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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也很冷静，白乐瑶不能就这么死去，否则，谁来偿还凌梦晴这三年来的悲痛？
“姑姑……”凌梦晴抱住了萧凝，“我痛，真的好痛，如果不是他默许，白乐瑶怎么会有胆子杀了我的孩子，如果不是他默许，白乐瑶怎么可能在杀了我的孩子以后还活到现在？”
萧凝噎住，轻拍着凌梦晴的背部，无声地安慰着她，萧凝知道，这件事不是萧修宸做的，可是，凌梦晴在伤心，在悲痛，在愤怒啊，她的思绪怎么会如往常一般顺当？
“我们去问问修宸好不好？”萧凝轻声问道。
凌梦晴摇了摇头，“不，我不想问，我已经不想在见到他。”
“可是，如果修宸并没有默许白乐瑶做这件事呢？那岂不是太冤枉他了？”萧凝心急，她不想再看到这两人因为这种莫须有的误会分开了，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
凌梦晴深吸一口凉气，“事情的真相如何，已经无关了，我只知道，这件事和他，和我都脱不了干系，最该为这件事负责的不是白乐瑶，是我们两个，没有尽到做父母对子女的保护责任。”
没有尽到责任……
萧凝没有在说话，她知道，凌梦晴心意已决，可是……
“梦晴，你老实告诉姑姑，你爱修宸吗？”她不信凌梦晴对萧修宸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不信凌梦晴对萧修宸没有萧修宸对凌梦晴的十分之一爱。
凌梦晴苦笑，爱？不爱？“我当然爱，我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心痛。”她不知道，为什么萧修宸在她离开之前的那段时间，一直和白乐瑶在一起。
虽然嘴上是说因为他没有尽到责任才伤害了她和孩子，但是，她心里已经相信了白乐瑶的话，是他的默许，才让白乐瑶有机可乘，才让白乐瑶逍遥至今。
“梦晴……”
“姑姑，不用劝我了。”凌梦晴擦干了眼泪，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我只是回来和姑姑说一声……”
裴哲的短信已经到了，她可以走了。
“梦晴！”萧凝拉住了凌梦晴，“不可以走，想走就等修宸回来再说！”
她知道，只要萧修宸回来，凌梦晴就走不成，因为，就算是用绑的，萧修宸也要将她绑在身边。
“不。”凌梦晴抽出了手，“姑姑，留在这里，我只会想到我的孩子，她还那么小，就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我给了她生命，却没能保护她。”
“我会自责，也会更恨他。如果姑姑不想我们俩都难过，就放过我吧。”凌梦晴这一次回来，只想和萧凝说一声，让萧凝帮她转告萧修宸。
“我也累了，其实，在这场没有结果的角逐中，我早就败给了他，在相信他的那一刻，爱上他的那一刻，注定了现在的局面，注定了我的孩子会离我而去的事实……”
凌梦晴疲惫地叹了口气，她不想再说了，双眸直勾勾地盯着萧凝，她只想离开，再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