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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飞扬指了指他，带着人跟了出去。出了大楼，莫飞扬有些气恼地拉住了乔莫伊，低声问道：
“你到底在搞什么，你要把哥气死吗？”
“他没事吧？”
乔莫伊轻声问道。
“你还管他有没有事？”
莫飞扬气冲冲地骂道，现在全家人都知道乔莫伊跟着林雅逸跑了，把乔莫伊骂了个一钱不值，可是他不相信乔莫伊是这种人。
“莫飞扬，我跟什么人在一起好像和你无关吧，你哥现在要破产了，总不能拉着我下水吧？我走了，你别跟着我。”
乔莫伊瞪了他一眼，伸手就拦了计程车，猫腰钻上去，随口报了个地名，莫飞扬气恼地看着计程车绝尘而去，他真不懂乔莫伊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以前真是自己看错了她？
“司机，去财富中心。”
车渐行远，乔莫伊这才重新报了地名，莫氏离财富中心不远，她可以远远看看他。
已是傍晚时分。
下了车，乔莫伊贴着财富大厦的墙角站着，远远地看着莫氏，还是有记者和工人在前面晃悠着，听说工厂停工的事愈演愈烈，但愿徐燕能反省反省，不再做让敌人开心的蠢事。
“伊伊。”
赵志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的面前，关切地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
乔莫伊小声问道。
“我知道你家出了事，又不敢给你打电话，怕你烦，所以没事就在这里晃晃，看能不能遇到你。”
赵志挠了挠后脑，轻声说道，他脚上的伤还没完全好，走路还是有些瘸。看着他憨憨的样子，乔莫伊一阵感动，她拍了拍赵志的手臂，什么也没说。
“先前看他的车进去了。”
赵志也转过身，看向了莫氏的大楼。
那就是看不到他了，乔莫伊隐隐有些失望，抬头看向他办公室的楼层，已经亮了灯，却不能看到他的身影，若，有X光的眼睛就好了。
突然，他的身影出现了！
乔莫伊连忙躲到了赵志的身后，悄悄往那边看去，不光是他，还有几个中年男人，人群后面是郑清歌！是郑清歌带人来帮他了吗？她的呼吸有些紧，看着他和那几个人握了手，送他们上车离开，只见郑清歌转过身去，轻轻地把手背搁在了他的额上，然后又温柔地替他理了理领带。乔莫伊紧紧地抓住了赵志
的胳膊，把额头抵在了他的背上。
她不敢再看下去，她的心会疼得烂掉的。
“他们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志才闷声闷气地说道，乔莫伊往那头一看，果然，他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是进了大楼，还是和郑清歌一起离开了？她不敢问。
“有活儿吗？”
沉默着，不知道站了多久，双脚都酸痛起来，乔莫伊突然问道。
“啊？”
赵志一楞。
“随便什么活儿。”
乔莫伊抬头看向他，今晚不找点事做，她真的会疯掉的。
“倒是有一个，不过报酬不高，只有五百块，就是陪客人去参加一个聚会。”
赵志揉了揉鼻子，按理这活不在侦探范围之内，只不过是一个认得的朋友，让他帮忙找个女伴。
“我去。”
乔莫伊想也没想就说道。
“呃——”
赵志有些后悔，这个活儿本来是给他的小女朋友妮子去的，不过，既然她想打发时间，就让她去吧。
“那你自己要小心。”
赵志轻声说道。
“知道了，把地址和客户的电话给我，再弄套衣服给我穿。”赵志嘿嘿笑了一声，又有些后悔，还要贴衣服钱呀？他从口袋里掏呀掏，掏出了一千块递给了乔莫伊，只要她别摆出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好了，他看着都好心痛，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到她流露出这
种悲哀的目光呢。
“我陪你去买？”赵志问道，乔莫伊点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往附近的商城走去。有时候，一个真心的好朋友，真的可以让人心暖，乔莫伊好庆幸自己还有赵志这个憨憨的朋友，在她如此伤心的时候，可以不问她为什么，只
傻傻地陪着她，并且，不求任何回报。
娱乐城。
乔莫伊倒有好久没来过了。
赵志的客户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矮矮胖胖，老婆瘫痪好多年了，他一向参加聚会都会带个女伴，以免那些人强行塞个小姐给他，他对乔莫伊很满意，乖巧，不多话，而且会帮他挡酒。
酒过三巡，乔莫伊还没感到一丝醉意，真是奇怪！
脸色早变得沱红，手里的玻璃杯又满上了，啤酒撑得她肚皮涨涨的。
“张先生，我去下洗手间。”
乔莫伊向客户告了歉，起身，包厢里的洗手间里有人，公众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她揉着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快步往那边走去。
“咦，这不是百合小姐。”
突然，一个陌生的男声从前面传来，她抬头一看，隐隐有些面熟，好像是自己以前的一个客户的老公，她曾经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拍到了他出轨的照片，当然，她也伺机接近过这个男人。
“好久不见，是不是忘了我呀。”
见她穿得少，那人以为她还在“从事”这个行业，便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笑呵呵地说道。
“放手，你认错人了。”
乔莫伊拧起眉来，推开了他的手快步往前走去，先别说这男人丑陋不说，背着老婆偷腥就罪大恶极，她以往是为了工作才不得不笑脸相迎，现在看着他只觉得恶心。
进了洗手间，才拧开水，就听到门一声响，她扭头一看，这男人居然紧跟了进来。“百合，不要这样吧，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莫家的事都闹开了，我倒是真没想到，你的手段这么高明，居然可以勾到那样的角色，现在他家要倒台了，你就迫不及待出来混了？你反正是要找男人，做
