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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宓妃突然就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后背一凉,有点儿冷的感觉。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细长的手指划过眉心,心里沉沉的,闷闷的,怎么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种感觉比起上次除夕宴还要来得强烈,来得突然,让得宓妃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敛了,眸色冰如玄冰,周身气息随着她的情绪而改变。
丫的,最后别是那几个脑残公主再打她家哥哥的主意,不然她一定拿着鞋底抽死她丫的,也不看看他们都是谁的哥哥,能是她们想抢就抢的,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妃儿怎么了,可是觉得冷。”温夫人就坐在宓妃的旁边,女儿的异常立马就惊到了她,“红袖,赶紧去拿件披风过来。”
“是,夫人。”
“红袖回来,我不冷。”摇了摇头,宓妃抬手比了比,红袖停下转身的脚步,安静的退回到宓妃身后,“娘,妃儿真的不冷。”
“可是你…”
看着自家娘亲担心的模样,宓妃拍拍她的手,水眸闪了闪,还是把自己心里担忧的事情说了出来,只盼她娘一会儿能有一个心里准备,别一下子情绪太过激动才好。
“娘,妃儿有种不好的直觉,那劳什子的公主估计还没有死心,一门心思就想着算计我的三个哥哥…”
果然没等宓妃把话说完,温夫人就急了,她望着宓妃,眼里聚集着水雾,忙说道:“她。她们怎生那么不要脸,娘不要她们做儿媳妇儿,你哥哥娶谁也不能娶她们。”
宓妃嘴角狂抽了抽,后脑划过三条黑线,她娘这得是有多反感人家出身尊贵的金枝玉叶啊,就连‘不要脸’这样的话都从她的嘴里蹦出来了,可见真是万分的不喜与厌恶。
“娘别着急,千万别掉眼泪啊,妃儿保证甭管她们使什么阴谋阳谋的,一定不会让她们的诡计得逞。”
“嗯。”
“其实娘也知道,自打在除夕宴上梦箩国那柔幻公主意欲下嫁给大哥的计划失败,其他两国就是保持观望态度的,后来又整出这什么赏梅宴,目的还不是换汤不换药,是冲着我们相府来的。”
“娘也真是糊涂,看到这夕颜行宫的美景,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忽略了。”温夫人很聪慧,有些事情只要稍微提点那么一点点,她就能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她有三个儿子,个个都是嫡子,虽说嫁给她的两个次子跟嫁给她的长子要差一些,但也绝对是打入相府顶好的选择。
即便是她的两个小儿子能以大哥尚未娶亲,他们不能成亲为借口拒绝,但对方既然敢打这样的主意,想必早就已经想好应对之策。
想明白这些,弄清楚其中的曲折,温夫人一张美丽的脸庞那是直接就给黑了。
“这夕颜行宫的梅景的确美得很,如诗如画,如梦似幻的,妃儿也还是第一次看到面积这么广阔,品种如此齐全的梅林花海呢。”
饶是在前世,宓妃不说富可敌国,好歹也是家财万贯,除了执行任务的时间以外,多半时间她都飞在全世界各个地方,哪里有美景她就飞去哪里,流连在各个地方。
然而,这般大面积又品种齐全的梅林,前世今生都是头一回见到。
初次走进这夕颜行宫中的人,难免会被如此美景所吸引,继而沉醉其中。
“娘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但还是忍不住沉醉在这梅林花海之中。”温夫人笑了笑,唯一的女儿现在性子变得活泼有主见,处事进退有度,不吃亏也不会让别人讨到便宜,让她心中很是宽慰,“除了清镜城的樱花之外,再无哪里的景致能与这里比肩了。”
“等以后妃儿送娘一座四季庄园当礼物。”
“好,妃儿送什么给娘,娘都喜欢。”温夫人温柔的抚着宓妃的发,倒也没把她的话当真,女儿有这个心就好,至于礼物不礼物什么的,她一点儿都不在意。
但她可真没想过,当某天小女儿牵着她的手,指着前面精巧雅致的一座庄园嘻笑着告诉她,那座引得四国皇亲国戚都争相意欲观赏的园子,就是她说过要送给她的礼物。
“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事情,妃儿要做什么,娘都别管也别担心,妃儿知道分寸的。”说着说着,事情就扯远了,宓妃垂眸扫过琉璃,北狼和梦箩三国,甭管你们打什么主意,想要破坏她的家庭幸福,就得先过她这一关。
“那。妃儿一定要小心。”
“娘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好了,妃儿可不就是怕你担心,这才把自己的担忧都提前告诉你一声,就是想让娘有个心里准备。”
