是什么话,你说给我听听。”
阮逸风翻身仰躺在,双手枕着后脑勺,惬意的等着她念书给他听。
江若涵坐起身体,把书放在弯曲的膝盖上。
她盯着上面的一段文字,轻声念道:“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念完后,她顿了顿,侧眸看向他:“就是这段话,你听懂了吗?”
阮逸风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她,他扬唇笑道:“你认为你是我的蚊子血还是朱砂痣?”
他自然听懂了她的嘲讽之意。
她是在嘲讽他,娶了她之后把她当成蚊子血。和她离了婚,与颜悦婚后,又把她当成了朱砂痣。
他发现,这段话说的的确很不错,可是不适用在他的身上。
江若涵了唇,嘲讽的说道:“你怎么不问问,你在我的心里是蚊子血还是白饭粒?”
“那谁是你的明月光和朱砂痣?”阮逸风立马反问。
江若涵把书放下,下走去阳台,“反正不是你。”
阮逸风微微眯眼,表有几分阴沉。
江若涵双手放在栏杆上,往下看去,是半人高的白狗窝以及一颗银杏树。
此刻已经是夕阳西下,这个时候的霹雳醒来了,它正站在树下大快朵颐的吃着它的食物。
它的警惕很高,立刻就注意到了江若涵的存在。
霹雳抬头看她一眼,想冲她叫两声,在看到她身后的阮逸风时,它又安静下来,继续吃丰盛的晚餐。
阮逸风从后面抱住江若涵的身子,健硕的膛贴着她纤细的后背。
“女人,你还没有告诉我,谁是你的明月光和朱砂痣。”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江若涵淡淡反问。
阮逸风一口咬在她的耳朵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当然有关系,因为我希望我是你的明月光和朱砂痣。”
江若涵连嘲笑的心都没有了。
曾经他的确是她心头的朱砂痣,只是后来,他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她看了就碍眼。
江若涵挣扎着推开他的身子,指着楼下的霹雳道:“那是颜悦送给你的东西?”
东西?
第一次有人用东西来形容霹雳。
霹雳刚一出生就被颜悦买下,然后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虽然是送给他的,但霹雳几乎是他们两个人共同抚养长大的。
在霹雳的眼中,它的主人只有他和颜悦,不过它最终的主人只有他一个。
霹雳是一只血统高贵的红獒,它有一身红的浓密鬃毛,头部像雄狮,威风凛凛,气质高贵,沉稳勇敢。
尽管它被当成宠物养着,不过它身上的王者之气一点都不减损。
看到霹雳的人,没有谁敢小瞧它,都不敢轻视它是一条狗。
更别说把它说成是东西了。
谁不是郑重的叫它一声霹雳,可是江若涵却说它是东西。
她确定霹雳跟一般的狗一样,是可以轻视的吗?
阮逸风眯了眯眼,淡淡道:“霹雳算是我的伙伴。”
“所以呢?”江若涵没有听懂他的意。
男人只好明说:“你该给予它一定的尊重。”
这下她明白他在说什么了,江若涵淡笑道:“我尊重它,它会尊重我吗?”
“……”
“你让我给一条狗尊重,说明你还是懂‘尊重’的意。那么请问,你尊重过我吗?”
“……”阮逸风后悔了,就不该扯到‘尊重’这个词上的。
第93章你居然还在想他!
