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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想替我疗伤,仔细我……”
轰——
“三师兄竟然成了?”
“貌似是成了。”宓妃眨眨眼,见乐风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她的身上,稍稍松了一口气。
要是他问她,她的内伤是怎么回事,宓妃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内伤,可不就是被庞太师的人给伤的么。
云锦倒腾好半晌挥出去的掌风,本只是带着些许红色的劲风,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那团小小的劲风竟然会慢慢凝聚成一团细小的火焰,然后碰触到阵眼,先是有片刻的沉静,而后发出一声巨响,顿时火光冲天而起。
“哈哈…居然成了,原来师傅没有骗我,这火云掌真的能发出火来,哈哈……”
闻言,宓妃跟乐风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们能不能说不认识那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人,至于笑成那个模样吗?
“小师妹,小师妹,你看到没,成功了,我竟然成功了。”
宓妃猛然被云锦抱了一个满怀,还被他一个劲的又摇又晃,额角突突直跳,她好像揍他。
“咳咳,三师兄,我们都看到了,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这个伤患,呆在这里你就不难受?”
反正乐风是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他真恨不得自己没出现在这里过。
“难受难受,怎么不难受。”
“咱们先回白云楼再说。”宓妃推开云锦,这才想到她就这么急匆匆的跑出来,爹娘肯定吓坏了,还有外祖母一家。
惨了,惨了,想着想着宓妃就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暗道坏事儿了。
“可是有哪里不妥,小师妹你干嘛要拍自己的脑门,拍傻了可怎么是好。”
“三师兄你很欠收拾。”宓妃怒。
“哈哈,师兄这么可爱,小师妹舍得么。”说着,妖娆的眨了眨那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眸,云锦笑得越发的欠收拾了。
转身,宓妃指着邵知终空,不解的道:“小师兄怎会跟毒宗的人动起手来。”
“对啊,到底怎么回事?”云锦双手环胸,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颚,眼里精光闪烁。
提到发生这件事情的原因,乐风的脸黑沉得厉害,周身杀气环绕,似是气得不轻。
宓妃挑了挑眉,倒也没有急着开口,在她的认知里,她家小师兄还是一个单纯阳光的大男孩儿,开朗明媚,待人极好。
能让他气得都想要杀人的人,也绝对是这世间一大奇葩了。
事情是这样的,宓妃离开药王谷之后,大师兄迟迟未归,二师兄也被家里急召回去,三师兄去了璃璃国,他一个人呆着无聊,于是就跟师傅说了一声,出发去了江南渔城。
乐风在渔城行事极为低调,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直到有一天他本因医者仁心出手救下了一个人,然后麻烦随之而来。
渔城首富白家堡的堡主在他落脚的客栈找到他,出重金要他为他的女儿治病,乐风自是不喜这种眼高于顶,又喜爱拿钱砸人的富商,于是断然拒绝。
后来,有关他是药王弟子的消息不知怎的传了出去,那白堡主对他更是各种威逼利诱,他的女儿那位白四小姐小小年纪竟然还意图勾引他,气得乐风当时就一脚将人给踹了出去。
发生了这种令人倒尽胃口的事情,渔城乐风是呆不住了,他便想着到星殒城见宓妃,再然后他这一路上就遭遇了不下三次刺杀。
这一次,是最严重的一次,也是最危险的一次,如若宓妃跟云锦没有赶来,乐风真的只能苦笑了。
“渔城白家堡,胆子倒是不小,求医不成就买凶杀人,就是不知他们是哪里来的自信。”云锦冷哼一声,眼里全是不屑。
他们药王谷的人,救谁,不救谁,从来不是谁能逼迫的。
白家,该死。
“小师兄,这件事情可不可以交给我来处理。”
“当然可以,不过我要从旁协助。”
“好。”
白家堡么?
如果宓妃没有记错,貌似骁勇侯庞正的妻子,骁勇候夫人就姓白,名傲珊,正是出自江南渔城白家堡的嫡长女,后嫁入太师府的。
虽然这个白傲珊乃商贾出身,但她的身上却并没有属于商户出身女子特有的铜臭气息,反而进退有度,举止从容大方,就跟簪缨世家培养出来的贵族小姐相差无几,在星殒城贵族圈里风评极好。
不然,以庞太师的精明,哪怕白家堡能带给庞太师数之不尽的金钱,想来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嫡长子娶一个商女为妻。
这个白傲珊必定有她的过人之处。
只是这个世界何其的大,又何其的小,怎的她与太师府就有算不完的账呢?