“好好好,娘明白了。”温夫人握着宓妃的手,怎么也舍不得松开,女儿越来越有主意,不但不需要她这个做娘的保护,反而她自己还被女儿护在羽翼之下,一时间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酸涩。
假使她能强硬一些,是不是她的女儿就不会这么辛苦。
“娘,这赏梅宴不简单,他们算计的或许不单单是大哥他们。”宓妃皱了皱眉头,有些摸不透琉璃,北狼,梦箩三国在打什么算盘,纵使她很聪明,但也绝对料想不到,为了达成目的,三国竟然会暗中结成联盟。
据浩瀚大陆野记,以及金凤国的史书上倒也不是没有记载过这类相同的例子,因着某种相同的目的,三国暂时联合在一起,各凭本事,各取所需,东西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有那么一个念头猛然划过宓妃的脑海,快如闪电转瞬即逝,当宓妃仔细去回想,又什么都没有抓住,不由眸色更深了些。
“娘会照顾好自己的,妃儿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切记一切都必须以自身的安全为重,不然娘…娘就…”望着宓妃的小脸,温夫人想说两句威胁的话,最后终是没能说出口。
“要是妃儿没有保护好自己,就让娘不再疼妃儿了,娘说好不好?”
“你这丫头。”温夫人轻叹一口气,她是她的命根子,哪怕就是她把天都捅了一个大窟窿,她也舍不得不疼她。
“娘不用管我,照顾好自己就成。”宓妃安抚完自家娘亲,就朝着对面的爹爹跟哥哥看去,正好温家父子四个也正抬头在看她,目光相接,无声的传达着什么,很快就移了开去。
显然,宓妃有了不好的预感,温家父子四个的预感也好不到哪里去。
似是为了验证自己心中所想,下意识的便抬头朝着宓妃望了过去,没曾想宓妃也正抬眸看向他们,眼神里传达着某些东西。
一时间,温家以温老爹为首,五个人都戒备,警惕起来。
温夫人看着自家女儿凝重的脸色,心思也活络起来,又见穆国公夫人朝她暗暗递了眼色,不动声色的招来贴身丫鬟,将她的几句话带了过去。
不一小会儿,丫鬟晓碧贴着温夫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温夫人直接就黑了脸,但她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倒也没有将目光投向琉璃国的方向。
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还有时间慢慢谋划想对策,要是打草惊了蛇,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更何况,那还仅仅只是猜测罢了。
“妃儿,你大舅母说…”自己一时拿不定主意,温夫人又想到宓妃的聪慧,遂让她附耳过来,将穆国公夫人发现的端倪说与宓妃听。
听完之后,宓妃眉头轻捎,之前快速划过脑海的东西总算是被她给抓住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娘且告诉三个舅母,让她们保持冷静,莫要表现出什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好。”敢情啃不动他们温家这块硬骨头,就想使歪招,简直可恨。
还真跟她娘说的一样,不要脸,天下女人的脸都被她们给丢尽了。
虽说是各为其主,各有各的生存之道,各有各的不得已跟苦衷,但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她在意的人身上。
今日,不管她们要算计谁,宓妃都可以不管,但想要算计她的家人,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娘知道了。”温夫人做事也是很干净利落的,一点都不拖拉,又吩咐晓碧传了话,然后就闲适的观赏起周围的梅花来。
至于女儿宓妃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不过温夫人看着宓妃镇定自若的模样,心想她一定会想到应对之策,自己要做的就是不给她添麻烦。
放柔了身子,宓妃整个人懒洋洋的窝着绣了软垫的椅子上,半瞌着眸子心思翻转,这样靠着挺舒服的。
反正她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大家闺秀,要时时刻刻都不忘端着贵族小姐的姿态,屁股只坐凳子的三分之一,上半身要挺得直直的,双腿还要规矩的闭拢,连双手都不能离开自个儿的膝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要表现出犹如完美雕塑的美人模样。
