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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永远都很多，王钦拉着华虹琳在人群中艰难地前行。没留神，头上不知被砸了什么东西。王钦伸手将它拨下来，好黏！摘下来他才看清，竟是一串糖葫芦。
“哪个不长眼睛？”王钦气咻咻地骂，这几天一直陪着华虹琳，时刻要容忍她的坏脾气。王钦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因没有把华虹琳彻底搞定，他一直不敢发出来。
有苍老的声音在道歉：“不好意思啊小伙子，这糖葫芦没插牢。”王钦回头，只见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正杠着一大串糖葫芦站在他们身后，嘴里不停地说：“对不起。”
见是个老人，身份又是弱势群体，王钦咄咄逼人地骂：“说句对不起就完事吗？你知道我做这发型花了多少钱吗？老东西，把你卖了你也赔不起！”
老人惴惴不安地说：“我，我带你去洗个头。”
王钦眼里满是轻蔑：“街角破破烂烂的洗发店吗？爷这一辈子都没去过那么烂的地方。”他四下巡视，指着一幢几层楼装修豪华的高档美容美发店说：“去哪里，你请得起吗？”
老人笑笑说：“去就去吧。”
王钦有些狐疑，那种理发店去消费一次至少好几百，这个卖糖葫芦的老头子请得起？还是他以为，那里跟小理发店一样，几十元钱就能搞定一切。
既然他同意了，那就去吧。等会儿他付不出钱，自己还可以羞辱他一番。这肆意羞辱人的滋味真好，尤其是看着被羞辱的人那气得发晕又不敢发作的表情，很让王钦觉得满足。
一进美发店，靓丽高佻的女店员便热情打招呼，碍于华虹琳在身边，王钦不敢挑最漂亮的，随手指了一个说：“就你吧。”
本来洗个头就能解决问题，王钦偏偏要换个发型，还挑了价格最贵的。期间他偷眼打量老人，后者正好奇地四下打量。
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爷今天就让你这张老脸丢尽。
王钦不是在注意老人，就是和女理发师说话。因华虹琳在，他不敢说一句出格的，心里憋屈得很。
弄了三个多小时，发型才搞定。王钦招招手示意那个老人过来：“老大爷，付钱吧。”
“2888元！”店员亮出账单，王钦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不料老人竟从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刷卡。”
这是个有钱的主儿？
王钦赶紧提醒他：“是2888元，不是28元。”
老人满不在乎地说：“我知道，别说2888元，就是28888元我也请得起。这价格，还不如我儿子的一件西装值钱。”
王钦目瞪口呆，老人意味深长地说：“小伙子，勿要瞧不起人。这世上，家财万贯还低调朴素的人多着呢。”
女店员在低声议论窃窃私语，时不时夹杂着调笑声。王钦脸上挂不住了，赶紧拉着华虹琳匆匆离开。
他们一离开，老人立即走向那个刚刚给王钦洗头的女店员：“小高，耳机装到他耳朵里去了吗？”那年轻的男子声音，分明属于权烨。
小高回答：“放心吧队长，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