生不如做熟，和我在一起算了。”
男人冷笑着走近来，乔莫伊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倒是不知道原来自己名气大到这种地步，他也认出了自己。
“对了，是叫乔莫伊是不是？五万块一个月，先给你一万。”
他掏出钱包来，掏出一叠钱往洗手台上一丢。乔莫伊真的觉得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混到现在，连这种角色都来欺负她。她平静地拿起了钱，一张张数着，那男人见她伸手拿钱，以为有戏，倒也不急了，拿出烟点着了，慢慢吸着，等她数完
。
“不会差你的啦。”
见她数得慢，男人有些不耐烦，伸手就去搂她的腰，突然，乔莫伊拿着钱往他猥琐的脸上一砸，他怔然间，乔莫伊抓着他的手就是一扭，烟头直接往他自己的脸上印去了。
“啊，你这个臭娘们。”
男人惨叫了一声，忙不迭地丢了烟头，嚎叫着冲乔莫伊扑过去。乔莫伊飞快地在走廊上跑着，跑回包厢就好了。旁边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男人拿着手机低头走了出来，乔莫伊正好撞在他的身上。
砰——
她撞得有些发蒙，后面的男人也追了过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乔莫伊迅速抬头看去，只见面前站的人居然是莫泽睿，他挂了手机，冷冷地看向了追过来的人。
“这臭娘们，收了我的钱不办事。”
那人显然认出了莫泽睿，立刻放低了声音，嘟囔着。乔莫伊没法解释，她轻轻地挣开了莫泽睿的手就要往前走。
“站住！”
莫泽睿冷喝了一声，乔莫伊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住。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莫泽睿绕到了她的前面，冷冷地问道。
“是。”
乔莫伊偏过脸，轻轻地说道。
“滚。”
这个字是从他的牙缝里迸出来的，乔莫伊浑身的血液都冰了下来，她低下头抬步就要走时，一个胖胖的身影快速从她的身边擦过，他让滚的人是那个臭男人。
“乔小姐，你怎么在这里？赵总在等你呢。”
她们那个包厢的门打开了，一个小姐走了出来，看到她站在这里不动，便提醒了一句。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莫泽睿，一把扳住了她肩，把她扳了个一百八十度，让她面向了自己，铁青着脸问道：
“你就这么爱钱？”
莫泽睿的身上也有浓浓的酒味儿，乔莫伊的胳膊被他狠狠抓住，挣脱不了，沉默了一会儿，又轻轻地说道：
“是。”
“好，你要钱！”
莫泽睿拿出了钱夹子，把里面的钱一把抓了出来，狠狠地砸到她的身上。
“我给钱给你，你给我转台。”以为她来坐台？她好歹还有个林雅逸可傍呢！乔莫伊没办法反抗，被他强行往外拖去。今天有两个订单的客户赶到了C城，撤回要求赔付的诉求，同意他延期交货，为示感谢，他刚刚和他们吃了饭，送他们
来这里放松，刚刚他是准备离开回公司去，想不到撞到了乔莫伊这样不堪的一幕。
电梯直抵顶楼的套房，乔莫伊跌跌撞撞地被他拖进了房间。
“为什么哭丧着脸，嫌钱不够，要不要我再加点？”他把她推进了房间，用力把她抵到了墙上，掐着她的下巴冷冷地问道，他的表情很凶，像被激怒的狮子，乔莫伊根本无法反抗，也无力解释，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会熬过这一段时间的，只要她表现得再
不堪一点，再恶劣一点。
你看，今天郑清歌已经开始帮他了，林雅逸也会立刻收手，一切会回到正轨。
她所求的，不过是他过得平安。
“叮叮——”
他的手机响了，是郑清歌打来的，她刚刚看到了他拖着乔莫伊离开，她不放心，所以想知道情况。
莫泽睿根本不接，直接摁掉，然后把手机丢开，拖着乔莫伊往房间里面走去。
“不说话是不是？要离婚，要人往高处走是不是？觉得我只能在床上让你快活是不是？我今天让你好好满足一下，”
他借着酒意，说得很难听，乔莫伊只默默地忍受着，任他用力地开始剥她的衣服，任他用力地把她推到床上。
“乔莫伊，好好享受一下。”他解下了皮带，把她的手捆了起来，系在了宫庭式的金色大床上，她被呈大字一样被他摆开，没开暖气，空气凉嗖嗖的，让她开始不停地发抖，可让她更害怕的是莫泽睿，他醉了，又正在生气，不知道会
怎么样对她。
可是，他只是跨坐在她的腰上，俯下身来，捧住了她的脸，吻慢慢地落下来，印在她冰凉的唇上。
“你怎么会这样呢，伊伊？”他低低地说着，大手慢慢地从她的肩上一直往下，温柔地抚慰着她颤抖的身体，每经过一寸肌肤，便会留下一丝温暖，乔莫伊极力忍着，才没让泪水滑下来，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唇瓣相胶着着，她快投降
了，真的，撑着好难受，好痛苦！她好想问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从头开始，即使没有之前的锦衣华服，要不要和她一起过普通夫妻的日子？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到他说道：
“湿了，乔莫伊，你就是这样渴望男人的吗？有钱就可以的吗？”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莫泽睿深遂的双瞳正含着讥讽的笑，冷冷地盯着她。
他多生气呵，她居然在半夜就丢下他，一个人独自离开。
他多生气呵，她居然那样紧紧地抱着林雅逸，还用这可爱的唇去吻那个男人。
他多生气呵，她居然会到这样的地方来，为了钱去陪别的男人喝酒。
“记着，乔莫伊，你只有我！”
“莫泽睿……”
她忍不住轻唤了一声，莫泽睿却一手掩住了她的唇，不许她再出声。
“不快活，不舒服？”
他讥笑着，盯着她盈满泪水的眼睛，心也忍不住抽痛了起来。分明醉了，可是也忘不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