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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也不是很好。
听到李义远帮助她，她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还真是讨人喜欢，谁都愿意保护你呢。”她明白为什么李义远不分享消息给她了，因为她不在国内没法妨碍封靳言和常欢离，她没价值，所以被放弃了，自然有事也不和她说了。
然后常欢离说到了封靳言替她挡枪，安娜听得心中一紧，她面无表情地冷冷盯着常欢离看，明白封靳言为什么会躺到这里了。
“他……变成了植物人。”常欢离艰难地开口，她不怕别人知道，封靳言已经这样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安娜没说话，她安静了一会，然后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卷着自己的头发。
常欢离发现她又染回了渐变深棕色的发色。安娜一头的波浪卷一如既往地夸张，她穿着风格简单利索的浅咖啡色长风衣，围着米黄的围巾，脚上蹬着高跟小羊皮靴，化了明艳的妆。
安娜看起来青春逼人。
常欢离想着，安娜的声音响了起来：“那，遗嘱？”
常欢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封靳言这副模样在别人眼里跟死了没区别，但她不喜欢别人这样说。
“他…把财产都留给了我。”常欢离无心炫耀，她淡淡地说。她比起遗产，更想要他快点好起来。
安娜听了，没什么表情，仿佛毫不意外。她语气感慨道：“真好。”
“哪里好了？”常欢离忍不住反驳。
安娜懒洋洋地说道：“你懂什么。”随后她小声地用英语骂起了脏话，常欢离听着感到不是很舒服，不禁抗议：“你到国外就学了几句脏话？”
“不关你事。”安娜毫不示弱，她看了眼封靳言，忍不住问常欢离：“你真打算照顾他一辈子？”她明白封靳言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对封靳言的感情已经没有以前浓烈。
她看到常欢离这个样子，心情很是复杂，因为她做不到像她那样。照顾一个人一辈子……安娜清楚，随着时间流逝，她对封靳言的感情慢慢地简单了，她是做不到像常欢离那样对封靳言一心一意。
常欢离认真答道：“像你这样问的人很多，但我的答案始终只有一个…”安娜打断她的话，“停，别装逼，我知道了。”
安娜叹了一口气：“我走了。”
她彻底断了念想，她拒绝了常欢离递给她的苹果，站了起来。“你加油。”她走出病房时干巴巴地说了一声。
常欢离看着她离开，突然有些难受。她知道安娜以后估计也不会回来了，就像李义远一样。常欢离发现后天就要开庭了。她吃完苹果，把核扔进垃圾桶。
“这家伙买苹果只买贵的，还不怎么好吃。”她嘟囔了一句。
时间过得真快。
常欢离握住封靳言的手，她对着他说话：“靳言，时间过得好快。”常欢离对着封靳言说话，也不在乎他回不回应，她习惯了他的沉默。
“后天就要开庭了，那些人会被审-判。”她盯着封靳言的脸，绽放开笑意，她觉得封靳言此刻的样子很乖巧。“小姨也要走了，一下子只剩下我一个人，你又不能陪我。”
“我回了一趟封家，发现没什么大变化，估计是她在维护着封家，我们都在等着你回来。”她指的是封母，常欢离最近碰到她都会打招呼，两人的关系不再那么僵硬了。
常欢离温柔地说道：“我会一辈子，等着你回来。”她许下诺言，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反悔，但是她此刻是真心的。
然后她对着封靳言说了一些琐碎的日常的事，常欢离说着，看了眼时间，决定离开。她手上带了一款女表，和封靳言的像是情侣表。她通过这些小细节来满足自己的心。
常欢离想着那些资料，她决定回去和风洛一起见律师一趟，确认一下。她最近都住在风洛家，她很珍惜彼此相处的时光，常欢离从中感受到了亲情，这是她缺少的。
常欢离突然想到还未恢复的记忆，她笑了笑，觉得记忆也不是很重要，至少她现在过得很好，并且逃过了死亡，复仇也即将完成，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担心有人要害她。
她走出病房，想着最近学到的公司一些项目流程，进了电梯。
有个人低头看着手机，和她擦肩而过，正在走神的常欢离没发现那是陆安庭，他们对彼此毫不知情的擦肩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