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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阮逸风才明白,为何他的那么多女人里面,他唯不在乎江若涵睡在他的身边。
不光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很安静,在睡觉的时候她跟他的配合非常默契,不会让他有半点不舒服的感觉。
他们做了一年多的夫妻,虽然他不爱她,但他还是多少习惯了她的存在。
以后离了婚,或许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会不习惯。
不过他认为,对她,仅仅只是一点习惯而已。
习惯,是可以改变的。
这一晚,每个人都心沉默的入睡。
江若涵一大早醒来,就去看房子。
现在出租的房子很方便,里面什么都有,只需要带上衣服入住就行了。
她看了一家地段不错的一室一厅,也没在乎价钱,立刻和房东签了合约,交了三个月的房租,一个月的押金。
然后又回到酒店带上行李,搬进了租的房子里。
其实她可以回母亲那里,她的房间一直保留着。可她不想回去,那个家没有她,才是一个真正完整的家。
有了她的存在,就有种是两个家庭硬是挤在一起的感觉。
反正她对那个家来说是多余的,回去住只会不舒服,还不如自己出来单生活。
花了半天的时间,江若涵打扫干净房子,然后坐在书桌前,打开她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写离婚申请书。
她不想再等下去了,所以她只能用最快也是最强硬的手段来结束他们的婚姻关系。
江若涵写了一晚上的离婚申请书。
等她修改完以后,天已经蒙蒙亮。她困得打了一个哈欠,把申请书保存在盘里,然后关掉电脑躺在睡觉。
从前天关机后,她的手机就一直没有开机。
没人打扰她睡觉,她一觉睡到下午两点。起换了衣服,带着盘出门,找了一家饭馆吃了饭,就去打印申请书。
江若涵着手离婚的事没人知道。
不过在她向法院递交了申请的第二天,阮逸风就得到了消息。男人接到电话,赶来法院。
白绍铭把申请递给他,脸淡然道:“这是昨天接到的申请,你看看吧。”
阮逸风接过来,看到离婚申请书几个字,他顿时眯了眯眼眸。
容很简单,第一条阐述了她和他一直没有感,勉强和他生活在一起她很痛苦。
第二条说,他有最爱的女人,他爱的人不是她,她必须结束这段婚姻。
第三条说,她完全不爱他,无论如何都要和他离婚,如果不离婚她的一生都被耽搁了。
第43章这不是一场噩梦
最后,她说她不会要阮家的一分财产,她愿意净身出户。
好一个净身出户!
阮逸风捏紧申请书,眼神很阴沉。他没想到她的动作如此快,才离家出走几天,就向法院递交了离婚申请书。
这事若是传出去了,阮家的脸面都会被丢尽。
毕竟阮家有钱有势,哪个女人不是倒贴着来巴结。能成为阮家少,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
可真正的阮家少宁愿不要荣华富贵,甚至选择净身出户也要摆脱阮家,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阮家就是龙潭虎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所以才逼得江若涵誓死要离婚。
豪门里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丑事,阮家更是豪门中的豪门。
他们会猜测阮家部的不堪,会在暗地里把阮家说的很阴暗,这对阮家的名誉和地位,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他不信,江若涵没有想过这些后果。
看她仍旧选择了公开这件事,她是宁愿撕破脸皮,彻底得罪阮家,也要和他划清界限了。
不过幸好,申请书被拦截了下来。
“白检察官,这次的事多谢了,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说一声。”阮逸风有意要带走申请书,白绍铭却拦住他的手。
“东西不能带走,我可以给你压几个月,你想办法解决问题。不过东西你带走了,我这里也会有麻烦。”
阮逸风顿了顿,把东西放下:“那就有劳了。”
走出法院,男人的嘴角起一丝冷魅残忍的弧度。
江若涵,很好,你敢出这招,我也不用对你心!
