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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架空时代的安南此前也正处“阮郑之争”时期, 先是郑氏控制了已沦为傀儡的后黎朝国主, 在北部坐大,而郑氏家主先是联合高棉残余共同打败了南方的阮氏, 统一南北。郑氏野心膨胀, 让后黎朝国主退位, 郑氏被几次大胜冲昏了头脑,一想摆脱藩属国的地位, 二想掠取广西大片土地。此时大周广西的疆域是比后世要大的, 后世北越地区大片土地不是属于中国的。
郑氏派出奸细刺探,发现广西边防靡废, 而自大的郑氏认为大周军队对上经历百战的安南军不堪一击。
于是这场战争就像前明万历年间找死的缅甸东吁王朝军队入侵明朝一样发生了。
并且在刚开始的时候,安南军队突袭获得了胜利,攻克数城。只不过后期久战之师也要休整才暂缓消化。
这时候皇后“御驾亲征”率川军渡江南下到了到了广西南宁,而京营中军也奉旨南下配合皇后。
川军抵达广西境内时,郑氏二王子正是前锋,本有几分军事才能, 正想趁敌刚刚远到而来的疲惫之师给大周一个下马威。二王子听说大周皇帝居然派自己老婆来打仗,这是大周皇帝是躲女人裙底下的狗熊呢, 还是大周其实是个纸老虎举国无将可用,轮到后宫之人都能挂帅了?
二王子更加自大,率一万先锋军直插南宁。
邢岫烟近年积威越重, 事实上自她还朝这些年来, 朝中等于是“帝后二圣临朝”, 她在四川特区就相当于女皇。而这个时代, 一个女人拥有这样的权力需要比男人更重的威势,不然就会被人小瞧。所以她近些年的行事作风比徒元义更加霸道,这与权力相辅相成。
她岂能容安南猴子来打她的脸?
亲自率大同新军第三师在扶绥阻击,百门进一步改良戚家军的虎蹲炮在阵地摆开,虎蹲炮的优势就是相对轻便,适合地形复杂的地方运输。
安南大军一万人方阵和大同军先锋五千人对峙在阵前。安南军队看到阵中除了大军新军的军旗之外,还升起了一面明黄色的九尾凤凰旗,上头写着一个硕大的“邢”字。
安南是中原的附属国,素通汉人一些礼制习俗,便是不会说官话,现在国内也是用汉字的,自然认得“邢”字。
这才知道这是皇后亲自到阵前了,二王子因为来人是皇后,还如古典时代一样让一个通汉语官话的人叫阵,要求斗将。
大周将校看安南先锋军还有象队,甚是新奇,但是这种大象到底还是听说过的东西,到没有生惧。
大周将士听对方言语中对大周皇帝和皇后极为无礼,都气愤不已,但是大同军自来军纪严明,士卒只气在心底。
吴大富身为大同新军第二军军长,以他此时的身份也不用来指挥一支仅五千人的军队,是和皇后一起来督战的。大同军按军阶各司其职,不会出现如“蒋/光头”那样以三军总司令去指军一个营的战斗的情况,不然就是双方不称职。
不过斗将这种事是单打独斗,倒没有限制。
吴大富奏道:“都督,安南猴子不知天高地厚,属下请命去会他一会。”
而围在邢岫烟身边的诸将校也纷纷附和,邢岫烟皮笑肉不笑:“猴子说:‘来呀,一起耍,看谁跟斗翻得好!’然后,咱们就得去和猴子翻跟斗吗?”
诸将有三秒钟噤若寒蝉,先锋旅的旅长张敬良道:“大都督有何指示?”
邢岫烟道:“无它,宰猴了!敬良,头一仗你指挥得不好,本都督撸光你的军衔。”
在场几位比张敬良更高级军衔的将军目光嫉恨的看向他,张敬良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张敬良是张山的一个远方侄子,张山跟了皇后,四川平定后投奔了张山。因他识得几个字,又有些身手,张山推荐入了军中,之后几次演习表现突出,一路提拔当了旅长。
“是,都督!”
当下张敬良指挥人击鼓,将士们听到战鼓声都振奋起来,传令官们到后方炮兵阵地令旗一下。
“开-炮!”