“……”阮逸风后悔了,就不该扯到‘尊重’这个词上的。
可是霹雳是他养的唯一一条宠物,他和它相了很多年,他们的关系又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还是朋友和伙伴的关系,所以他要求别人尊重它也是应该的吧。
“把它送走吧,不然你把我送走,每天看到它我心里不舒服。”江若涵蹙眉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霹雳给她的感觉太危险了,好像有它在身边,就随时都会发生意外似的。
“送不走了,我以前送走过它一次,现在把它接了回来,就不能再把它送走。”阮逸风却是这样回答她。
江若涵瞥向他,看到了他眼里的坚定。
他是怎么都不会把霹雳送走的。
霹雳是一只有智慧有感的动物,它认定了阮逸风,就不会再去认定别人。以前送走它,是阮逸风不想看到它就睹物人。
也不想让霹雳继续呆在它生活过的每一个地方睹物人。
现在他把霹雳接回来,霹雳不知道有多高兴,他喜欢这头藏獒,很喜欢。他舍不得把它送走,同样霹雳也舍不得离开他。
阮逸风认为把霹雳养在这里没有什么关系,反正霹雳不会主动伤害人。除非你对它充满敌意,否则它不会真的来伤害你。
江若涵要他把霹雳送走,在他看来,她只是看不惯任何和颜悦有关的东西而已。
是,霹雳是颜悦送给他的,可那又能怎么样。
他和颜悦的感是淡了,但是他和霹雳的感没有变淡。
反正阮逸风认为,把霹雳留在身边跟他和颜悦的感没有任何关系。
他只是单纯的喜欢霹雳,仅此而已。
“霹雳是我的伙伴,你也可以试着接受它,喜欢它。”阮逸风对她说。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口吻介绍他的‘朋友’。
以前她也跟他去见过他的其他朋友,比如东方昱他们。
但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是我的朋友,你也可以接受他做你的朋友’这种话。
显而易见,他很重视霹雳,不光把它当成了伙伴,还把它当成了家人。
江若涵知道他不会送走霹雳,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不想和一条狗争个高低,免得别人说她小心眼,连一条狗都容纳不下。
“随便你!但我不会接受它!”说完,她转身走进卧室。
“没关系,时间久了你就会接受。”阮逸风背靠着栏杆,双臂抱,薄唇扬着邪肆的弧度。
她不会接受的,那么凶悍的动物她连多看一眼都不敢,又怎么会去接受。
只有颜悦的胆子大,敢接近它,它。
江若涵想到昨天颜悦霹雳的样子,她浑身抖了一抖。
她就不怕霹雳突然发疯咬她一口?
阮逸风走进卧室,在江若涵身边坐下。后者立马起身,不想跟他坐在一起。
她刚站起来,他突然拽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坐在他的上。
他的手迅速环住她的身子,面对面的抱着她。
江若涵的心慌乱的跳动了一下。
“你做什么,放开我!”
她推着他的身子,阮逸风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她触电般把手缩回来,惊惧的盯着他:“你发什么疯!”
自从那次在楼下的沙发上,他用那样的方式碰了她以后,他就没有再做过过火的事。
顶多就是强制和她接吻。
因为他一直不碰她,她就放松了警惕,以为她安全了。
可是现在,她明显感觉到了他浑身散发出的侵略气息。
他的眼眸都已经变了颜。
本来带着点棕的眼珠,此刻像是裹上了厚重的黑雾,深邃吓人。
还有他名贵衣服下的肌肉紧紧绷着,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和隐忍力。
江若涵太悉他的身体变化了。
这个样子的他,十分危险——
阮逸风搂紧她的腰,让她柔软的口紧贴上他的膛,“医生说三个月就可以了。”
原来他一直不碰她是这个原因。
江若涵的脑子飞快算了算,她立马出声道:“还没到三个月,还有几天的时间!”
“只有三天了。”阮逸风紧紧盯着她,不容拒绝的说,“我问过了,这个时候也可以,只要我轻一点。”
靠,别说现在没有到三个月,就是到了四个月五个月,她都不可能让他碰她。
“放开我,你轻一点也不行,我根本就不想和你做!”
“那你想和谁做?”阮逸风掐住她的腰,黑眸里蕴含着薄薄的怒气,“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明月光和朱砂痣是谁!”
他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江若涵后悔跟他说这个了。
“反正不是你,永远都不会是你!”
他越是逼问她,她就越是不回答。
况且她为什么要回答,她压根不会和他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
阮逸风收紧手掌,更加掐紧她的腰侧。
“你认识的男人很少,既然不是我,让我猜猜是谁——是萧琅?”
他眯眼问她,最后几个字吐得咬牙切齿。
江若涵怔了一下,他不提萧琅的名字,她几乎都忘记他了。
萧琅,这两个字多么遥远,还很陌生。
那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就像是一个最悉的陌生人。
下巴突然被咬了一口,江若涵吃痛,拉回神智。
“你是属狗的吗?”
“你在想他!”阮逸风沉声指出这个事实,面带愠怒之,“他都不要你,在婚当天抛下你自离开,你居然还在想他!”
“江若涵,你可真是下贱,那样的男人你都会去想!”
江若涵气愤的睁大眼睛,他居然说她下贱。
不知道谁下贱!
他们都离婚了,是谁又抓着她不放,到底谁下贱!
“放开我,我不想跟你吵架。”江若涵冷冷开口,相对于他激动的绪,她则是表现得很冷漠。
她又是这个表,这个该死的无所谓,毫不在乎的表!
阮逸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既不希望她跟他大吵大闹,又不想看到她在他面前毫不在乎的样子。
她的不在乎,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很无力,很抓狂。
他眯眼问她,最后几个字吐得咬牙切齿。
江若涵怔了一下,他不提萧琅的名字,她几乎都忘记他了。
萧琅,这两个字多么遥远,还很陌生。
那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就像是一个最悉的陌生人。
下巴突然被咬了一口,江若涵吃痛,拉回神智。
“你是属狗的吗?”