————
递交了离婚申请书以后,江若涵又开始寻找工作。
上次找了工作,阮逸风就动用关系让她失去了工作,也让很多公司都不敢录用她。
所以这次她不会去面前好的公司,专门去面试一些没有名气,很小很小的公司。
阮逸风的权利就是再大,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市所有的地方吧。
江若涵抱着试试看的心面试了几家规模很小的公司,有一家做食品的公司录用了她。
她的心里很高兴,抱着十足的干劲去上班。
她的职位是会计,她本以为这个工作会很轻松,就算不轻松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然而第一天上班,她就见识到了小公司的诸多弊端。管理一点都不完善,完全没有什么规章制度可言。
公司里的几个主任都是老板的亲戚,每个人在公司都横着走,所有的杂事都让她去做。江若涵感觉很无语,她是管财务这一块的,不是来打杂的!
可是心里有委屈和愤怒,都只能忍着。
只要忍一忍能过去,她可以忍,更何况她现在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小江,下了班后跟我去见几个户,还有工局的几个人,今天要请他们吃饭。”下班之前,老板走到她面前对她说。
江若涵从来没有上过班,唯一的一次上班经历也只有一天。
她接触的人很少,没人跟她说过职场上的事,什么都不懂的她,当即点头同意。
老板请的地方是市一个很有名气的酒店。
这地方江若涵来过,嫁给阮逸风以后,她虽然很少接触他的圈子,不过每次出门吃饭都是去的高档地方。
饭桌上,几个男人聊得很畅快,不停的相互敬酒,江若涵傻傻的保持微笑,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小妹妹今年多大了?”身边的黄副局喝得满脸通红,笑眯眯的问她。
“二十一。”江若涵弯唇笑道,笑容得体,带着一股大户人家的富贵气息。
在阮家生活了一年多,不知不觉中,她的气质早已开始慢慢改变。
现在的她,尽管没有太多人生阅历,可她再也不是最青涩上不得台面的小丫头了。
习惯了阮家的各种排场,面对这样一个小饭局她一点压力都没有。
更何况,她比别人多活了一世,很多事已经看开,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产生了很大的区别。
就好像是十几岁的天真女孩和三十多岁的成人之间的区别。
江若涵的容貌无疑是清秀可人的,唇红齿白,皮肤白皙,紧致光滑。她的外貌,给人两个感觉,和美。
男人都喜欢长的,心却又成优雅的女人。
江若涵完全具备这两个优点,她微笑的样子,犹如盛开的牡丹花,贵气美丽,还有丝丝蛊人心的妖娆。
在座的几个男人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个个口干舌燥,脸发红。
黄副局略带浑浊的眼睛了几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江若涵,亲自给她倒了一杯酒:“小妹妹,工作不容易吧。来,我敬你一杯,以后有什么困难来找我,千万不要跟哥哥气。”
满满的一杯酒,虽然是啤酒,但也容易醉人。
更何况是她这种不能喝酒的人。
江若涵露出为难之,身边的老板怂恿的笑道:“小江,黄副局敬的酒可不能不喝。一杯酒不会醉人,你跟黄副局干了吧。”
来之前,老板就跟她说了,一定不能得罪今天的任何一个人。公司刚起步,还需要这些人罩着,如果能让他们高兴了,老板就给她加薪。
当然,若是不小心得罪了谁,她就收拾东西走人。
黄副局是工商局的副局长,权利很大,他亲自敬酒,她的确不能不喝。
江若涵犹豫一下,双手举起酒杯,和黄副局干了。
她不爱喝酒,啤酒都不爱喝。难喝的啤酒咕噜咕噜灌下肚子,她的胃一阵反感,小脸也蓦然变得绯红,更加人可口。
“再来一杯!”黄副局又给她倒了一杯,江若涵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行,我不能喝了。”
“最后一杯,这杯一定要喝了,不喝不行!”黄副局做出一副长者赐不可辞的样子,江若涵心想,反正是最后一杯,喝了她就再也不喝了。
她端起酒杯,仰头喝下,因为喝的太急,在喝到一半的时候,她小小的胃就装不了那么多啤酒了,人也差点吐了出来。
