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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亢奋状态,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坐上了公交车,来到了北安庄所在的镇子,牛塘镇!
北安庄是我们隔壁县最北面的一个小村子,以前只是听说过,这一片儿我从来没来过,在镇子上我找了家旅店住了下来,然后就开始进村儿调查!
一进村儿,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这里的傻子很多,一个个流着大鼻涕,嘴眼歪斜,蹲在路边儿玩泥巴。
要说傻子,每个村儿兴许都有那么一两个,但这个村儿不一般,我沿着村道儿走了一圈儿,至少见到了二十几个!还都是年轻人!
跟年纪大点儿的老人们一打听,我找到了村长家。
毕竟是村长,儿子还是大官,家趁人值,房子盖的跟别墅一样,跟周围的土坯村宅格格不入。
门口停着一辆锃亮的黑色路虎,厚重的防盗门紧闭,我在门口儿守了很长时间也没见一个人出来。
一直守到了傍晚,终于出来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年轻人,我有些失望,向附近几个村民打听,但这些人好像都对我有敌意,并不愿多跟我交谈。
调查无果,我悻悻的往镇子上的旅馆返,路过隔壁村儿的时候,看见几个闲汉蹲在路边儿聊天扯淡。
我转念一想,或许问问他们能套出话来,就去小卖部买了一包中华烟。
烟永远拉近男人之间感情的有效工具,递上烟后,我也和这几个闲汉搭上了话。
“老哥,北安庄咋那么多傻子呢?”我好奇的问一个大黄牙。
这个猥琐的村民接过烟一看是中华,脸上推起了笑:“诶呦,这位兄弟,你是外地的吧?”
我笑着说:“我是隔壁县的,过来找同学玩儿。”
大黄牙点着狠抽了两口笑了:“小兄弟啊,这里面有门道儿啊,哈哈!”
其他的人也跟着坏坏的笑,弄得我一脸懵,愈发觉得不对劲。
其中一个老汉说:“这鬼地方啊,咳!有些事儿没法说!”
大黄牙插话儿:“叔啊,还是让我来讲吧。”
他咳了粘痰,说:“为啥那么多傻子,还不是他们村长害的!”
一听这话,我心头一紧,村长害的?这是什么道理?看来这刘天赐的爹果然有点儿问题。
他顿了顿继续说:“他们村长啊,姓刘,70多岁了,还他妈当村长呢,当了几十年了,你要是不选他当村长,你家日子就别想好好过!”
我眨眨眼追问:“老哥,那跟傻子多有啥关系呢?”
大黄牙神秘的笑了笑:“我们这地方穷啊,村里人都跑到外地打工,剩下这些留守妇女啊,村长就欺负,乡下妇人胆子小,也不敢声张,后来啊,这些孩子们都长大了,一个老张家,一个老李家,本来不带血亲,结果一结婚,生下的就是傻子!其实两口子都他妈一个亲爹。”
我一听心说牛逼!这是黄老破.鞋的师兄啊!比我们村的那个祖宗厉害多了!
我假装不解的追问:“即使村长欺负也是个例吧,再说,他们不报警吗?”
上了年纪的老汉一脸哂笑:“报警?报警顶个蛋用,我跟你讲,人家老刘家儿子就是公安局局长,你个小老百姓,嗞逼乱叫没用!”
“对对对,叔说的对,而且,我们这个地方还有个风俗,叫好女不出村,意思是在本村儿名声好的姑娘,那是不会外嫁到外村去的,这样一来,情况更操.蛋了!”大黄牙补充道。
我一听这话,可不咋的,好女不出村儿毒上加毒。
“那咋就知道是村长的种儿呢?”我也忍不住笑了。
大黄牙擤了把大鼻涕,搓搓手:“诶丫!老弟啊,咋看不出来啊?我跟你讲,这夫妻正儿八经生下的孩子,不一定长得像自己亲爹,但搞破.鞋生下的,那往死里的像啊!”
他把抽完的烟屁股扔掉,我又赶紧给他递上一根,他连声道谢,继续说:“这一家人的低保啥的,可都在村长手里攥着呢,你要是敢扎刺,黑白两道儿收拾死你,不过话说回来,这刘村长总算仁义,凡是祸害过的人家,多多少少都会给点儿好处,比如塞两万块钱啥的,一来二去的,他们村儿人也窝囊,就这么忍下来当活王八!”
“啥鸡.巴仁义啊?给你两万块睡你媳妇儿你乐意?”旁边儿一个矮个男人不屑的呲了大黄牙一句。
大黄牙当下就不干了,冲他大骂:“去你妈的,睡你媳妇儿!”
“行了!别吵了!都他妈的一群吃饱撑的没事儿干,抠抠鸡鸡闻闻手的废物蛋,吵吵什么吵吵!”上了年纪的老汉止住了他们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