罢了,借着小师兄今日之事,宓妃得要仔细的谋划谋划,她不但要当众下下太师府的威风,她还要白家堡的财富。
瞌睡来了送枕头,白家堡的财富,她温宓妃要定了。
宓妃想要组建自己的势力,首要解决的便是金钱问题。
虽然她在相府衣食无忧,但她到底没有多少可以挪动的银子,如果问哥哥跟爹娘要,他们肯定会给,不过宓妃却伸不出那样的手。
更何况,她需要的不是小数目,而是非常庞大的一笔资金。
如此,白家堡既然送上门来,她为何不能心安理得的收为已用。
“你们能不这么忽视我么?”云锦不满的怪叫一声,“玩游戏的时候别忘了叫我。”
宓妃点头,道:“一定不会忘记三师兄的,但在玩游戏之前,这些人就劳烦三师兄弄到白云楼,我跟小师兄就先走一步。”
“你们…。”
“三师兄,我受伤了。”乐风一脸的虚弱,俊脸惨白,并非全然在说谎,他是真的受伤了。
云锦认命,摆摆手道:“我先在这里守着,你们回去之后安排一辆马车过来。”
“好。”宓妃欢乐的点点头,暗道:叫你让我收拾那些恶心的虫子,现在就让你一个人陪着这些臭虫,看恶心不死你。
虽然蛊虫此时都已经快要烧成灰烬,但那气味绝对很够云锦喝上一壶的。
“小师妹,你记得要想我。”
噗——
乐风脚下一滑,一个踉跄险些摔得四脚朝天,他回头恶狠狠的冲云锦道:“保证不想你。”
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都见不到了,三师兄要不要这么煽情,真的很揍好吧!
“小师妹你等等我。”
“不走快一点儿,我怕我真会忍不住回去抽他一顿。”
嘎——
入密传音将宓妃的话传入乐风的耳中,他先是一愣,脚下步子一顿,而后是控制不住的大笑出声,引得不明所以的云锦用一种打量白痴的眼神猛扫他的后背。
这孩子该不是傻了吧!
……。我是可爱分界线……。
“好漂亮的鸟儿,它的羽毛居然是五彩色的,三表哥,珍儿可不可以摸摸它。”穆月珍眨着星星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安静躺在温绍宇膝盖上闭目休息的樱桃身上。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鸟儿,比府里养的那些鸟漂亮多了,而且这只鸟儿看起来好聪明,还好勇敢的样子。
“这个……”温绍宇搔了搔后脑勺,表示很为难,他可吃不准这只五彩鸟的脾性,万一它不喜欢别人的触碰怎么办。
“三表哥,珍儿不能摸摸它吗?”眨了眨眼,小丫头的语气满是失落,还有几分难过。
温绍轩摸了摸穆月珍的头,柔声道:“珍儿别难过,像你这么可爱乖巧的小姑娘,五彩鸟也很喜欢你哦。”
“大表哥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为什么珍儿不能摸它。”
“这个……”
实在是没忍住,温绍云‘噗呲’一下就笑出了声,觉得他家大哥夸奖某小丫头的话都白说了,“珍儿,这只五彩鸟是你表姐师兄养的,它很认生的,如果不是你表姐将它交给你三表哥照顾,这只五彩鸟也是不会让你三表哥抱着的。”
穆月珍似懂非懂,没再说要摸摸樱桃的话,眼里还是有显而易见的失落。
“你表姐也养着这样一只漂亮的五彩鸟,它的名字叫彩儿,等你表姐回来,你或许可以抱抱彩儿,让彩儿陪你玩。”
彩儿喜欢美男,貌似穆家三兄弟也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俊美男子,相信彩儿一定会喜欢的。
然后,彩儿应该会看在美男的份儿上,让美男的妹妹抱抱吧!