放下酒杯,她捂着嘴道:“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冲出b厢,江若涵飞快冲进洗手间,把喝下去的酒吐出了大半。她难受的趴在洗漱台上,了好一会儿才好受一些。
抬起头,望着镜子里脸通红的自己,她打开水龙头,用水冲洗了一下脸。冰凉的水只让她清醒了几分,可她的头仍旧很晕。
她的酒量太差了,才喝那么一点啤酒都晕。
江若涵洗了手,重新回到b厢里。
“小妹妹没事吧?”黄副局见她进来,笑眯眯的问她,一脸关怀,好像两人的关系很悉似的。
“没事。”江若涵摇头,她没有立刻坐下去,而是拿起bb对老板说:“老板,我有点不舒服,打算回去了。”
“小江要走?坐下坐下,时间还早,先别急着走。”老板热的挽留她,她仍旧坚持要走。
黄副局伸手拉住老板,帮她说好话:“我看小妹妹是真的不舒服,你这个做老板的应该体谅员工,让她早点回去休息才对。”
有黄副局帮她说话,老板自然不敢再挽留她。
江若涵感激的看一眼黄副局,后者却又说道:“小妹妹,你走之前把酒喝完,我们桌上吃饭的人,可没有剩酒的习惯。这里还有半杯,喝了吧,喝了就让你们老板送你回去。”
桌上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有些话,有些暗示只有他们自己懂。
几个人很和蔼热的劝说江若涵喝酒,为了早点离开,她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半杯酒而已,应该不会醉人。
江若涵放下杯子,忽然间感觉头有点晕。
“小江,你去坐着休息一下,我再跟黄副局说两句就送你回去。”老板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然后转头继续和黄副局说话。
江若涵想跟老板说她可以一个人回去,不用送她了。可是老板都不理她,她又不敢擅自离开。
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头顶明晃晃的灯光刺得她眼花。她闭了闭眼,感觉头很沉重,很晕。
酒量真的好差啊,只是两杯啤酒而已,她居然喝醉了。
江若涵靠着沙发,用手撑着额头,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
几个男人终于说够了,尽兴了。江若涵的老板转过头,见她睡着了,不笑道:“小江竟然睡着了,这酒量也太差了吧。”
黄副局很好心的说道:“给小江开个房间吧,她这个样子估计也说不出自己住哪里了。”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件急事要理,不然给小江间的事就拜托黄副局了。黄副局,我有急事先走一步,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员工,感激不尽啦。”
“行了,行了,你去吧。我跟小江投缘,就帮你照顾她这一回,不过下次你得请我吃饭啊。”黄副局的表很正经,很老好人,但他的眼底,有压抑不住的猥琐笑意。
老板是成了的人,今天带江若涵来,也是希望她能起到一点作用。
如今看来,江若涵的作用很大啊。
如今看来,江若涵的作用很大啊。
他假意的叫了几声江若涵,跟她说他有急事先走了,让黄副局送她回去。
江若涵喝了下了药的就酒,人根本就不清醒,只能含糊的哼几声。
老板笑了笑说:“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走了。”
说完,他人真的走了,其他人也很识趣,都走了。
他们之中的人,没人会可怜江若涵。这样的事他们已经见怪不怪,反正一句酒后乱就能解决一切事。
江若涵被黄副局扶起来,走去已经好的房间里。
今年四十岁的黄副局,身体微微有些发福,脸上的皮肤跟许多上了四十的男人一样松弛红肿,表面还坑坑洼洼,反正给人一种很难看的感觉。
他双手搂着江若涵纤细的腰身,让她靠在他的身上。闻着她身上幽兰般的香味,他不开始心猿意马。
这女人,比他睡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正点。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身材。
特别是她的皮肤,像剥了蛋壳的鸡蛋一样白皙光滑。
手指轻轻在上面,手感好滑!
