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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成王败寇，话语权从来都是掌握在胜利者的手中。端起酒杯，郁闷的将酒水一口饮下，曹琨看着王承斌，这个自己昔日曾经重用和关照的爱将，如今的叛徒，说道：“我很不理解，你出
卖了我，往日我待你一向不薄，可你还是做出了这等无耻行径，到底是谁收买了你，用什么筹码？张作霖还是袁兆龙？”
王承斌在曹琨的心里被定义为叛徒，但是曹琨不知道王承斌是为谁而卖命。曹琨也不清楚王承斌因何要出卖他。端起杯子，喝一口酒水，喉咙里传来火辣的滋味，王承斌叹息道：“大总统啊，时至今日，我也不愿意再瞒您了，说实话，您当总统这回事，真的是这辈子走的最昏的一步棋，您一个人动了所有人的蛋糕，
谁能容得下您呢？”
“呵呵，原来，说到底，你对我当大总统之事，也是成见颇深呀。”曹琨冷笑道。
反对声音有多大，曹琨心知肚明，可依然还是坚定地这么去干了，没别的原因，因为这是他的追求和梦想，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只是，这重量实在是太重了，让他从万丈高台上坠了下来……“不止一个人曾经劝过您，可是，您听过吗？走到今天这步，还不都是您咎由自取？也别怪弟兄们自谋生路，这也都是没办法之举，说实话，我们不是愿意想背叛您，实则是看不见前途和未来，这是一条通
向悬崖的道路，所以，只能对不住了。”
一开始的时候，王承斌也是支持曹琨当大总统的支持者之一，本以为能够从中得到功成名就的利益，可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反对声潮动摇了王承斌的信心，树未倒，猢狲已散。
“那你是加入了谁的阵营呢？”
既然一切都已经无力扭转，到底投降了谁，这才是曹琨所关心的重点，他就是想单纯的知道，自己败给了谁，是袁兆龙还是张作霖。王承斌说道：“袁兆龙……”这个名字从王承斌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曹琨的内心是平定的，没有太大起伏的波澜，总而言之，如果说他败局已定的话，必须要输给一个人，曹琨会选择袁兆龙，他不想最后输给的却是张作霖这个东北土匪，至少这个答案可以让他的心里得到些许的安慰吧。“大总统，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您这个职务了，本就不是属于您的东西，硬要抢夺过来，终究还是要还回去的，在下恳请您
，发一封下野电文，在下保证您的安全，让您万无一失。”
虽说冯祥已经通电全国，宣布解除冯祥的职务，接管北洋政府，但毕竟没有冯祥的本人声明，一切都像是闹剧的节奏，冯祥也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义。就像是当年曹琨贿选总统一样，掩人耳目罢了。“呵呵，事到如今，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回去告诉冯祥，他会得到这封电文的，今天，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曹琨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他需要时间，来接受自己下野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