一百门虎蹲炮分三批引火不间断向安南军队发射,开光炮/弹命中安南军阵中的机率高达40%。弹片飞弹收割着人命,军阵顿时乱了,炮/兵乃战争之神。
安南国先锋二王子实有些凶顽,拔刀叫着向前冲,活捉大周皇后之语。他原以为对方地像广西边军一样,只不过多了火器而已。但是大炮这东西近身肉博是不行的,因为炮弹不长眼睛,不会只杀敌人而不杀自己人。而己方可借着大象之威冲乱对方的阵形,踩死他们的将士,形成威吓。
冒着炮弹向前冲这样的事并不是人人都有这样强大的心理的,只不过是军令不可违,骑象的人还好,但毕竟是步兵更多。
幸运的人冲过了炮/弹的袭击,抵达几十米内,又被火铳轮一遍。但是也有十几头大象冲过来了,孙敬良忙下令百人火攻队用十条水龙设备喷射火油,抛射火苗。前方象队中间顿时火焰升腾,大象怕火,顿时不听人训往后飞奔,大象冲乱了自己的阵营。
安南二王子此时才下令收兵,但大多数人都听不见了,狼狈溃败而逃。
孙敬良下令追击二十里“打扫战场”。
邢岫烟看着前方尸横遍野,烽烟弥漫,空气中散放着血腥味和尸体烧焦的味道,站在战车上,抽出一方白帕捂了捂鼻子。
她面容肃冷:“让人打扫干净,注意别污染环境和水源。”
……
卢坤是一个骄傲的人,身这京禁黄衫中军的指挥使,似乎在人们的心底他天生比同级将领要高贵一些。因为黄衫中军是“中央军中的中央军”。
作为征安南唯一派出的禁军,卢坤是个有理想的人,他官场得意,在无数次演习中成长,但是他没有获得过实战的大胜,自然也有背后人不服他。
这回来征安南正是好机会。
卢坤从京都南下,而大同军则“出川抗战”按实际的路途来说也差不多,但是抗达广西北部时就有消息传来,说皇后已经与安南军干了一仗了。
卢坤觉得这是黄衫军的羞辱,结果一天行军百里地赶,终于接近南宁。但是路上也遇上几批土人,打听一下说是从贵州、广西山上下来的苗民、瑶民汉子助战的。
卢坤自忖“儒将”,熟读兵史兵策,知道“团结内部”的重要性,但是没有想到前些年听说土客矛盾严重的南方土人的“家国情怀”这么重。
“土人原来也尽多忠臣义士呀!”卢坤不禁感叹一句。
参谋官丁诚看看自家将军的表情,心想这多有误会了,不禁咳了一声,道:“将军,这个……是皇后下了‘开荒令”,说安南国大逆不道,朝廷此次要诸郑氏王朝。但是安国广褒的肥沃土壤是无主的,凡我大周土人随军在安南地里“垦了荒,播了种”,那地就是他的。”
“什么?”卢坤诧异。
丁诚道:“将军,此次皇后娘娘为帅,只怕不是要退敌这么简单,你要有心理准备。”
卢坤回过神来,道:“如此也好,之后多的是仗打,我们没有来迟。”
大周延袭前明,广西省会设置在桂林,南宁不过是府,可皇后就将帅营正设在南宁,接近前线。
卢坤两万大军在城外扎营,而他和参谋官丁诚、左、中、右“旅”指挥去拜见皇后。
南宁府衙大厅上,皇后身边跟着十三岁的三公主徒圆圆、萧家长女萧盼儿、两个女参谋、一个文士。徒圆圆和萧盼儿十二岁后跟在皇后身边学习,现在在学习机要工作和参谋工作。
女子天生体力不及男子,但在四川并不禁军女子进军中,女子虽然会怕血但是做参谋、机要官有天生的优势,学得普遍比男子快一点。
“末将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
邢岫烟道:“诸君远来辛苦,赐座。”
卢坤等人忙抱拳谦称一番后入座。
卢坤道:“末将抵达桂林时,便得消息,娘娘重挫安南国先锋军,可喜可贺。”
邢岫烟朗朗一笑,道:“不过小仗而已,不值一提,今后多的是大仗等着诸君。”
众人虽不敢抬头直视皇后,但觉她这一笑,令人如沐春风,他们心下放松一些。
卢坤道:“娘娘,末将请求马上分配任务,黄衫军随时可出战击敌。”
邢岫烟道:“卢爱卿不必着急,我等急行而来,已占住南宁重镇,封锁其北上之路,达到头一步的战略战术的胜利。安南国此次先锋重挫,也必要休整,不敢轻敌冒进。大周军力虽足,但是医药粮草滞后,亦不可轻易派军深入,多增我军伤亡。而且诸君的黄衫军多为北方人,南北水土不服,应先在广西训练适应再战,不可急于一时。”
卢坤诸将心下失望,但是皇后说的也不无道理,只得做罢。当晚府衙赐了小宴,但是大家军务繁忙,也不多喝,早早散去。
过了三五天,黄衫军不少将士上吐下泻,大家才知皇后所言的水土不服也非虚言。不过川军这样的情况要少一些,川军是南方人,气候相差没有这么大。
一直过了一个月,黄衫军中这样的情况才少去,又训练了四天,皇后才召集诸将开军前会议。
黄衫军只是觉得大同军将领的军装辣眼睛,这都什么呀!
黄绿色的“箭袖”短衫,军装上有大小四个口袋,一条皮带扎在腰上,脚上多是黑色长筒皮鞭,腰上个个别着一支火铳,一把精钢陌刀,手上带着洁白的手套。他们带的武将的“奢檐帽”样式也不同,帽上却都印着一个新军徽记,肩膀上带着军衔章。
皇后也穿着一身制服,身后带着参谋官、机要官和报位进入大厅,黄衫军齐齐参拜,但是大同军将领听令“立正!敬礼!”
啪啪声响,那些人挺直了腰杆,敬了个标准军礼,然后卢坤等黄衫军将领就尴尬了。
他们全都单膝跪地,生生比大同军的同僚都矮了一截。
禁军也是用军礼的,但这不是别人呀,是皇后呀!
“卢将军不用多礼。”
全部高官入座长方形的大会议桌,而低阶些的军官都坐在后面旁听,警卫则是立在身后。
皇后身后的一名青年大同军官高喝一声:“全体起立!”
声音一落,大同新军将领哗一声整齐起立,面容肃然,动作一致脱下“新式奢檐帽”,坐在桌前的将领将帽子放在桌上,排成一条直线。
除了黄衫军的将领不通这习俗的,只能纷纷跟着做,来不及注意细节。
邢岫烟也起立,脱了帽子放在首座桌前。
“报告元帅,大周四川新军第一军番号‘勇毅’全体校级以上军官向您报到!”一个未曾留须、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正是当年和言秀一起的镖师张虎,高声道。
“报告元帅,大周四川新军第二军番号‘武毅’全体校级以上军官向您报到!”四川新军第二军的军长正是娶了紫玥的吴大富,此时也年近四十,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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