“表姐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五彩鸟,珍儿还可以抱抱。”小丫头一下子就兴奋起来,整个人一蹦老高,小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灿烂了。
“真的,二表哥骗你是小狗。”
“二表哥最好了,珍儿最最喜欢二表哥。”
温绍云听了这话没当真,只觉这丫头小孩子心性,不由打趣她道:“珍儿不是最最喜欢妃儿的么,怎么一会子喜欢一个的,二表哥能相信你的话么。”
“唔,珍儿喜欢表哥,还喜欢表姐,你们珍儿都喜欢。”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穆月珍谁也不得罪,干脆全都说喜欢。
三舅母宋氏看着女儿调皮的模样,笑说道:“她一个小丫头就爱无理取闹,你们别太当真,也别太宠着她。”
“咱们家就这么一个小妹妹,当然要宠着。”温绍轩笑得温和,倒真是喜欢穆月珍这小丫头活泼又单纯善良的性子,虽然偶尔有些刁蛮小姐的霸道,但心地很好又知错能改。
当然,穆月珍再怎么好,却也不及宓妃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毕竟,那才是他的亲妹妹,是值得这个世间任何好东西的妹妹。
没有遇上叛乱一事之前,温绍轩记忆里的妹妹就是这样一个开朗活泼,天真单纯,有些调皮,有些霸道,有些骄傲,有些刁蛮,但却心地善良,犯了错从不推卸责任,会诚肯道歉,率直坦荡的小丫头。
虽然已经有整整三年多没有见到穆月珍这丫头,但很多时候温绍轩总是能在她的身上找到一些宓妃小时候的影子,因此,温绍轩对穆月珍的疼爱,多少会有一些移情的因素在里面。
“珍儿,你都玩闹一天了,跟着奶娘回屋歇息去吧。”好好的一顿饭,穆老夫人是吃得心不在焉的,宓妃就那么走了,她哪里还有心情用饭。
这都过去两个时辰了,宓妃也没有回到,也没个讯息,真是让她都急死了。
出事的人是宓妃的师兄,也就是药王谷的人,穆老夫人也不能拦着宓妃不让她去,更何况她也拦不住。压根就没等她反应过来,宓妃的身影就已经飘出了国公府,连个影子她都没看到。
单是之前看宓妃那一手飞针刺绣的技艺,穆老夫人还以为那是宓妃忽悠穆月珍玩的,见识过宓妃那出神入化的轻功,她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女儿口中说宓妃有多厉害是多厉害了。
只怕是她文武双全,最是得意的几个孙子加在一块也不是宓妃丫头的对手。
短短不过半年,练就这样一身的本事,除了自身天赋使然,宓妃那丫头付出的辛劳怕只怕常人难以想象。
“不,珍儿就要在这里等表姐回来,表姐去救她的师兄,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坚定的摇了摇头,穆月珍就是打定主意不离开。
别以为她年纪小就想忽悠她,其实坐在这里的每个人心里都在为表姐担心,她也不例外。
姑父用过午膳就进宫去了,也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大伯父,二伯父跟她爹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姐姐们也各自回房了,几个哥哥倒是因为三个表哥在这里而没有离开,还留在花厅里陪奶奶说话。
不是穆月珍敏感,反正她就是觉得自表姐突然离开之后,这花厅里的气氛就有些古怪,奶奶有姑母跟大伯母二伯母和她娘陪着说话,又有哥哥表哥不时说些趣事儿逗她开心,一直表现得倒也平静,只是那眼里透露出来的担忧跟着急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了。
“你这孩子不要乱说话,你表姐哪里会出什么事情。”宋氏心里也担忧,可这担忧放在心里就好,说出来不是让人更担心么。
“奶奶,珍儿说错话了。”
“你没错。”穆老夫人招招手,穆月珍听话的走到她的身边,“绍宇,你可有办法跟这五彩鸟交流,也好问问它妃儿在什么地方,有没有事情……”
温绍宇轻抚樱桃羽毛的手一顿,继而嘴角猛抽,抬眸望着一脸期待之色的穆老夫人,他竟一时间无言以对。
外婆,您外孙子不会讲鸟语,也没办法跟鸟沟通啊,您这不是为难我么?
