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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晋司斜了斜眉，冷冷应道：“嗯，他刚才问我要不要娶她？”
“什么？”乔杉杉停止挣扎，贝齿紧咬着嘴唇，凝望着眼前的傅晋司：“那你，怎么回答她的？“
她很喜欢楚霏然的性子，也想她能够获得幸福。
但是，仅仅是从傅晋司里的口中听到楚霏然对他的告白，她的心却止不住地泛起酸涩的疼痛。
其实，仔细想来，楚霏然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
长得很漂亮，气质英姿飒爽，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中校军衔，和傅晋司又都是军人，一定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不像她，她不太懂军事里的事情。
很多时候，傅晋司其实都是在刻意迁就自己。
“乔杉杉，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她？”傅晋司没有立即回答乔杉杉的问题，只是眯起狭长的凤眸，里面的光芒黯沉得就像是布满暗礁的海域，随时都会浪涛汹涌起来。
傅晋司的手掌始终没有移开乔杉杉的小手，不让她从自己的身下逃离，把她死死地钉在沙发上。
“傅晋司——”
不知道，是因为傅晋司凶她，还是因为心中酸涩的泡泡越来越多，乔杉杉的杏眸一下子蒙上了氤氲的水雾，渐渐地水雾越聚越多，化成泪珠从眼角缓缓地蜿蜒而下。
泪，在灯光下，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乔杉杉哽咽道：“我还觉得……自己很蠢。我哪里知道楚霏然说的那个性冷淡是你？霏然的人很好，我就想帮帮她，我怎么知道你就是她喜欢的人……”
这一哭倒好，乔杉杉越哭越觉得自己委屈。
性冷淡？
她怎么就知道是傅晋司呢？
傅晋司不仅不冷淡，还强得可怕？
这让她怎么联想到傅晋司的身上？
“我一想到，她和你认识那么久，或许你也喜欢她，我就觉得很难受。”乔杉杉噙着泪珠，感觉视线中的傅晋司被泪水模糊了。
傅晋司看着乔杉杉的眼泪，心里的心疼大过一切。
他俯下身子，凭着感觉，吻去乔杉杉眼角的泪，把那璀璨晶莹的珠子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泪，咸咸的，有一种苦涩的味道，让傅晋司的心更加纠了起来。
“小白兔……”
乔杉杉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不要这么叫我！”
“我和她认识了十六年……”傅晋司轻声地叹了一口气，他真是拿乔杉杉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我知道，我还知道她的舅舅极力想撮合你们。”
“你知道得还挺多。”
乔杉杉咬紧后槽牙：“是，我比不上你们认识的时间，我认识你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几个月和十六年，我知道，我不能比她比。”
“傻兔子……”
“傅晋司，我说过，不许这么叫我！”
“我认识她十六年，我不也没娶她吗？”傅晋司舔去乔杉杉眼角最后的一颗泪珠，凝望着他，眼底的流光溢出，教乔杉杉出神地望着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只在方寸之间。
“傅晋司……”
“十六年，但凡我对霏然有一些心动，你觉得我会到三十三岁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吗？”傅晋司的凤眸里满是认真：“十六年，够我做很多事情。如果我想，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我…”
“我娶的人，也是你。”
“那你……”
“而且，你把军婚当什么了？军婚，不是儿戏！从你拿到那一张结婚证书开始，你这辈子就只能是我傅晋司的女人，懂吗？”
这一刻——
乔杉杉看着傅晋司棱角分明的脸庞，心里就像一团棉絮狠狠堵着。
刚刚还止住的泪，又再次汹涌而出。
他…怎么能说这种话？
“小兔子，你又在哭什么？”
如果说刚才是愤怒到心疼，现在的傅晋司简直是无措，拿乔杉杉什么办法都没有。
“乔杉杉，不许哭了……”
“傅晋司……”她要哭，傅晋司连这个都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