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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会,乔氏便醒了过来,虞秋见了,立刻道:“娘,你感觉如何?”
乔氏张了张嘴,看着女儿时,眼底尽是不舍之色,她无力道:“秋秋,以后……不要走了吧!”她怕她看不到女儿最后一眼。
虞秋知道娘的意思,便激动道:“娘,这回找到有用的大夫了,真的有用,娘现在就随我们去堇宁王府,真的可以医治你。你看,这就是大夫,有神医之称的大夫,他说能治。”话语间,她示意乔氏看向江成兮。
江成兮朝乔氏微微颔首。
乔氏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她随女儿安排,便应了声:“好。”
这时江以湛起身道:“准备准备,现在就走。”言罢他便率先走出房间,江成兮与风月也跟了出去。
楚惜看了眼欢欢喜喜的虞秋,便也踏了出去。
乔氏在刚来书院的时候,也会偶尔出去逛,所以屋里有轮椅,虞秋与尹双一道给乔氏整理了番仪容,便扶着她坐在轮椅上,由虞秋推着出去。虞秋对乔氏道:“娘放心,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乔氏拍了拍虞秋的手,倒没说什么。
出了常悦书院,这回江以湛没有上前面那辆马车,而是上了江成兮所在的那辆马车,虞秋知道他的意思,便与乔氏乘着一辆马车。
回到王府,由江以湛吩咐着,乔氏被带入江成兮的醉夕院,安排在侧屋。
江成兮给乔氏用药时,道是先解毒,待毒散去,便治病。他的医术确实高明,只一用药,乔氏便感觉舒服得多。这让虞秋万分惊喜,连连道谢,将他送出房间后,她便待在屋里照顾乔氏。
江成兮去到亭中江以湛的对面坐下,忽然问起他身后的风月:“那楚惜看着颇为眼熟,不像是个简单的角色,你对他可有印象?”
风月应道:“他是武林号召令的此届令主。”
之前江成兮没去看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却是有让风月去看,以增进武艺。所以她亲眼目睹楚惜的武艺究竟有多绝顶,又是如何在武林大会上打败所有人,夺得武林号召令,拿下这能号召武林的权利。
江成兮闻言稍一思索,便倏地轻笑起来:“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却混在这常悦书院当先生,其所图怕是不一般。不过我想,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他。”但想不出来,他便作罢。
执着茶杯一直未说话的江以湛也似有所思。
正是几人沉默时,张妙倾寻了过来,她压下心中怨气,过来对江成兮道:“大公子现在总可以随我去给祖母看病了吧?”
江成兮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好歹是个神医,岂是能随便出诊?你祖母想治病,自己过来。”
张妙倾极不悦:“可你却能去治虞秋的母亲。”
江成兮抬眸示意江以湛陪他下棋,只道:“爱治不治。”
张妙倾气得咬牙切齿,便对已经落棋的江以湛道:“江哥哥,你让他随我去张府医治我祖母。”
未想江以湛却不耐地道了一个字:“滚。”
“你们……”张妙倾今天真是受了一肚子气,便不由终于哭了,“你们太过分了。”言罢她抹着泪,转身就跑了去。
虽然惹哭一娇滴滴的姑娘家,兄弟俩却完全没有愧疚的意思,只淡定下着棋。一盘棋过后,江以湛便起身进了乔氏暂时所住的侧屋。
在陪乔氏说话的虞秋见到江以湛,便欢欢喜喜地迎了过来:“王爷。”
江以湛瞥了眼她这狗腿乎乎的模样,暗哼了下后,踏到里间看着坐在床上的乔氏,倒是难得态度温和起来:“伯母感觉如何?”