黄副局搂紧江若涵,还未走进房间就已经迫不及待。
他急切的抱着她朝房间走去,推门,又重重把门关上,灯都来不及开,人已经猴急的把她了。
“啪嗒!”这时,灯却
天渐渐发亮。
江若涵头痛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坐起身子,又尖叫着躺回去,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
江若涵惊恐的睁大眼睛。
被子下的她,竟然!她的衣服呢,谁给她的衣服?
地上散落着风乱的衣服,都是她的。
风乱的痕迹,给人无限的遐想。
江若涵的脸上血尽失,她浑身颤抖,有种天塌下来的恐慌。
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她朝着自己的身体看去。白皙的肌肤上,有斑斑点点的痕迹……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记得她喝醉了,坐在沙发休息,然后……然后就是现在睁开眼睛之后。
江若涵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对她下了药,她不可能醉死到了没感觉的地步!
他们竟然这样对她,到底是谁,是谁!
江若涵握紧双手,牙齿紧紧咬着唇瓣,眼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恨。她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若是知道,她发誓她绝不来陪他们喝酒!
不,她绝不来这家公司上班!
谋害她的人里面,一定有她的老板。昨晚和她在一起的,会是她的老板吗?
江若涵的头好痛,整个人都难受死了!
她真恨不得她从来就没有重生过,那么就不会承受现在的痛苦。可是事已经发生了,这不是一场噩梦,这是真实的!
“混蛋,我一定会找出你,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江若涵死死咬着唇瓣,无声的哭泣着。
而她的的嘴唇,都已经被她咬破,渗出了丝丝鲜血。
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江若涵才走出房间。
她脚步虚浮的走着,感觉整个人都要死掉了。
的感觉她并不陌生,很绝望,很悲伤。
现在的她,就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我丢了东西,需要看你们的监控录像。”走到前台,江若涵冷着一张脸,直接对前台服务员说。
“小,请问你丢了什么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非常东西,我现在要看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否则我立刻报警!”江若涵完全失去了平日的耐,此刻她看任何人,都有种是看仇人的感觉。
若不是她用尽全力压抑着心里的怨恨,她一定会大声叫骂出来的。
江若涵死死握着手掌,表很冷,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冰冷的怨恨。她的愤怒不是装出来的,或许她是真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酒店的工作人员不敢怠慢,同时也被她的样子吓到了,立刻调出监控录像给她看。
“小,不好意,昨天晚上监控录像坏了,没有任何记录。”工作人员惊讶又抱歉的说道。
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江若涵怒极反笑,“好,你们b庇那个人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把他交出来!”
“小,我们的监控录像真的坏了。”
不管工作人员如何解释,江若涵都不相信。
呵,酒店的监控录像若是坏了,为何现在才发现?
江若涵转身冷漠的走出去,她的眼里除了怨恨什么都没有,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很容易破碎的玻璃人,如果她破碎了,也会弄伤周围所有靠近她的人。
她走出酒店,望着眼前忙碌的车辆行人,忽然之间茫然的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天大地大,为何就没有她的一片净土呢?
兜里的手机响起,江若涵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任由它响着。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掏出手机,看到上面闪烁着‘阮逸风’三个字。
她眸光微动,接通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马上回来,我有事跟你说。”男人沉声开口,语气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
江若涵什么都没有说,挂掉电话,招手拦下一辆车,回了老宅。
出租车在老宅门口停下,她刚下车,阮逸风高大的身影迎面走来。他握住她的手腕,阴沉着表,冰冷问她:“昨晚你去哪里了?”
江若涵的心咯噔一下,她抬头紧紧盯着他的表。
“哼,胆子大了啊!”男人脸铁青,咬牙切齿的说。
“你……知道什么了吗?”她不安的问,很怕她的不堪被他知道,然后被他拿来羞辱她。
阮逸风放开她的手,眼睛黑沉吓人:“江若涵,我们该离婚了。你去求爷爷,让他答应我们离婚。我们阮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女人。”
他果然是知道了!
江若涵的脸白得就像一张纸,她的眼里露出浓浓的伤痛,嗓音沙哑的问他:“你怎么会知道?”
