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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长老捂着自己的心口,满是皱纹的脸抖了抖,他被噎得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既然你还知道自己是族长,那么你告诉老夫,你的威仪呢,你的气度,你的风范呢?”
“我…我我…”
“你别在老夫面前我我我的,你在客院那位温小姐面前吃了瘪,丢了脸面,你要闹,你想找回场子,那么好,老夫也认同,但你去客院当着那位温小姐的面去闹啊,去横啊,怎么你就只有在自己人面前逞凶斗狠的本事呢?”将心里憋了老久的话,一口气给全吐了出来,大长老顿时就觉得心情舒畅了,就连头顶上那黑沉压抑的乌云都变得可爱起来。
“流辰,动手。”三长老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晁东树的身上,见他被大长老问住,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她就觉得下手最好的时机到了。
太叔流辰在心里捏了一把汗,没有选择余地的动了,高大的身体凌空跃至晁东树的背后,果断的伸手点了他的定穴。
于是,世界彻底的安静了。
呼——
“混账,放开本族长。”晁东树的身体虽是无法动弹,但这却不影响他说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毫不怀疑晁东树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在那般凌厉凶狠眼神的瞪视之下,太叔流辰表示自己的压力很大,不由就向大长老投去委屈的眼神。
只是以太叔流辰这么个又高又壮,粗粗汉子的猛男形象,做出那般委屈的小样儿,真挺让人觉得恶寒的。
“将族长抗到偏房去。”
“是。”
“来人,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
“是,二长老。”
太叔流辰奉命将族长晁东树抗至偏房,以大长老为首的三位长老紧随其后也走进房间里,外面便响起司徒志仪粗哑却洪亮的声音。
“禀报大长老,属下将巫医请过来了。”
房间里,仍旧苦逼承受着某族长眼神击毙的太叔流辰,他迫切的想要跟护卫长司徒志仪交换一个位置,这个时候谁来伺候族长,谁就是傻子。
“赶紧请巫医进来。”
“是。”
禹西部落的巫医是代代相传的,他们的家园建在流金岛的西北方向,不在禹西部落的驻地范围,平时若不得召唤,他们巫医世家的人,从来都不会出现在驻地之内。
不然,护卫长司徒志仪也不会去那么长时间。
“宫灿,你快来为族长看看。”大长老一见到巫医宫灿,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大长老先别着急,容宫灿为族长检查之后再说。”
“好。”
“为什么要请巫医,本族长又没病。”晁东树表现得非常抗拒巫医宫灿,这也更让三位长老觉得他是中了邪,否则今晚就算在宓妃那里吃了大亏,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如此失态。
宫灿没有被晁东树的眼神给吓到,他示意总护卫长太叔流辰将晁东树的定穴给解开,白净细长显得有些枯瘦的手指一直掐着一个结印,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根本瞧不出他何时会出手。
定穴解开的瞬间,晁东树就愤怒的煽了太叔流辰一巴掌,刚要避开巫医宫灿的时候,只见宫灿抬起手,以右手为中心,左手飞快的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晁东树便整个人都不能动了,甚至连嘴巴都一动不能动。
“怎么样,族长他这是……”
“三长老,你等宫灿先给族长检查完再问。”
“族长要真有事情的话,宫灿会说的。”二长老抚着自己的胡子,眼里满是高深莫测。
一柱香过去,两柱香过去……
就在大长老都等不及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只见宫灿的右手食指仿佛带着流光一般,他就伸出那根手指在族长晁东树的眉心轻轻一点,后者原本紧闭的双眼便猛然睁开。
“咳咳……”晁东树仿佛自睡梦中被惊醒,嗓子干干的,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然后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来,族长先喝一口水,不着急的,有话咱们慢慢说。”
接过三长老递到手边的茶水,晁东树一把抓过来一饮而尽,半晌后才眼神清明的道:“刚才…本族长究竟是怎么了?”
纵然他又气又恼宓妃对他的无视,甚至是不将他放在眼里,但他可不是一个冲动易怒之人,他喜欢谋定而后动,在没有十足把握将对方拿下之前,想要他出手那可不容易。
然,从客院回来的路上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在客院都没有失控,没有发火的不是吗?
怎么会刚回到金楠院就跟被别人控制了,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
“族长不记得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了?”大长老长是一愣,而后下意识的问道。
晁东树点了点,没好气的道:“本族长之前干的事情虽说丢人,但本族长却是记得牢牢的。”
“那族长的意思是……”
“三长老,本族长是想问巫医宫灿,为何本族长会突然变成那样,就好像那是一个全然陌生的自己,真他妈的够蠢够呆。”
听着晁东树对自己的形容,宫灿不厚道的笑了笑,年纪不过二十有五的他,可以说成是禹西部落中的异类,因为他的体形偏瘦,而且相貌更是生得白净清秀,他若不说任谁也不会知道他其实也是禹西部落的人,还是属下地位较高的那种人。
他的笑,腼腆之中透着几分小坏,是让人又爱又恨的那种。
“难道真是客院的人对族长下了毒?”
