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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尖划破的时候，心脏就像是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他……怎么那么傻？
他难道就不知道自己那样做，到底有多危险吗？
楚霏然流泪，容栩大多是心痛的，但这次容栩却是紧紧拥住她，声音又变得低沉起来：“楚霏然，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我！你前面是不是打算咬断自己的舌头，然后就这样永远离开我？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竟敢这么对我？”
他如何能不过去，再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性子刚烈的妞儿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楚霏然泪眼婆娑，抓住容栩的胳膊，没什么好气地说道：“容栩！我在问你，你怎么反问我？”
“楚霏然，你呢？明明是你先做的傻事，你还有脸来问我？”
“容栩，我不管，反正是我先问的！”
“楚霏然，你能不能稍微为我考虑一下……”
“我那个时候没想那么多！但是你呢？你不也没为我考虑什么？！”
“你给我看你的胳膊。”楚霏然看到容栩胳膊上渗出的血珠，心里像是被爪子狠狠抓了一下：“容栩，你……真的是！”
“……”
这两人不断地在责问对方，可是偏偏那气氛是劫后余生的甜，甜得发腻，甜得冒泡。
而，另一边。
乔杉杉却是咬着唇，人显然还没回过神，小脸有些苍白，小手不是一点点的冰凉。
她用手术刀救过很多人……
这还是第一次用枪，试图杀一个人。
刚才情况那么危急，她也没想那么多，就用傅晋司给她的枪，向海棠开了一枪。
“杉杉……”傅晋司牵起乔杉杉的小手，才发现她的手一点温度都没有，凉得像是冰块一样。
乔杉杉还有些恍恍惚惚，不禁开口问道：“傅晋司……”
“小白兔，你做得很好。”
傅晋司把乔杉杉手中的枪拿走，看到她有些怔愣，火热的手掌便逐渐上移，抓住她的手腕便将她一把扯到自己的怀里。
“傅晋司，我……没有做错吧？”
乔杉杉缺乏安全感地问道。
她和楚霏然，容栩，傅晋司他们都不一样，她活了二十五岁，很多暴力场面，她都是在影视剧里看到的，她还从来没有真正地向一个活人开过枪。
子弹穿过那个人的胸膛上，不断有血流淌出来……
“做错？”
“嗯，我做错了吗？”
“傻瓜，你做错了什么？”傅晋司把乔杉杉拥得很紧，温柔地安慰道：“如果不是你，恐怕霏然就成寡妇了。”
傅晋司难得说一个冷笑话，却把乔杉杉逗乐了。
“那就好——”
乔杉杉咬了咬嘴唇，小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可是，说完之后，乔杉杉感觉脑袋晕晕的，像是一块黑色的大布从头顶罩了下来，让她整个人一下子昏了过去。
傅晋司感觉到乔杉杉的脑袋后仰，眉头紧蹙起来。
“杉杉——”
“杉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