虞秋倒了杯茶,正要过去端给乔氏,忽然听到王爷的话,手下一抖,茶杯差点掉了去,她稳了稳手中茶杯,过去递给乔氏时,不由含着怪异之色瞧了瞧王爷的脸。
暗道真是见了鬼,他竟对她娘如此敬重有礼。
还真是让她刮目想看。
乔氏不知道江以湛平时是什么样的人,只在惊讶过后,便满含敬意地颔首道:“感觉好多了,真得多谢王爷的热心相助。”
江以湛看了眼满怀好奇盯着自己瞧的虞秋,道:“不必谢。”
乔氏点了下头,突然问起虞秋:“秋秋,楚先生呢?”
虞秋愣了下,想来之前娘看楚惜与他们一起走出常悦书院,便以为楚惜会和他们一起过来,也还以为她与楚惜仍是一对。她看了眼突然冷了脸的江以湛,掩下心底异样对乔氏道:“惜惜他没跟我们过来,他很忙。”
“惜惜?”江以湛忽然出声,带着股子寒意。
虞秋便立刻过去挡住乔氏看江以湛的视线,站在他面前面露恳求之色,小声道:“我娘现在身子不好,不宜打击她,拜托了。”
江以湛忍着怒意别开脸。
乔氏不知道他们在悄悄说什么,只面怀疑惑,这时虞秋转身仍挡着江以湛,以免乔氏看到他那张臭脸,她故意扯开话题对乔氏道:“娘,我在瑜都买了个小院,以后我们搬去小院住吧?”
不想她身后的江以湛突然冷冷地低声道:“问过我了?”
好在这声音只有虞秋才能听到,她便壮起胆子忽视了他,仍笑眯眯地看着乔氏,笑得有些僵硬,好怕身后男人会爆发。
乔氏似乎也没发现什么,只叹道:“我还是回北冀木须山吧!”
虞秋闻言惊讶:“娘,为什么?”
乔氏摇头道:“娘只想待在那里,也只习惯待在那里。”
“那我……”
虞秋正欲说什么,却被身后男人低声打断:“我不会允许你走。”
虞秋这才记起自己以后是个凡事只能听他的人,便只能失落地问乔氏:“娘在瑜都陪我不好么?”
乔氏叹道:“娘想在那里陪你爹啊!”说着她的眼睛便就红了。
虞秋闻言眼睛便也红了起来。
乔氏继续道:“之前楚先生去木须山看我时,便说过你们的婚期会定在今年,待你们成亲之时,娘会再过来。”提到虞秋的这段美满的姻缘,乔氏眼里的伤感化为欣慰。
虞秋能感觉到因身后男人而骤冷下来的空气,不由觉得为难,有些不知该如何向娘开口。
江以湛倏地狠狠甩袖踏出里间,出了屋子。
乔氏看着江以湛的背影,有些疑惑。这时不安的虞秋赶紧道:“娘,你先歇着,我出去一趟。”
乔氏点头。
虞秋踏出就见到不远处倚着树抱胸冷眼看着她的江以湛,她过去就道:“我娘很看中楚惜,若她知道婚事作罢,定是会很难过。待她身体好了,我会与她说的。”
江以湛只寒声问她:“你与楚惜是怎么回事?”
虞秋低头道:“没特别的事,就是本来感情好好的,谈婚论嫁着。最近我才发现他是个道貌岸然的渣,半逼半诱地要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不顾及我,也让我看不到他在乎我,然后我不想要他了,他不值得。”说着说着她的语中便不由含起了怨气。
江以湛不喜她对楚惜的怨,她对楚惜该无爱无恨,半点感觉都没有才是。
他忽然又问:“你没什么想问我的?”
虞秋不解:“问什么?”
江以湛看着她这说好听点就是懵懂单纯,说难听点就是愚蠢至极的模样,胸腔就像被人打了个闷棍一样。
虞秋见他突然更生气,便又问:“你怎么了?”
江以湛懒得再理她。
这时将他们的话都收入耳底的江成兮慢悠悠负手踏了过来,不徐不疾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虞夫人的毒,可能就是楚惜下的。”
虞秋闻言震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