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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投资商高兴而来,失望而去,把投资意向改向其他地方。致使浏阳河乡经济发展停滞不前,仍然戴着贫困落后乡的帽子。
想到这些,周成林的心就在流血。
根据在浏阳河的工作经验,加上几年学习兄弟县市的先进经验,周成林认为现在在河阳最迫切的就是加强社会综合治理,改善投资软环境,加大打恶除霸力度。
就在前两天,他在工地上听到一个家在浏阳河的泥水工讲,现在的浏阳河在闫丙章的把持下已经彻底黑了天,整个浏阳河是姓闫的天下,闫丙章说一,没有人敢说二,闫丙章说浏阳河是黑色的,浏阳河就是黑色的,绝对没有人敢说浏阳河是白色的。谁敢跟闫丙章对着干,最终就得找难看。
周成林没想到,在共产党领导下的浏阳河乡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以前,他也不止一次听说,但他作为主抓教育的副县长,他无法越权去做他份外的事。现在他是常务副县长,他不仅可以抓教育,他同样可以抓社会治安,他是河阳县的管家,浏阳河是他的小家,河阳是他的大家,无论是小家还是大家,都发生在他管辖的地方。
为了一方平安,为了浏阳河百姓,他这个常务副县长有责任把这项工作当成分内的工作来抓,而且必须抓好。但摆在眼前的是阳淮公路河阳段的收尾工程,他这个工程副总指挥必须还得靠上去,而且容不得半点分心。
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从心底痛到脑髓,一直传遍全身。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家里的电话。他本来不想接,但考虑一个多星期没回家,不能再让孟茹失望了。
孟茹这几天不断地给他打电话,说着思念的话。是啊,他也感觉太对不起孟茹了,也太难为了孟茹,二十出头的年龄,正应该是花前月下和恋人寻求浪漫的时候,但他却不能给孟茹这些,处在这个位置上,他的事情太多了,多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样去合理安排时间。不做官的时候想做官,做官的时候,才知道做官的无奈。如果不做副县长,不做常务副县长,他现在早和孟茹一起散步在滨河路,和那些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享受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和快乐。他感觉对不起孟茹,于是,他随手拿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不是孟茹的声音,却是父亲周汉章那苍老的声音,周汉章在电话中道:“成林吗,我在你家,你现在回家一趟,爹有事找你。快点啊,爹等你。”作为父亲,他只知道周成林是他的儿子,爹的话就是命令,他不知道儿子现在正忙得焦头烂额,几乎连吃饭的空都没有。
接了爹的电话,周成林踌躇不定。一边是工地,一边是生他抚养他的爹娘。再说,近两年来,他几乎就没回家看过爹娘,偶尔去一次,连家门都来不及进,就匆匆地离开了。现在爹就在自己的家里,自己不能不回家见爹。但工地怎么办?
正在这时,秘书梅景仰推门进来喊他去工地。他咬咬牙,对梅景仰道:“走,去工地。”
他刚到工地,电话又响了,他看完号码,苦笑了一下,没接。
巡视的时候,电话反复不断地响着,他知道爹一定是急了。好容易巡视完,他刚想给家中打电话,几个工程师向他走过来,他们是来汇报工作的。周成林没办法,只好把手机关了,关手机是避免骚扰的最好办法。
刚商量完,梅景仰拿着电话跑了过来,对周成林说道:“是孟茹姐的。”
还没等周成林开口,孟茹已经在电话中着急地说道:“成林哥,你忙完了吗?忙完了抓紧回家,大伯已经生气走了。你抓紧回家吧,大伯找你真的有事。你再不回来的话,他可能就不认你这个儿了?”
周成林问:“什么事?”
孟茹道:“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你回家我再告诉你。”
梅景仰很理解周成林的难处,等周成林放下电话后,他关切地说道:“周县长,你先回去吧,我替你在工地上看着吧,真有什么事情,我再及时向你汇报。”
周成林听孟茹的口气,爹找自己一定有事,他只好把问题向梅景仰交代一下,往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