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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托您办个抵押……”
……
俩小时做椅子上没动地方，一连打了三十多通电话，荣克口干舌燥。
办公室窗外有点擦黑的意思，荣克看了看本上画的乱糟糟的数字。
东挪西凑，拆东墙补西墙，总算把物料款应付过去了。
“小桃，拿几瓶水过来。”
荣克拿起桌上的电话，接通厂办的小桃，吩咐道，“问问汤师傅食堂还有猪肝没了，晚上炒个。”
小桃答应一声。
荣克放下电话，身子朝大班椅上一靠，昂首望着天花板，仔细想哪个朋友跟煤老板熟悉。
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
又登陆了下淘宝，“骷髅权杖”与“七个小矮鸟”商品浏览量一个3，一个4，一块钱都没人要。
失望的关闭页面，打开QQ，昵称还是“史克郎”，处理了几个消息与陌生加友信息，随后进入了本地的几个工商业的交流群。
有制造业群，加工群，广告群等等一堆。
自从QQ可以挂手机，活跃度就低好多，微信出来后，更是低了不少。
但是，年龄大的工厂主与商人，好不容易学会玩QQ，已经不太愿意再滑什么手机了。
一堆工商群里资历高，信誉好的老人反而比较多，大多是小企业主与各公司的业务员。
“月暂需购煤500吨，长期！急寻有信誉的煤老板哥哥一枚，哥哥姐姐们，有认识的介绍个呗！”
同一条信息，荣克先发了三个群。
“史克郎，你是做什么的？”
“要煤干嘛？”
“屎壳郎，我帮你问问。”
“你家不是干电子厂的么，要煤？”
“哇，抓到土豪一名，土豪求包养。”
“土豪你们去大酒店吃饭，叫服务生是叫服务员，还是叫小姐？”
“吃饭叫服务员，吃完叫小姐。”
“带我飞啊带我飞。”
……
网上就这点不好，楼歪的不敢住人。
想扯淡的时候跟你谈正事，有正事的时候跟你扯淡。
荣克无奈的看着驴头不对马嘴的回复，随手处理了几个新加好友的请求。
小桃拿了几瓶益力矿泉水过来，荣克接过来放在了桌上，开了瓶喝了一口，继续看信息。
“…要哪种？”一个昵称为“小腰精”的发了个私聊，挂在手机上发的。
“？”荣克回了个问号。
“…问你要哪种？原煤，洗混，粉，末，块？多少卡的？气，贫，褐煤，长焰？煤几十种呢土豪哥！”小腰精发了个不耐烦的表情。
“不好意思啊，没接触过煤，能跟我具体说说么？”荣克被嫌弃了，反而精神一振。
小腰精：“我很忙啊郎哥。”
荣克：“姐，我请你吃饭。”
“…自用的么？”
“对。”
“对个屁啊，进炉还是用在哪啊？进炉就说你什么炉，你做什么用的？”
“汗（表情）！发电，不对，给机器用的，就是蒸汽机，也不对！那个机器可以把煤转煤油煤气，还有就是车用。”
“？你是耍我呢，还是你TM是开火车的？”
荣克也懵了，未免误会赶紧打：“姐，你就当我发电吧，电煤是吧，还是动力煤？”
“电煤就是动力煤，算啦，让送煤的人跟你细说吧。每月500吨是吧？”
“先要200吨，最好能压点款。”荣克有点不好意思。
“你不是土豪啊，那我跟你费什么劲儿，500吨够一小时烧的么，浪费时间，闪了。”
“别啊姐，有话好说，你就说我怎么才能让你有劲儿吧。”
“…我凭什么让你压款，你一个破电子厂随时倒闭的鬼样子，姐吃饱了撑的跟你玩追逃？”
“瞧您说的，压款是压款，实力是实力。你上网查下八达电子，二层楼厂房产权可是姓荣。鸟城第三大造船厂，南风造船厂少东就是我了，游艇、巡洋舰，万吨轮都能造啊，坑你几吨煤？”
荣克没好意思说鸟城就三家造船厂，谁叫被煤内行鄙视了呢，估计卖煤的也不了解造船业。
“…郎哥，你早说嘛。”过了一会儿，小腰精重新发来了信息，果然是被荣克唬住了。
“现在重新认识也不晚嘛。”荣克得意洋洋的敲字。
“是啊，天还不晚，来圣保罗，证明下你的诚意，把我账结了。”
荣克刚想打我凭什么帮你结账，就见屏幕上又出现一行字：“…诚意到了，我让人给你送500吨宝昌电厂自用煤，市价保证最低，什么时候有钱还我就行。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