“你在想他!”阮逸风沉声指出这个事实,面带愠怒之,“他都不要你,在婚当天抛下你自离开,你居然还在想他!”
“江若涵,你可真是下贱,那样的男人你都会去想!”
江若涵气愤的睁大眼睛,他居然说她下贱。
不知道谁下贱!
他们都离婚了,是谁又抓着她不放,到底谁下贱!
“放开我,我不想跟你吵架。”江若涵冷冷开口,相对于他激动的绪,她则是表现得很冷漠。
她又是这个表,这个该死的无所谓,毫不在乎的表!
阮逸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既不希望她跟他大吵大闹,又不想看到她在他面前毫不在乎的样子。
她的不在乎,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很无力,很抓狂。
这个时候,他甚至希望她会跟他吵架,而不是什么都不说的度。
“告诉我,他是不是你的明月光和朱砂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说,我就惩罚你!”
江若涵是真的很讨厌他的威胁。
她怨恨的盯着他,气愤的说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没有谁是我窗前的明月光,心里的朱砂痣!但你一定是我眼里的蚊子血和白饭粒!”
阮逸风暗暗咬牙。
听到她的前半段话,他的心是开心的,可是听到后半段,他又很郁结。
不过没关系,做不了她最爱的人,就做她最恨的人好了。
反正他要的是她的眼里和心里有他,不管是因为爱的理由还是恨的理由,只要她的心里有他就行。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江若涵推着他的身子,阮逸风却搂着她,一个转身顺势倒下——
“你的回答我不满意,所以我还是要惩罚你。”
他低头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
江若涵吃痛,秀美紧皱。
阮逸风抬起头,邪魅的唇:“记住,努力让我成为你心头的一颗朱砂痣。”
江若涵的身子纤细柔弱,本来就没有力气。
在阮逸风的面前,她的那点力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她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很快浑身都没了力气——
“阮逸风,你别碰我,我嫌你脏。”江若涵的双手抵在他的前。
阮逸风拉过她的手,“最近几个月我谁都没碰,哪里脏了?”
鬼才信他的话!
以前他女人不断,每个月都要换,他从来离不开女人,她怎么会相信他这几个月都没有女人。
就算是真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阮逸风拉过她的手,“最近几个月我谁都没碰,哪里脏了?”
鬼才信他的话!
以前他女人不断,每个月都要换,他从来离不开女人,她怎么会相信他这几个月都没有女人。
就算是真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我还是嫌你脏,我不能接受你,你放开我吧。”
阮逸风这会浑身紧绷,又怎么舍得放开她。
他压子:“若涵,我真的很难受,给我好吗,嗯?”
江若涵有些发愣,在这种事上他从来不会征求她的意见,想要就要,都不会顾及她的感受。
可是现在他却在征求她的意见。
“你同意了?”阮逸风欣喜的唇,江若涵马上回过神,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我不同意。阮逸风,我不同意,你会对我用强的吗?”
“……”
“你会的吧,你又不是没有用过。你忘了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就是那次你对我用强才有的。”
她的每一个字都击打在阮逸风的心上。
女人对于不是自愿发生的关系,都会无法释怀和原谅吗?
他想起了那次他对她的设计,让她误以为她被人玷污了的事。
当时她很痛苦,痛苦的几乎要死掉,他看了都跟着很难受。
可是后来他不顾她的感受对她用强了。
阮逸风忽然之间想到,当时的她,是不是也难过得要死掉。
是的,当时的她一定是难过得要死掉了,否则她不会举着花瓶要杀他,只有绝望到了极点,才会产生动手杀人的念头吧。
“我……”阮逸风微微张口,有几分艰涩的说道,“我以为我是你的男人,所以你能接受。”
他们曾经是夫妻,他就自认为他碰她,她能够接受。
江若涵听了嘲讽一笑,“所以你总是那么自大,自以为是。”
“真的无法释怀?”阮逸风微皱眉头。
“是的,无法释怀!”
江若涵用力推开他,这次他没有坚持,顺势放开她的身子。
“要我怎么做你才能释怀?”他盯着她,认真的问。
毕竟让他不碰她是不可能的。
他能忍一时,却不能一直忍着。
江若涵扯过被子盖住身体,淡淡道:“离我远点,别打扰我的生活,时间久了或许我就释怀了。”
这怎么可能!