宫灿摇着头笑看了大长老一眼,朗声道:“族长并非是中了毒,也不是客院的人动的手。”
“那你可知到底是谁害本族长丢那么大丑的?”得知不是客院的人下的手,晁东树心里舒服了一点,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倘若真是那姓温的女人对他下的手,那她也太可怕了,绝对要被晁东树列为头号危险人物。毕竟,当时在客院中,他就站在离宓妃不远的地方,而且他打量的目光从来都不曾离开宓妃,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都被她得了手的话,那他就可以找块砖自我了结了。
晁东树不知道的是,倘若宓妃真想对他下毒,哪怕他就是离宓妃再远,再怎么防备着宓妃,紧盯着宓妃,宓妃都有办法对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族长中的是蛊不是毒。”
“宫灿,你确定族长中的是蛊?”
“回大长老,宫灿确定。”
“照你的说法,咱们岛上除了客院住着的客人以外,好像还来了其他的客人。”
“是的。”宫灿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对方下蛊的人手法很是高明,若非在这方面我还有所研究,怕是也很难发现族长是中了蛊。”
“那个蛊解了吗?”三长老顾不上关注是谁下的蛊,她现在只想知道晁东树中的蛊解了没有。
“已经解了,只可惜子蛊死了对母蛊造不成伤害。”
“你又不曾见过客院的人,如何就能肯定他们不是下蛊之人?”虽然他什么证据都没有,但他就是很肯定,闯进他院里要意图不轨的人,绝对就是客院中的人。
就算不是那个臭丫头,也定是那个姓南的,若说前者没有动机,那么后者的动机可是大大的。
“宫灿虽说无法凭借这已经死去的子蛊找到母蛊的所在,但宫灿却可以确定,那母蛊在东南方向,而并非是客院所在的北方。”
“太叔流辰听命。”
“属下在。”
“现在本族长命令你,带领一队人马去东南方向搜,务必要将那下蛊之人找到。”
“是。”
“司徒志仪听命。”
“属下在。”
“眼见这乌云就要散了,天也快亮了,晚上的接风宴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拿出咱们禹西部落最好的水准来,可别让人给看扁了。”
“是。”
“宫灿,你应该不会介意去帮太叔流辰指指路吧!”
闻言,宫灿白净的脸上,笑意越发的温和深邃起来,他道:“既然族长吩咐,宫灿自当领命。”
“这都忙活大半个晚上了,三位长老也回去休息吧。”
二长老跟三长老听了这话都抬头看向大长老,似乎在等他表态,“那族长也早些休息。”
“你们担心的事情,本族长会好好考虑的,今天晚上的宴会过后,自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长老深知多说无益,于是点了点头便退下了,二长老三长老眼见他都走了,也都朝晁东树施了一礼,什么都没有说就退了出去。
……。
“这就是你闹出这么大动静,惹这么大麻烦的原因?”
“咳咳,你…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都是事实,绝对没有半句隐瞒。”南宫雪朗解释完,在宓妃如雷达般的目光注视下,他真真是窘迫得几乎要无地自容,就只差没有举手投降了。
特么的,他也不想发生那样的意外好吗?
就那么一个意外,完全就是毁了他的一世英明好伐!
“谅你也不敢。”
“是是是,也不看看我是在谁的面前,我敢有所隐瞒么?”发现那条地道之后,南宫雪朗就因想要自己探个清楚明白,结果不知触到什么机关,发出声响引来了太叔流辰,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那条地道有古怪,他又迫切的想要知道地道中有什么,他再想独自一个人去探索是不可能了,就算他有办法自己进去,无疑却要花费更多更长的时间,而目前他跟宓妃是处于同一条战线的,这也就算不上是他在利用宓妃。
毕竟,南宫雪朗相信,宓妃对藏在金楠院中那条地道也会非常的感兴趣,在某些事情上,他跟宓妃是属于同一种人。
“不敢最好,否则你该知道后果。”听到南宫雪朗提起地道时,宓妃的眸光闪了闪,因为速度太快,是以南宫雪朗并没有察觉到。
她在后山跌下去的那个地方,那个古怪却又神秘的地宫,通向它的另外一条路,是否就是金楠院中被南宫雪朗发现的那条地道?
“那你看咱们要不要找个机会再去探一探?”
“探,当然要探。”
“那时间由你来定,我听你的指挥。”
对此,宓妃不置可否,半晌后宓妃道:“择日不如撞日,时间就定在今天的晚宴之后吧。”
“好。”
今天的晚宴,南宫雪朗开始期待又好奇,他们跟禹西部落的人,究竟会是谁算计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