“我多的是办法知道你的事!”阮逸风的口气十分冷漠,他完全是一副不在乎她是否被人的样子。
第44章您就成全我们吧
就算她是他的妻子又怎么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一切,他只在乎何时和她离婚。
江若涵的身子晃了晃,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他这种冷漠无的人呢?
就算她不爱他了,可他的无已经到了残忍的地步,不管是谁见了,都会感到心寒和可怕吧。
事到如今,他们的婚姻是真的走到了尽头,再也无法拖延一分一秒。
正好,她在阮家也无法再继续呆下去。
这一次的事,让她下定了狠心和他离婚。哪怕会深深的伤害爷爷的心,会让关心她的人对她失望,她也必须要离婚了。
江若涵深吸一口气,强制让自己打起神来。
“好,我会求爷爷同意我们离婚的事。不过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找出那个人是谁,我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阮逸风看着她眼底浓烈的怨恨,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他的眼神晦涩幽暗,喉咙微微滚动一下:“好。”
江若涵不再言语,犹如幽灵般直接走进老宅。
“少,你回来啦!”看到她回来,佣人们都很高兴。
她离家出走了几天,大家都挺担心她的。
江若涵对他们微微一笑,走进厅,就看到阮母坐在沙发上。
“这几天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回来了。”阮母放下茶杯,没好气的说。
这个儿媳的胆子是一天比一天大,都完全不把他们阮家放在眼里。居然还学会了离家出走,是不是以后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妈,爷爷和爸爸在家吗?”江若涵没有在乎婆婆的怒气,淡淡问她。
“你爸上班去了,爷爷在休息。”
江若涵听了后,对佣人道:“麻烦你帮我把爷爷请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说。”
“好的。”佣人转身离开。
“你要说什么事?”阮母皱眉问她。
江若涵抿唇不回答,她微微垂下头,心空的,很难受。她的人生虽然重来了,可是却越活越糟糕了。
不过没关系,她不会被这些事打倒的。
等离了婚,她会好好生活,开始真正属于她的人生。
“若涵,你回来啦。”阮安拄着拐杖出来,看到她,露出慈祥的笑容。不同于阮母的生气,他没有一点不悦之,反而很高兴她回来。
就好像她不是离家出走,只是出门旅游了几天回来一样。
“爷爷。”江若涵眼眶微红,今天早上得到严重的打击后,她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崩溃。
可是现在看到慈祥的爷爷,她真的要崩溃了。她好难受,怎么办,谁来救救她。
“若涵,你这是怎么了?”老爷子皱眉问她。
江若涵膝盖弯曲,人重重跪在他的面前:“爷爷,我这次回来,是恳请您同意我和阮逸风离婚的。爷爷,我和阮逸风不适合做夫妻,请您同意我们离婚好吗?”
爷爷虽然没在她的面前说过什么。
但她很清楚,爷爷肯定很反对他们离婚。而且不是一般的反对,是很强烈的反对。
若不然,阮逸风不会一直拖着不和她离婚。
说不定爷爷还威胁了他。
所以要想离婚,就得先征求爷爷的同意。
阮安看她一回来就说离婚的事,还不惜给他跪下了,他皱了皱眉,走到沙发前坐下:“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江若涵摇头:“不,爷爷,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江若涵,你这是什么意,你在威胁我们吗?!”阮母霍地站起来,冷着脸很生气。
“我们阮家哪点不好了,你一直吵着离婚,现在还下跪求我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阮家是如何欺负你了。”
“好了,你别嘴,坐下。”老爷子不悦的开口,阮母满腹委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公公怎么还在维护她!
难道他们阮家娶不到儿媳了吗?干嘛要在乎这个一无是的小丫头!