阮逸风起身低沉道:“我给你一点时间慢慢接受我,最多半个月,不要太久。”
说完,他转身去了室。
江若涵厌恶的皱眉,他为何总是那么霸道呢。
刚才差一点她就以为他会放过她,学会尊重她了。
她错了,他那样的人永远都学不会‘尊重’两个字。
颜悦又来了阮逸风的别墅,她几乎是天天来报道。
而她每次来的时候,阮逸风都不在家里。
她根本就不是来找阮逸风的,她是来故意给江若涵添堵的。
不过这一次,她来了后直接去和霹雳玩,都没有进厅来羞辱江若涵。
李婶给江若涵端了一杯温水过来,“江小,恐怕颜小会经常来。
李婶给江若涵端了一杯温水过来,“江小,恐怕颜小会经常来。只要有霹雳在这里,她就有理由过来。”
江若涵眉梢都没有动一下,“随便她吧。”
在她看来,颜悦是不甘心,可又不敢去着阮逸风,就只好想着从她这里下手了。
不过她才不怕她,除非她下黑手,否则来明的,不一定谁输谁赢。
过了一会儿,颜悦走进来淡淡说道:“我带霹雳出去遛一遛。”
不是询问,只是打个招呼,她不在乎他们同不同意。
李婶忙笑道:“颜小,少爷说了,霹雳太凶悍,不能牵出去吓唬人。”
“有我在,霹雳会很听话。”颜悦非常自信的说。
“可是。”
“啰嗦什么,我是霹雳的主人,我要带它出去还用得着你们管吗?”颜悦眸一凛,李婶就不敢反驳她了。
江若涵感觉很好笑,她这个‘你们’是不是用错了。
她要带霹雳出去,她一点意见都没有。
“李婶,我去楼上休息,不相干的事不要拿来打扰我。”
“好的,你去休息吧。”李婶笑道。
江若涵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颜悦,她起身朝着楼上走去,颜悦冷冷盯着她的背影,垂眸也转身离开。
颜悦把霹雳牵出去遛了一个下午才回来。
正巧,阮逸风也在这个时间回来了。
他看到颜悦在逗霹雳玩,于是上前走到她面前。
颜悦侧眸对他露出一抹淡淡哀愁的微笑:“风,以后我可以来看看霹雳吗?”
阮逸风对她一直存有愧疚之心,看她这个样子,他就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可以。现在要回去吗?我送你。”
“好。”颜悦笑着点头。
阮逸风连厅都没有进,就和颜悦一起走了出去。
坐进车里,颜悦系好安全带,问他:“必须要退婚吗?风,我爱你,我不想和你退婚。”
阮逸风握着方向盘,发动车子缓缓离开。
他抿着唇,久才说道:“悦悦,我努力过了,可是有些感觉淡了就是淡了,我没法再回到最的样子。”
“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很满足,我们可以结婚,你也可以继续和江若涵在一起。”颜悦卑微的说道。
“不行,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说了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
阮逸风看她一眼,眼眸微暗:“悦悦,这不是你,你不该这样委曲求全。”
“……”颜悦握紧安全带,垂眸忧伤道,“我也不想这个样子,但是我很爱你,要我离开你我更加做不到。”
阮逸风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感的世界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爱的时候,什么都是应该的,想在一起的感觉谁也阻挡不了。不爱的时候,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法去将就。
即使对方是他曾经深爱的女人,但在不爱了以后,也没法勉强自己和她在一起。
阮逸风心想,他不爱颜悦了,所以不想跟她在一起。
然而他想和江若涵在一起,是因为爱她吗?
第94章孩子是一个女孩
然而他想和江若涵在一起,是因为爱她吗?
