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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马长啸理所当然道，“组织动员学课程你们没开么？我们是谁，是在校生，是实习生团体，可我们也是组成大团体的小团体之一啊。我们个人待遇高了，小团体好了，大团体才能水涨船高啊。我们小团体不牛逼，大团体凭啥牛逼？
要是公司牛逼的光辉闪亮，咱们一个个穷的一塌糊涂，那就是公司秉承的信念被人篡改了，那咱们就得勇敢造反，把狗日的敢奴役咱们的老货全宰了。公司的年轻，在于我们永远年轻，永不妥协。什么财迷？这叫信仰，这叫勇于长江后浪推前浪，让前浪死在沙滩上。”
“你忽悠我没用。”
夏雨安斜身从兜里掏出一摞卡，洗牌一样上下翻飞了几下，戏谑道，“是不是月底没钱吃泡面了，亟待用钱？支援你两张先顶顶？”
“小看我。”
马长啸把下巴从座位高背靠上挪开，狠拍了把靠背，“我是想攒钱买架飞机，带你兜风去。”
“啊？”
夏雨安闻声猛地回头看了眼马长啸，愕然张嘴两秒之后，又猛的把头转了过去，身子一缩，语气百无聊赖，“甭跟老娘来这套，姐你泡不起。”
顿了顿，很女汉子的来了句，“泡你的方便面去，敢泡武警子弟，当心我爸削你，港口正缺铲泥的呢，缺的就是你。就你个大包子脸还开飞机呢，拖拉机几个档你知道不？”
“武警咋了？你爸不流氓，怎么有的你？”
马长啸更反动，一点不气馁，“我求偶呢，什么耍流氓？性质不同知道不？我能去南极捞虾，哪他妈有功夫铲泥去？那片都是毛子劳改犯跟朝鲜人干的。什么时代了，飞机不比拖拉机好开啊，校刊上的SP私人飞机你没看么，无人巡航，无人驾驶，哪用我开？防川是开放区之一啊，咱俩凑钱买一架呗，上学一起，回家…我送你，顺便看看咱爸去。”
“滚蛋！”
夏雨安没想到学长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没好气道，“买不起。”
“15万，差不多20万美元了，是他妈挺贵的。”
马长啸厚脸皮一样又凑了上来，嬉皮笑脸道，“不过，就算学生不半价，咱都签了公司的用工合同了，肯定也是内部价嘛。我问过教官了，估计也就先交个两三万咱就能弄一架了。咱俩努努力，好好学习…啊不对，好好实习，估计明年就能比翼双飞了。咱院儿这么大，你走着不累啊，咱俩一起飞呗。”
“…行，别说姐残忍，给你傻帽个机会。”
夏雨安轻嗤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个手机，躬身挡着屏幕，在记事本上划拉了几下，然后一关，捏着手机摆了两下，头也不回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的答案要是与我手机里写的答案一样，那就证明咱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妹妹就从了你啦。”
顿了顿，又冷冷来了句，“要是不同，你个傻帽梦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唉。”
马长啸叹了口气，淡淡装了个逼，“没想到我从小拿猜灯谜冠军拿到灯笼都哭，长大了还有人不放过我，你尽管拿一加一等于几的题考验我。太抽象的题就是故意为难人了，那还不如在你打击我的智商之前，先不好意思的把我拒了呢，以免我内伤加脑伤，让你心伤。”
“你别跟我绕，我宰了你都不带不好意思的。”
夏雨安不耐烦的一晃脑袋，道，“听着啊，问题是，我跟你一起报名去南极，你妈跟我一起掉水里了，你先救哪个？”
“我妈也去？”马长啸愣了下。
“你好好答题，你管你妈去不去呢？”夏雨安怒道。
“行行行。”
马长啸服气的连声应是，又认真的看了看夏雨安的后脑勺，感觉这个学妹太反动，不会拿一半对一半错的题考验自己，估计救妈救她，还是救离得近的，怎么答都是错。
“我妈跟你掉水里，我先救哪个？”
与其被人小看，不如故作豪迈了，感觉要完的马长啸，忽然不想答题了，懒散的朝后背一靠，懒洋洋道：“哥上南极挣飞机呢，哪有空救你们，我谁也不救，我捞虾米。”
意想之中的嘲笑没来，夏雨安听到答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一言不发的朝外走。
“…啥意思？”
马长啸愣愣的看着夏雨安低个头朝外走，边走似乎在边搓动手机，眨巴眨巴眼又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猛然追了出去，“小妞，你别擦，不会哥答对了吧？”
夏雨安闻声立即小步快跑，边跑边点记事本，掉出菜单按删除。
几行记事本中，最上面一行，仅仅一字。
“虾”
随便写个字，都能被大狗熊蒙对，夏雨雪想死的心都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