心里再委屈,阮母也不敢违抗公公的命令,她坐下身子,脸还是很不好。
江若涵没有在乎婆婆的话,她只盯着爷爷,眼里充满了渴求之。
“若涵,爷爷记得你很爱逸风的。你要跟他离婚,是因为颜悦吗?”阮安问她。
“不是。颜悦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就打算离婚了。爷爷,是我们不合适,我也不适合豪门,而且我现在也不爱阮逸风了。”
“爱是什么?傻孩子,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爱那东西不长久。你不适应豪门,就从今天开始学习适应。你已经成了我们阮家的孙媳,岂能说离婚就能离婚。离婚不是儿戏,既然你和逸风有缘成了夫妻,你们就该相扶相持的过下去,有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慢慢解决。至于颜悦,爷爷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承诺,我们阮家绝不会迎娶她进门。”
站在门外的阮逸风陡然冷了脸,浑身紧绷。
不能迎娶颜悦进门,他和江若涵离婚做什么?
爷爷为何就是反对他和悦悦在一起呢?
悦悦是有点娇娇公主的脾气,那也是她的身份高贵。她的身体是不好,可是已经治好了,再说也不定会遗传给下一代。
就算遗传了又怎么样,悦悦的病都能治好,他们的孩子也一定会治好。
而且他和颜悦十几年的感,在一起不是更好吗?爷爷为什么就没有看透这些?
江若涵也暗暗惊讶,她没想到爷爷是如此强烈的反对阮逸风迎娶颜悦。
呵,阮逸风和颜悦一定气死了。
不过这都跟她没关系了,她不想再和他们纠不清。
“爷爷,阮逸风可以娶更好的女人。就算不是颜悦,也可以是其他人,我和他离婚的决心,是不会改变的。”江若涵面无表的垂眸,十分坚定的说。
“你这孩子!”阮安无奈又很生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爷爷欣赏你,认为只有你才能坐上阮家少***位置,希望有一天你能和逸风并肩站在一起,一起兴旺阮家。你为何纠结于这些儿女私,却没有看到眼前光明的前途呢!”
江若涵紧紧咬着唇瓣,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爷爷对她发火。
原来爷爷对她的期望那么高,可她完全不知。
在爷爷看来,儿女私一定是一种很可笑的感吧。爷爷一手壮大了阮家,他的目光的确比他们看的远。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帮助阮逸风兴旺阮家啊?
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上了一个一般般的大学,学了一个很普通的专业。她能力有限,这辈子只求平淡的过完一生。
至于名利双收,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她根本就没有兴趣。她的确很不争气,但人各有志,她不想浪费一生的时间去追求一个渺茫的目标。
她只希望每一天都能活得开心,简单,好好珍惜每一天的生命。
重生过一次的她,看淡了很多事,在她的心里只有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平安活到老死,名利那些又算什么。
就算撇开这些不说,如今的她,已经再也没有资格继续做爷爷的孙媳了。
因为她的身体早就变得残破不堪……
江若涵俯下身子,重重的朝阮安磕了一个头。
“爷爷,我对不起您,辜负了您的期望。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你……”阮安焦急了,他一下子站起来,急急的劝她。
“若涵,你不要认为自己不行。有爷爷给你撑腰,爷爷为你做主,相信爷爷,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成为阮家的当家主母的。”
阮母眼皮一跳,惊诧的看向公公。
他竟然想让若涵成为阮家的当家主母!
他都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阮母的出生一点都不差,他们李家在商界,政界都有一席之地。从小她接受的教育就跟普通人不同,她是名牌大学毕业,出留过学,还会经商。
她的身份和能力远远超过了小小的江若涵。
可是嫁入阮家后,公公从来没有对她寄予厚望过。然而现在,公公却对江若涵说这番话。
尽管江若涵是她的儿媳,阮母听了,心里仍旧难免不是滋味。
门外的阮逸风同样惊心。
他的脸更加阴沉难看。
江若涵,我真是小瞧了你的本事,竟然能让爷爷为你说出这样的话!
“爷爷,我不行的!”江若涵也吃惊了,她忙摇头拒绝。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得不说实话了。
“爷爷,我就不瞒你了,我不爱荣华富贵,也不在乎阮家少***身份。我是一个没有志气的人,我只求早点和阮逸风离婚,过上简单的生活。爷爷,您就成全我们吧,求求您了!”