不是,他对江若涵不是爱,只是兴趣。他对她有兴趣,所以才想和她在一起。
只是从来没有追过女孩的他却不知道,爱往往都是从兴趣开始的。
两人不再说话,一上都很沉默。
车子到了颜家门口,阮逸风下车,走到颜悦这边替她拉开车门。
颜悦从车里下来,也不急着进去。
她忧伤的看着他,微微笑道:“风,我会等你,永远等着你。”
阮逸风眉心微皱,“快进去吧。”
“你上小心点。”说完,颜悦擦过他身边,身子突然歪倒在他身上。
阮逸风忙扶住她,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颜悦只是一时陷入了昏里,很快又醒了过来。她揉揉额头,虚弱的说道:“我没事,估计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了。”她拉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进大门。
阮逸风看她进去了,才开车离开。
颜悦回过头,车子已经开走了。
颜父正好从厅出来,见她在,上前说道:“悦悦,许漫的案子爸真是没办法。她买凶杀人证据确凿,没法让她无罪,只能想办法让她少判几年。”
颜悦点头,可有可无的说道:“就这样吧,爸,你也尽力了,许家会体谅你的无能为力。”
“是啊,许漫做出这种事,也只有你才会想办法救她。爸也是看在你的面子才出手,许家都明白你为许漫付出的努力,他们还把市中心的一新公寓送给你,钥匙我已经交给你妈了,你抽个空过去看看。”
这是许家在变相的贿赂颜家。
这种事,颜悦早就司空见惯了,她神自然的点头:“我知道了……爸,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颜悦上前挽着他的胳膊,笑问:“什么时候让我去接手公司?我想早点去悉业务,帮你分担一点工作量。”
颜父虽然是副市长,但私下里他开了一家公司,把公司挂在妻子的名下。不过公司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做决定。
知道他开公司的人不多,因为他开的是一个小公司,也很少用职权给公司牟利,所以知道的人对他开公司这件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颜父欣的笑道:“你才回来多久,现在最重要的是养身体的时候,而且你马上要嫁人了,等你出嫁的时候,爸爸就把公司送给你做嫁妆。”
阮逸风要和她退婚的事,颜悦一直没有跟家里人说,并祈求阮家的人不要透露出去。
在她看来,她是一定会和阮逸风结婚的,只是暂时到了一点阻碍。
然而这个阻碍要什么时候除掉,却不好说。
“爸,就让我早点去悉业务吧。不然等我接手的时候,都来不及了,会手忙脚乱的。”
“怕什么,爸爸还年轻,可以帮你打理公司。不过你要是在家里无聊的话,可以去上班练习一下。”
“谢谢你,爸爸!”颜悦开心的笑了出来。
她心想,等她能力提高,可以挡一面的时候,相信阮家会更加愿意选择她做阮逸风的妻子。
连着两天,颜悦每天中午都会来阮逸风的别墅,带霹雳出去遛一遛。
然后一遛就是一个下午,带着霹雳回来时,每次都能正好赶上阮逸风回来。
阮逸风看到她,必然会开车送她回去,这样颜悦就有了和他单相的时间。
每个人都知道她是刻意来见阮逸风的。
但是江若涵不会说什么,因为那跟她没有关系。阮逸风也不会说什么,他知道颜悦是一个很骄傲的人。
他要是让她别来了,她肯定会感到很难过。
他只希望她能慢慢的,看清和接受他已经不爱她的事实。
所以每次送她回家,他都不会跟她多说什么,也不会做出任何举动让她心存幻想。
他认为颜悦无非是暂时无法接受分手的事,过个几天或许她就死心了,愿意接受了。
江若涵一大早就起准备好,李婶也候在了楼下。
她走下楼打算出发,阮逸风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等等,我送你们去。”
今天是江若涵去检查的日子,阮逸风特地推掉了早上的公务,就是想陪她去检查。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江若涵淡淡回绝他。
阮逸风快步下楼,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走吧,时间不早了。”
“李婶,我们走吧。”江若涵也假装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她率先走出去,李婶看一眼阮逸风,还是赶紧跟在江若涵后面。
男人抿了抿唇,大步跟上。
佣人已经把他的车停在了门口,车门也给打开了。
阮逸风上前拉开后排的车门,不容拒绝的对江若涵说:“上车,我送你过去。是让我送你过去还是让我陪你检查,你自己考虑清楚。”
“江小,就坐少爷的车吧,反正少爷也顺。”李婶劝说她,江若涵沉默一下,弯身坐进车里。
每次去胎检,她的心都不好,这会让她想起阮逸风对她做过的事。
她一直下意识的想惩罚他,不想让他参与孩子的一切。
他不是很在乎这个孩子吗,可是孩子是他用卑鄙手段得来的。
那她就要让他知道,做了那样的事后,是不可能心安理得的享受成果的。
车子到了医院,阮逸风嘱咐了李婶一番,看着她们走进去了,才开车去公司。
由于不用排队,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胎儿没有什么问题,还拍了照片,三个月的胎儿已经有模有样。
长了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和小手小脚,还有了心跳。
甚至他还会自己的手指。
医生跟她说,步断定孩子是一个女孩。
不过要再过一个月才能完完全全的确定这个孩子的别。
是个女孩……
江若涵的手下意识的上肚子,心脏快速的跳动着。
宝宝,果然是你吗?
你也陪着妈妈重生了吗?
江若涵的心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激动。
走出医院,她的身子还在颤抖着。
李婶扶着她,感觉到她的颤抖,疑的问:“江小,你怎么了?怎么在发抖?”
“没事,就是有点冷。”
李婶抬头看了看天,有点阴沉沉的,估计晚上会下雨。
“我们赶紧回去吧。”
“好。”
打车回到别墅,刚走进花园大门,就听到颜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