光是那么想一想,看一看,宓妃就觉得牙疼,眼睛疼,索性眼不见为净。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宓妃哪会不懂,前世都能随心所欲恣意而活的她,这一世才不会委屈自己做一个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的贵族千金。
如果真的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这般模样的她,那她这一辈子情愿就自己一个人过,也断然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改变自己去迁就他。
突然,脑海里划过一个邪魅狷狂的男人,那轻狂张扬的模样,宓妃不由俏脸一黑,顿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险些直接爆了粗口。
靠,为毛她会想到那个男人。
丫的,就算她再怎么缺男人也不能想那个男人啊,她跟那个男人可是有仇的。
正了正心神,宓妃赶紧回神,果断的将那个男人的身影驱逐出自己的脑海,然后若有所思,意味颇深的目光直白的落在琉璃,北狼和梦箩国的那四位美貌公主的身上,顺带着也将北狼国的大皇子拓跋迟,梦箩国的三皇子南宫立轩都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打量了一遍,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那笑,明明很美很美,但却让被她笑望着的人感觉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杀气。
宓妃的打量毫无避讳与顾忌,拓跋迟跟南宫立轩被她那赤果果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打量,给刺激得憋了一张英俊好看的脸,又是恼又是怒,还带着三分不好意思。
以他们的身份与地位,打出娘胎起就没人敢用宓妃这样的眼光打量他们。
好歹宓妃除了不会说话之外,那可真真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被这样的美人用那样的目光打量,当然让他们浑身不自在的同时,就又羞又恼了,偏偏他们还瞧不明白宓妃在打什么主意。
想发怒指责宓妃的不检点吧,人家看他们的目光虽说直勾勾的,但却坦荡荡的,清澈干净宛如琉璃水晶一般,不掺杂半点杂质,更没有对他们抱有那方面的意思,要他们怎么开口?
不说话吧,偏又被气得半死,她那目光看似清澈出尘,可过于直接,而且让他们有种被当成是某种货物被她打量的错觉,心里能痛快才有鬼。
“三师兄,小师妹跟那两个男的有仇?”不怪乐风有此一问,他可是深知他家小师妹那天使面孔,恶魔灵魂的一面,露出这种笑意的时候,十之*一定有人要倒大霉。
云锦看了拓跋迟跟南宫立轩一眼,手指抚了一下垂落在颊边的墨发,道:“估计是他们打了不该打的主意,让小恶魔给记恨上了。”
除夕宴云锦虽未出席,然,星殒城里流传的那些小道消息他还是知道一些的,乐风刚到星殒城没两天,不明所以情有可原。
要说他家小师妹这辈子最在意的是什么,大概除了她的爹娘兄长以外,就是师傅跟他们四个师兄弟了,又或许现在还多了穆国公府一家,其他的人和事她通通都不放在眼里。
那丫头有多护短,别人不清楚,他们这些做师兄的可清楚得很,一旦有人触碰到她的这些底线,那她便会化身为恶魔,让招惹到她的人,后悔生来这个世上。
“那我为他们默哀三分钟。”乐风露齿一笑,笑不达眼底,“不管小师妹需不需要,身为小师兄的我,一定会替她加柴添火的。”
“有道理,我也会的。”
云锦一本正经的点着头,他想看看这些人要怎么唱大戏,更好奇他家无敌小师妹要怎么收拾这些惹人烦的又不省事儿的东西。
至今为止,他云锦还没有见过哪一个招惹了宓妃还能全身而退的。
现在也就是这丫头手上还没有可动用的强大势力,才会处处受制,行事不得不束手束脚,总不能只图自己痛快,却要她在意的那些人都身陷险境,那并不是宓妃的行事之风。
如今白家堡明面上三分之二的财富已经落入宓妃的腰包,除此之外,白家堡暗藏的那份财富也已经握在宓妃的手里,云锦毫不怀疑,只要再给宓妃一年半载的时间,这些财富将会在这个丫头的手里番上两三番。
届时,她行起事来将再也不会束手束脚,瞻前顾后,而她骨子里被隐藏的起来的那一面将会彻底的展露出来。
虽然现在的小师妹也很好,但总是给人一种她不太完整的感觉,总觉得在她的身上似乎缺少了某些东西,故,云锦很期待宓妃隐藏在骨子里的那一面。
不只是他,就连师傅也很期待。
“飘儿你怎么样,要是不舒服我这就送你回去休息。”如果不是白家堡闹了那么一出,其中又牵扯出太师府,镇南王妃的毒早就已经解了,何至于拖到初六。
