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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仍然是空无一人,冰锅冷灶的,唐柔还没有下班回来。这种情景我已经习惯了,现在有她没她我都是一个人过,心里也无所谓了。

    把啤酒放进冰箱里,到厨房里洗菜择菜做饭,炒了两个菜,焖了一锅米饭,半个小时不到就做好了。把饭菜端上桌,打开电视机,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倒满一杯酒,一边吃着菜一边喝着啤酒。

    一个人吃饭总是寂寞无聊的,再好的饭菜吃到嘴巴里也是没滋没味的,一碗米饭我只吃了一半,菜也只吃了几筷子,剩下的就全喝了酒了。买了六瓶啤酒,我喝了四瓶就有些微醺,脑子里直翻迷糊,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睁开眼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唐柔还没回来。我心里酸楚,可是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离婚,大家都说好了互不干涉,我也不打算管她了。现在大家都在等,等待着对方忍耐到了极限,矛盾无法调和的时候,那就一拍两散吧。

    把桌上的饭菜收拾了一下,放进了冰箱里,我进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唐柔打开门回来了。看到她进门,我忽然才意识到,这里是我的家,一个人的家总是不能称之为家的。扫了她一眼,我没吭声,唐柔也没吭声。我们对视一眼,我径直走进了书房里,拉灭灯躺了下来。

    躺在窄小的床上,我却迟迟睡不着,脑子里乱哄哄的。这个家是没有了,我们两个人虽然还在同一屋檐下,但是距离形同陌路分道扬镳已经为时不远了。曾经的恩爱,如今却变得如同薄纸一张,想起来就让人心寒。

    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的爱情,最终都因为时间而消逝,爱得越深沉,越真挚,最后都越是薄凉。

    黑暗中,我忽然发现自己的眼泪流了出来,顺着面颊流淌到嘴边,眼泪的味道偏咸偏苦,多少还有那么一丝甘甜。泪水很能代表人的情感,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酒劲上头,迷迷糊糊即将谁去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一具柔软的身体在黑暗中将我紧紧地抱住,两颗爆满的胸脯贴着我的后背。

    “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不是说好了分床了吗?”我在黑暗中假装强硬地说道。不用猜,悄悄摸上来的必然是唐柔无疑了。

    黑暗中,唐柔低语道:“我回来这么晚,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生气了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大家不是已经约法三章,互不干涉了吗。你有你的朋友圈,我有我的,哪怕你现在就开始找情人,我也不会反对,我们的感情早就死了,没有必要为一段死去的感情紧抓着不放。”我不甘示弱道。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又何尝会不在乎呢。

    唐柔幽幽地说道:“你就是嘴硬,出口伤人都成了习惯了,说几句软话你会死吗?”

    “都到了这份上,有这个必要吗?”我仍然嘴硬道。

    唐柔在黑暗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我不强求。其实今晚我一直在楼下坐着等你,看到你拎着菜上楼,那一刻我的心已经软了。回想起我们刚结婚的那段美好时光,我的心都快碎了。我们结婚才五年,只是因为没有孩子,居然走到了这一步。”

    我上楼的时候唐柔就坐在楼下,看着我上楼的?听到这句话我不是感动,而是毛骨悚然,这说明我今天的决定是多么的明智,没有继续意气用事。

    好半天我沉默不语,唐柔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我,我们就这样保持着可怕的沉默,每个人心中都掀起了波澜。

    “睡吧,明天的太阳照样都会升起,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可是我们的心却在一天天苍老。”唐柔在黑暗中莫名其妙说出了这番话,说得是那么苍凉无助。

    “在楼下傻坐了那么久,你为什么不回家?”我在黑暗中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唐柔幽幽地说道:“你想听实话吗?我怕你,每次我回来你都是猜疑和指责,我已经很怕跟你在一起了。”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一阵悲凉,走到这一步,到底是谁的错?是我的猜疑,还是她向我隐瞒了太多的事情。孰是孰非,现在已经不好说了,也许大家都有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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