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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手艺还不错,有当厨师的潜质。”
“有你这样夸人吗?哥长得很帅好不好?”
“就你还帅?蟋蟀的蟀吧?。”
“管他是哪个蟀,有人喜欢就行!”
“谁喜欢你了,少臭美!”
她伸手来掐他,早就见识过二指神的厉害了,他赶紧跑开,看到他居然敢躲,她有些恼了,追了他两圈,当她掐着他腰间的软肉,看到他疼得直咧嘴,才满意地松手。
两人边吃边斗嘴,一斤羊肉不知不知觉就吃光了,又下了些白菜苔吃,田玉梅吃得有些撑了。
上了两个多月课了,胡佑民学得很轻松,课程很简单,大部分是高中的内容,这对学霸的他来说,不用预习,也不用复习,在课堂上就能消化。
他不满足课堂内的教学了,买了很多经济和管理类的书,比如《经济与管理》、《企业再造》、《内部整体控制框架》………
利用业余时间研读,不懂的地方向老师请教,老师姓向,是个小老头,思维活跃,虽然是教材外的问题,但向老师还是很耐心地给他讲这些经济管理方面的知识,这让他获益非浅。
胡佑民在班上并不活跃,上课认真听讲,下课了要么向老师请教问题,要么坐在座位看厚厚的课外书。
即便这样,在班上还是有两个男同学和他玩得比较好,一个叫陈国梁,瘦高个,身高约一米七八,可能是他父母想他成为国家的栋梁就取了这个名字吧。
可事与愿违,用他自己的话说,不但没成栋梁,连砖瓦都不是,成了一个摆地摊的无业游民。
另一个叫刘心远,个头和他差不多,也很单瘦,话不多,脸上带着淡淡、礼节性的微笑,是东陵市车桥厂的一名车工。
胡佑民也搞不清是怎样和他们玩到一起的,可能是课余聊得来,又到外面喝了几次酒。
对刚走进社会的他们来说,还是比较单纯的,对脾性就能成为朋友,他们的友谊一直保持到毕业。
胡佑民跟着陈国梁去摆过几次地摊,在他家附近的一条夜市街道上。夜市的摊位看似谁先到谁先摆,实际上不是这样。
事先都和市场管理和城管定好了,交了相关费用的。如果哪个冒失鬼去占个摊位摆上了,且不说原摊主撵你,城管也会来找碴,将你赶走或者没收你的东西。
陈国梁卖的是旧衣服,用后来的话说是洋垃圾服装。洋垃圾服装是社会上俗称,一般是指进口的二手服装,或者是以走私、夹带过来的服装。
也有说法认为洋垃圾服装出自国外的垃圾场甚至医院停尸房,而且在这些洋垃圾服装上潜藏着各种境外病害和传染源。
洋垃圾服装一直以来都严禁入境。这些出现在市面上的服装都是未经检验检疫偷运到我国的。
这些洋垃圾一般都是按斤论价,成本低廉,运到市场后则以每件十元左右的价格出售。
服装上有污渍、霉点,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有的衣服甚至已经腐坏,一般一块钱一斤。
商家打货回来,挑挑拣拣,稍作处理就摆出来卖了,其中三分之二成为摊位上的商品,还算暴利的行业,所以即使有悖道德法规,还是有很多不法商贩在买卖。
陈国梁算得上有良心的奸商了,他从广州进货,他挑的是好点的,价格也贵些的旧衣服,要二块钱一斤。
旧衣服进回来后先分类挑选,分三类:一是比较好的,二是基本上能穿的,三是太差卖不出的。
将前二类衣物进行二次消毒清洗,先用开水烫洗一次,再用消毒液漂洗一次,晒干后用电熨斗熨好,贴上自制的假商标,用塑料袋封装好,说是服装厂仓库积压服装,
好的一件卖三十元以上,一般的卖十至二十元一件。第三类就保本卖到拖把厂做拖把。
这样除掉成本,他平均一件衣服能赚十元左右,一个晚上运气好可卖七、八件,最差也能卖二、三件,比上班簇强多了。
清洗的时候能从衣服里翻出钱币,有韩元、日元、美元、英磅、还有一些不知是哪国的钱币,最多的时候一件衣服里能翻到十美元,这些意外之财加起来也不少,有时抵得上货款了。
在一个周六晚上,和刘心远约好去陪陈国梁摆地摊,十一月份了,天有点冷,出来逛街的人不多。
光顾他摊位的大多是对穿着不讲究,也没法讲究的民工,身上的衣服实在没法穿了,才到他这样的地摊上买几件衣服。
陈国梁不喊价,自然还价的空价小,一些民工对比了很摊位后,大多是在他这里买。
民工最不值钱的就是时间和精力,有时买东西为了省几毛钱的差价,可以多跑二、三里路。
今天卖了三件衣服,赚了二十多元。现在十点多了,街上没什么人了,他们开始收摊回家,衣摊很简单,几个用自来水管组装起来的挂衣架。
收起来放到三轮车上,几个人推着三轮车往陈国梁家走去,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