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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景薇面色平静无波，内心更是毫无波澜。
这个男人，她爱过。
而且，很爱很爱。
如今再看这张脸，眼底的温柔没了，恢复了最本色的狰狞险恶，就连那张白皙的脸，如今也憔悴的不复俊朗。
长长的刘海，如今也变成了寸板，露出不算饱满的额头。
她轻声道：“你头发乱了，不然……抹点发蜡一点很帅，说不定可以去当电影明星。”
“乔景薇，你胡说什么！”
叶泽西皱眉，不耐烦地打断。
“还有，你这身衣服并不合身，也挡不住你脖子后面那颗痣，看样子，你似乎也习惯了。”
乔景薇继续喃喃，眸子中多了一丝迷蒙的柔意。
叶泽西顿住。
他明明是短发，刘海又怎么会乱？
还有，脖子后面的痣，她又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
同样的话，依稀中只有一人说过，时隔太久，以至于他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江心！”
他咬着牙，几乎是恶狠狠地挤出两个字，而后拳头紧握：“你少在这里吓唬人，江心已经死了！”
乔景薇温柔一笑，眼底情绪万千。
她并不理会叶泽西的否认，抬头看了眼监控。
她知道这一见面，背后还有无数双眼睛正瞧着自己，便不咸不淡地继续道：
“我是说，你这身打扮可不像平日的你。脸那么黄，平日里没少用粉底吧，让我猜猜，是纪梵希还是迪奥？”
她故意凑近了一点，随后惊奇地发出啧啧的声音，摇头道：“看样子，应该是纪梵希呢，嗯，你肤色不均匀……”
外面，几个警员看了眼乔景薇，又面面相觑，终是有人发声，“这女人过来，就是为了和他交流护肤经验？”
“是啊，这都五分三十秒了，就没提一件正事，我看下次不用来了。”
另一位警员也随声附和道。
“都安静点，你们看叶泽西那态度，乔景薇分明是话中有话，耳朵都给我放机灵点！”
坐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身体都快钻到屏幕里，认真地盯着乔景薇一举一动。
“你知道这些又如何，江心的死是意外，庭审多少遍，我都是这个答案！”
叶泽西似乎看穿了乔景薇的想法，冷漠地抗拒，狭长的眸子里二划出一丝轻蔑。
“哎，单是两条人命，我就不担心你会逍遥法外，承不承认又如何？”
乔景薇故作无奈地叹息一声，表示自己压根不关心。
叶泽西眸光犯紧，犀利地盯着她那张温和，毫无攻击力的脸，冷笑道：
“你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江心，到最后，自然是为了一个完美。”
叶泽西的话，一语中的。
乔景薇不得不承认，不管是江心，还是乔景薇，他真的很了解女人。
当下，她起身，目光与之对视，慢悠悠地走到叶泽西身边。
警员这边伺机而动，一个个纷纷起身，“乔景薇想做什么！”
“都给我站住，先看看！”
还是之前头儿的声音。
封闭的会客室里，乔景薇一弯腰，碎发不经意间落到他的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