她又重重磕了一个头。
江若涵的眼神坚定决绝,她心的那股痛苦和悲伤根本就无法掩饰。
让她继续和阮逸风做夫妻,当真那么痛苦吗?
“爷爷,我也恳请您能同意我们离婚的事!”阮逸风忽然走进来,跪在江若涵身边,表同样决绝坚定。
阮安望着他们的样子,感觉很气愤,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他眼前一花,人顿时晕倒在沙发上。
“爷爷!”
“爸!”
“老太爷!”
所有人都慌乱了,赶紧扑上去查看他的况。
阮母紧张的看着公公,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爸,您醒醒,您可千万不要吓唬我!”要是公公有什么好歹,她可真是难辞其咎啊!
“爷爷,爷爷!”江若涵哭泣着,跪趴过来,手紧紧抓着阮安的胳膊,“爷爷,您怎么了,您不要吓我,您千万不要吓我!”
阮母侧头冷冷看着她,突然举起手掌,啪地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你给我滚!我们阮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女人,你要滚立刻给我滚!”
江若涵紧紧咬着唇,眼睛努力睁大,可泪水怎么都控制不住。她的身子狠狠的颤抖着,一张小脸没有半点血。
阮逸风眸复杂的看她一眼,忙转移话题:“妈,先把爷爷送去医院!”
“对,快送医院!”
江若涵跟着要起来,猛然对上阮母风厉的眼神。
“你给我跪好了!爸什么时候醒过来,你就什么时候起来!”
“妈……”阮逸风抱着老爷子忽然停下脚步。
“别管她,快去医院!”阮母赶紧上前推他的身子,男人的目光从江若涵担忧的眼眸和红肿的小脸上掠过,心里有几分涩然,但那点感觉又很快被担忧所替代。
现在不是想其他事的时候,是关心爷爷身体的时候。
阮安晕倒了,阮家一阵人仰马翻。每个人都忙碌着,担忧着老爷子的身体。
江若涵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她单薄削瘦的身子在宽大的厅失去了存在感。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就算注意到了,也会故意不理她。
在他们看来,少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阮家哪点不好了,要什么有什么。多人想嫁入阮家啊,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有身份有地位了?
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她强一百倍。
老太爷喜欢她,不计较她的出生选择她,还让她安安稳稳的坐上阮家少***位置。她倒好,不知道珍惜和感恩就算了,还非要和少爷离婚。
老太爷都苦口婆心的劝她了,还说出了要把她培养成阮家当家主母那样的话,她还是不领,还是要离婚。
好像他们的少爷很不堪,阮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让她留下来就是要了她的命似的!
他们本以为少善温柔,是一个不错的女人。现在看来,她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哼,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人,还真以为他们阮家非她不可吗?
没了你,少爷可以娶到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的女人!
江若涵垂着头,也能感觉到四周传来的敌意和排斥。
她眸光幽幽,心里又何尝不明白自己的不识好歹了。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用这种方法逼迫爷爷,她会循序渐进,找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理由和阮逸风离婚。
而不是跪下来央求离婚,不是将爷爷的好心践踏在地上,又气晕爷爷。
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
她已经不堪入目了,再也没有脸面留下来了。要是能有更好的办法和阮逸风离婚,她又怎么可能让爷爷难过失望……
爷爷,对不起,希望您不要有什么危险。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您……
江若涵跪坐在地上,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
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她承受了太多的打击和痛苦,一天没有吃东西喝水,她口干舌燥,连挺直背脊的力气都没有。
可是她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她就很担心爷爷的况。
爷爷都七十岁了,年纪那么大,稍微病倒都会要了他的命。要是爷爷有什么好歹,她该怎么办,她一定会难过一辈子的。
江若涵干涩的眼睛又出泪水,她抹掉眼泪,苍白的小脸给人一种病入膏肓的感觉。
时间过了一个多小时以后,跟去医院的忠叔走进了厅。
看到他,江若涵眼眸一亮,眼里闪着急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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