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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午夜的十二点半,靳斯开了三间房间,他住在最前面,我谁在最中间的房间,而给欧阳震最后。
靳斯因身体不适,所以提早回了房,而欧阳震却迟迟没有回来。我将他房间的钥匙,留给了吧台的小哥,告诉他一回来一个叫欧阳震的人,会领走这个钥匙的,然后我自顾自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内整个都十分漆黑而沉静,这一刻,我就像是透明的一样,仿佛连空气都不如,多余的可有可无。
我倒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砰砰砰……”
半夜一点半,竟然还有人敲响我的房门,我的脖子因为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动作,而变得又酸又痛。我揉了揉,门外的人急不可耐。
“珊珊,你开开门啊。我是欧阳震。”
我没想到欧阳震这么晚还没睡,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替他打开了门。
“你的房间在我的左手边。”我还没等他开口,就说道。
“不是。我不是为了这个来的,你还记得刚才那个老婆婆吗?你知道她是为谁烧纸吗?”欧阳震就是这样的性格,不把事情弄清楚,就会浑身不舒服的强迫症重症形患者。
“你还真去问了啊?”我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嗯嗯。你猜猜她是给谁烧纸?”
“亲戚?朋友?还是家人?”我胡乱的猜测着,只是希望赶快结束这个话题。
“都不是,她是给这个镇子上的每个人烧纸。那纸钱后面,都写着名字。”
这是个什么举动?这镇子虽说不大,但也有百十来号人,为什么要给还活在世上的人烧纸?
“你也觉得很奇怪对不对!”欧阳震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总有消耗不掉的精力。
“是啊是啊,我们明天再说这件事情好吧?我现在好累了,我需要休息。你也早点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上路呢。”我将他推出房门,大力地将他关在门外,他也没再来叨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被他这么一闹腾,竟然睡意全无,只得坐在床上想着刚才欧阳震说的那些话,那老婆婆细细想来,也确实古怪得很。
我晃了晃脑袋,胡乱想了这么半天,正经儿的一点都没想出来。我准备去上一趟厕所,继续睡觉,即使睡不着,也要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距离早上还有一段时间,不好好休息的话,明天根本没有办法开车。
我快速钻进厕所,刚脱下裤子准备释放自己。眼角的余光却瞟见,与我正面相对着的尽头花马赛克纸的玻璃上(宾馆厕所的玻璃都是玻璃的,所以怕被外面的人看到,玻璃上统统提贴着马赛克贴纸),有一个人影!
它一动不动的矗在这里,像是个偷窥狂。我尴尬地吼问是谁,差点破口大骂。它也不动,我小心翼翼看了看门口,提上裤子起身,一步一步走了过去,隔着一层玻璃与它面对面。
我敲了敲玻璃,人影左右摇动了几下,证明它是个活物,我松了一口气,新想没准就是欧阳震。但这家伙什么时候,也有这个偷窥的恶习了,看着很正经的一个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恶习。
“欧阳震,你这样很过分,你知不知道啊!真是个变态!”我洗完手,再看向玻璃,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便翻了个白眼,猛地将厕所门拉开,门外正亮闪着惨白光的照明灯,灯下面前的人,脸显得苍白无血色
刚刚那个人不是欧阳震!而是我在外面见到的那个疯女子!她此时正站在厕所门后,个子很矮只能抬头翻着白眼看我,我心跳加速害怕地后退了几步!
她不说话只是用看着我,然后嘿嘿嘿笑个不停。我一动不动,而她站在我面前笑个不停,那声音尖锐又刺耳。
“你……你是怎么……怎么进来的?”我看了眼我房间的门,明明刚刚就已经反锁上了,她跟本不可能从那里进来,而我住在二层,难道她是从楼下爬上来的?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屋子内突然发出“咣当”一声重响,我们两个双双转头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而是我窗户被猛地推开发出是巨响声,但窗外明明无风,窗户怎么可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打开。
她像是没有骨头一般,顺着我敞开的窗户一点一点蠕动着爬了出去,她抬头看向我,嘴上嫣红的口红被她蹭得满脸都是,她表情怪异地张了张嘴,像是要说话,我读懂了她的嘴型,她说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