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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变。”
当然,他做出这番打算的前提条件是他可以平平安安的从这个鬼地方离开。
“属下虽未曾跟赤焰神君有过接触,但咱们与他也算有过间接的交手,所以……”
“直说。”
“属下是觉得赤焰神君的身上有很多难以预料,呃,或者说就是有很多不稳定的因素。”皱着眉头,嘴角抿了抿,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疑惑,几分微恼,“他看似很弱,不堪一击的样子,但他却又很强,是不容他人欺辱半分的。”
“这是你的直觉?”
“虽然这听起来很可笑,也不可信,但属下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以他那样的身份,以他那样的天资天赋,在他的身上的确是有很多无法用常理去解释的不确定因素存在的。”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太叔清荣眉头紧锁的接着又道:“他要没些真本事,只怕也活不到这么大,更没有资格踏足这片土地了吧!”
“少主的意思是……”
“可不就是你心中所想,不管是本少主还是南门长风,其实我们都很强,但这却并不代表他就很弱,我们想要他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不是死的,他是会反抗的。所以,本少主现在不想再插手杀他这件事了,咱们就找路出去,至于他跟南门长风之间谁胜谁负,于我们而言都大大有利,毕竟要杀他不一定非得在魑魅林不是吗?”
听了太叔清荣这番话,杭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含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点了点头,半晌后沉声道:“但愿少主不会后悔跟着属下胡乱挑一条路来走。”
“哈哈…最坏的结果本少主已经做好准备了,但本少主素来运气极好,这次想来也是不会差的。”
“少主,那咱们就走东南方吧!”
“嗯,走吧。”
南门长风,今日你若不能将本少主弄死在魑魅林,那么他日死的那个人就必定是你。
即便就是要本少主舍弃那个位置,与你同归于尽,本少主亦要你的后半辈子都活在惊恐畏惧之中。
……。
阿嚏!
阿嚏!阿嚏!
“少主你怎么了?”
南门长风突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黑沉着一张俊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冷声道:“无事。”
是谁在背后骂他?
此次他的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然等待他的就将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与此同时,他所要面临的刺杀也将多不胜数,那样的情况他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解安琪有回应了吗?”
“回少主的话,没有。”
“该死的,她竟敢违背本少主的命令。”猛地拍出一掌,距离南门长风近的一棵大树轰然倒地,发出一道刺耳的巨响。
雪迎缩了缩脖子,实在很不想面对暴怒中的南门长风,不是她对解安琪有意见,而是一开始她就觉得那个女人心机太深,偏偏少主看重她,身为下属的她也不敢多言。
只能暗地里或明或暗的警告解安琪一番,偏那个女人也是个能忍的,竟然从不曾在少主的面前表露过一丝一毫,现在她不听少主使唤,也不知是真蠢还是有什么底牌,方才让她那么肆无忌惮。
“一颗棋子就该有身为棋子的自觉,她以为她能逃过本少主的手掌心。”突然,南门长风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从袖口掏出一只短小的竹笛。
当雪迎看到那只极为普通的竹笛之后,漆黑的瞳孔却是猛然一缩,浑身都剧烈的颤抖起来,目光更是‘刷’的一下赶紧就移开了。
不作就不会死,解安琪分明就是自己找死。
不管她此刻正在做什么,哪怕就是在杀赤焰神君,又或是在杀鬼域殿君王妃进行到关键的时候,她也不应该忽视少主下达的命令指示。
一次也就罢了,少主兴许还会看在她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放她一马。
但,一次又一次的,她真以为少主会惯着她的脾气?
咕…咕…
诡异的笛声,两声长一声短,在南门长风的操控之下非常有节奏感的响了起来。
咕咕…咕…
南门长风所吹奏的笛声,倒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得见,至少此时此刻距离他最近的雪迎就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的,否则她一定不能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而远在另一边的解安琪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原本在宓妃被三男两女围攻,已经腹背受敌,身受重伤就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针对宓妃重新结的阵也已经成功,眼看着只要她再加一把火,宓妃就能在她面前永坠地狱的那一瞬,意外突发了。
“你们暂且退下。”
三男两女闻言领命各自退后数步,在他们将宓妃弄得重伤的情况下,武力值远远逊于他们的宓妃,也没让他们讨到好果子吃。
放眼看去,特么就没有一个是好好的,那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真是触目惊心。
“呵…你也不过如此。”宓妃强打起精神,清冷的目光落到解安琪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时,眸光满是不屑与嘲弄。
“本小姐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所以你去死……”最后那个‘吧’字尚未吐出口,也在宓妃做好准备要硬抗这最后一击的时候,想象中的重创又或是直接吐血而亡没有出现,反倒是解安琪面色斗然惨白,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捂着自己的胸口,控制不住的凄厉的惨叫出声。
紧跟着还有刷新宓妃认知的,就在她错愕的那一瞬,解安琪又狠狠的吐出几口血来。
那血的颜色并非是正常的红色,而是带着些许黑色的暗红,宓妃瞧过之后嘴角便勾起一抹邪气,此时此刻,她是该痛快的笑呢?还是笑呢?
“啧啧啧,看来你违背南门长风的命令,这是受到惩罚了?”
“你…你闭嘴。”
“啧啧,南门长风不愧是南门长风,就算你为自己留有退路又如何,他想要你的命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啊——”
实在难以忍受身体里带来的痛楚,解安琪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着,那听命于她的三男两女看着这样的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何反应。
宓妃本着敌不动,她不动的态度,一边警惕着他们对她出手,一边暗自运功疗伤,以便为自己逃跑先做些准备。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在明知自己不敌对方的前提下,不跑那是傻子。
很明显,她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