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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助理浑身一颤，马上改了口，“好像是蒋小姐故意的……”
听到助理汇报完蒋梦的状况，盛煜宸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滑过沉色，幽深不见底。
推开门进去的时候，蒋梦依旧没有醒。
盛煜宸颀长的身形站在床边，看着蒋梦那张已经包扎好的半边脸好一会儿，才缓缓走到病房的窗前，临窗而立。
背影一动不动，修长而又挺拔，但是却又沉沉的，明明近在咫尺，越给人太遥远的感觉。
蒋梦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窗边的那抹背影。
让人眷恋无比，却没有一丝温度。
伸手摸到枕头下的遥控器，打开了病床正前方的电视。
电视一打开，就是她平常最关注的娱乐台。
身后的电视声音响了起来，盛煜宸转身。
声音沉沉道：“醒了？”
“嗯，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小时之前！”
蒋梦将手里的遥控器放到一旁，侧过身看着盛煜宸还站在窗前。
“你昨晚做什么了？我给你打了好久的电话……”
盛煜宸没说话，只是眉心紧紧皱了起来，对于蒋梦的质问，他深感不悦。
“有事？”
“……”蒋梦不说话，只是看着盛煜宸，眼泪默默地落了下来。
盛煜宸看着蒋梦的泪水，眉心动了动。
他抬脚，缓缓走到床边，然后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蒋梦的脸。
她的泪水止不住，盛煜宸冷漠地表情渐渐有了缓和，她见不得这张脸上有泪水。
心里会难受，可是……
那种感觉，却没有慕晴空的泪水带给他的感觉深刻。
慕晴空的泪水，与他来说，每一滴都仿佛硫酸一样滴落在他的心上，蚀骨腐心的疼。
甚至，慕晴空的一个眼神，他如今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看到盛煜宸因为她落泪而终于肯靠近自己，蒋梦壮着胆子，伸手拽住盛煜宸的衣角。
“你真的不能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里？又做了什么吗？”
盛煜宸淡淡地望着她，“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这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蒋梦的身子狠狠一震，脸上一片苍白。
“你就非得对我这么残忍吗？”
盛煜宸后退两步，抽掉被蒋梦抓在手里的衣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很感激你。”
盛煜宸望着蒋梦说道，然后漆黑的眸子便在她那张脸上定住，久久移不开视线。
盛煜宸的眼神和视线无疑是蒋梦最害怕看到的。
这两年来，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见面的地点，毫无例外，都是在阜城他买的公寓楼里。
无非就是他的女儿想要见她时，盛煜宸会带着女儿到公寓楼等她，或者被她等。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发现，盛煜宸在看向她的脸时，总会频频出神。
她第一次什么都不知道，会因为他的注视而沾沾自喜。
可是，慢慢的，她才有所发觉！
这个男人，虽然站在她的面前，一双俊隽的漆黑双眸亦是盯视着她，可是，那双眼睛里真正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