镇南王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些天星殒城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可他没心情理会,除了派人紧盯着最新的动静之外,没有多做安排。
他正是要依赖云锦救镇南王妃的时候,得罪谁都可以,药王谷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不能得罪不说,如果药王谷需要他在那个时候做些什么,他还不能拒绝。
只可惜,云锦没有找他,就连他到白云楼去求见都吃了闭门羹。甚至云锦还提醒,在他没有主动找他之前,莫要再到他的眼前晃荡,否则镇南王妃的生死他就不管了。
心中纵使有气,可镇南王也知道,乐风出事云锦的心情能好才有鬼。
再说云锦的话难听是难听了一些,事实是一直服用着云锦开的药,镇南王妃的病情很稳定,是真的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王爷,妾身没事的,只是因为太久没有出来,见到这如梦似幻的梅林花海,心中一时激动才有些喘不过气来。”镇南王妃摆了摆手,笑得一脸温婉亲和,灵动的眸子里满是浓浓的深情。
中毒之后,她以为自己可能会死,也可能一直就那么沉睡下去,再也没有可能睁开双眼。如今,她能再次睁开双眼,看看她的夫君,再欣赏到这般美丽的梅海,哪怕就是去了也值了。
“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可别太逞强。”镇南王不放心的叮嘱,大半的心神都留在镇南王妃的身上。
“妾身明白,王爷放心便是。”
珍月公主项映雪坐在镇南王的上首,侧眸打量与镇南王同座,一脸娇羞笑意又不失端庄温婉的镇南王妃身上,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
世间女子,一生所求莫不过就是一位对自己体贴入微,关心爱护的男子。
镇南王钟爱镇南王妃,整个琉璃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城里的大姑娘小姑娘都盼着自己能成为镇南王妃,也像镇南王妃一样,寻得这么一位对自己疼宠有加的夫君。
“镇南王可还记得答应过本宫的事情。”看着幸福美满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样的镇南王妃,再想到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命运,珍月公主就怒从心起,再也不愿多看身旁的这对夫妻一眼。
尤其,她不敢再看镇南王妃,她真的很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会扑过去抓花她的脸。
“本王记性很好。”
“镇南王记得就好。”珍月公主目视着前方,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挂着大方得体的微笑,仿佛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镇南王妃脸上的笑敛了敛,她看了看珍月公主并未言语,只是眸色深了深,又想到镇南王描述里的相府嫡小姐温宓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闻名不如见面,宓妃跟云锦乐风走进寒梅殿广场的时候,镇南王妃特别留意了宓妃,心里对这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没来由的心生一股惧意。
她虽因中毒而昏睡了好些年,但对珍月公主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心机手段,布局谋略都不缺,可独缺一份上者的魄力。
珍月公主很聪明不错,可别人也都不是傻子,会乖乖按照她布的局去走,尤其镇南王妃可不认为宓妃会是一个能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这样的两个人对上,镇南王妃想也没想就觉得宓妃更靠谱一些。
“怎么了?”
“没。没什么。”自以为自己打量宓妃的目光很隐晦,岂料被宓妃撞个正着,当那双一望到底如水一般的眸子跟她对视的时候,镇南王妃竟是险些受不住晕了过去,“王爷,那温家小姐太不简单了,她也太…”
可怕两个字终是没有说出口,镇南王妃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那样一双干净的眼睛,怎么散发出无形的威压与杀气。
当她想对镇南王再说些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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