妃儿能读懂这些五彩鸟眼神里所传递出来的讯息,那是因为她了解这些五彩鸟的习性,跟它们相处过,可他不了解好伐。
“娘,宇儿他哪里能听懂这鸟儿在说什么。”温夫人笑着拍了拍穆老夫人的手,安慰道:“娘,妃儿做事一向有分寸,她肯定没事的,等她安排妥当一切,一定会给咱们报个平安的。”
不得不说温夫人这次是真相了,宓妃跟乐风师兄妹两人回到星殒城,直接就住进了白云楼的后院,然后安排了一辆马车出城去接应云锦。
宓妃忙得团团转,也就忘了吩咐彩儿去国公府送个信,报个平安。
等她再想起来,已经又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在这两个时辰里,宓妃真是恨不得能把自己掰开分成两个人来用。
先是替小师兄乐风处理了身上的几处外伤,拿了专门治疗内伤的丹药给他服下,却发现他竟然还中毒了。
这毒甚是刁钻,竟然是等到乐风服下了治疗内伤的丹药,正准备打座调息之时,借由周身血液运行速度加快而爆发出来的。
当时宓妃正想借着小师兄乐风疗伤的空档去打听打听白家堡的事情,还没走出后院,就听到桌椅碎裂的声响从乐风的房里发出来,吓得宓妃一个激灵赶紧跑了回去。
接下来,几乎没有时间让宓妃去想去思考任何的问题,她先是强行喂乐风服用了解毒丹,然后飞快扒了乐风的衣服,拿出银针替他逼毒。
整整一个时辰,连续不断的施针,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崩状态的宓妃,终于在下完最后一针之后,引发了旧的内伤,吐出一口血之后晕了过去。
云锦坐着马车,带着毒宗青净坛的左右护法和几个杀手盟的杀手回到白云楼,稍作安排走进后院就灵敏的嗅到了血腥味。
顺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云锦快步走了过去,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面色斗然大变,又惊又惧,后背都被冷汗给打湿了。
他看到小师弟乐风躺在地上,上半身片缕不着,一根根银针扎在他的身上,而小师妹宓妃则是面色惨白的倒在乐风的旁边,嘴角还带着未干涸的血迹。
定了定心神,云锦告诉自己保持镇定,上前先抱起宓妃将她放到一旁的软榻上,然后才走到乐风面前蹲下身子替他诊脉。
当真是好阴狠的手段,好歹毒的心思,若不是宓妃抢救及时,只怕乐风定是活不成了。
小心谨慎的,有规律的将银针取下,云锦找了一件衣服替乐风换上,又将他搬到床上躺好,再喂他服用了一个清毒丹,确定他的身体真没问题之后,提起的心方才落了地。
目光落到软榻上的宓妃身上,云锦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他竟不知这丫头何时受了内伤。
扶起她,双掌放于她的身后,云锦用自己的真气为她疗伤,之后也拿出丹药喂她,这才走出房间。
毒宗,杀手盟,渔城白家堡,这一个个都别想逃,他药王谷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既然招惹了他们,那便付出足够的代价作为偿还。
云锦站在院子里,屈身从黑色的长靴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竹筒,按了一下竹筒底部,一簇五彩之色的焰火飞上高空,转瞬即逝。
酉时初,宓妃悠悠转醒,想到什么似的猛然坐起身,动作太快以至于她眼前有一瞬间的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更险些因为这个动作而掉下去。
“小师妹何时变得这般毛躁了。”云锦眼明手快的扶了宓妃一把,避免了她掉下软榻的命运。
眨眨眼,神思回笼,宓妃看了看云锦,又看了看那边床上面色已经恢复了红润的乐风,一颗心稍安。
“三师兄,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刚酉时初。”
“酉时初?”那不就是下午五点左右,宓妃一拍脑门,赶紧动作麻利的从软榻上下去,“糟了糟了,完蛋了。”
宓妃嘴唇未动,千里传音将她的声音表达得很有神韵,不禁让云锦觉得,他日宓妃若能开口说话,那么她的声音一定很好听。
“什么糟了,完蛋了。”
“三师兄,小师兄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得赶紧回国公府,其他的事情咱们明天再说。”也没等云锦回答,宓妃一溜烟就蹿了出去。
顺便召来彩儿,让它先回去国公府给哥哥报个平安,不然国公府铁定要乱成一团了。
至于她,内伤本就未愈,现又添新伤,虽有云锦为她运功疗了伤,但短时间内她最好不要妄动武功,不然不利恢复不说,还很有可能得不偿失。
刚刚运气说话,她就觉胸口疼得厉害,内力轻意妄动不得了。
是以,宓妃只能让白云楼的掌柜替她找一辆马车,她乘坐着马车回国公府。
“给你。”
依旧是梨花小筑的湖心亭内,唐景曜将打探来的相府五小姐的资料摆在了陌殇的面前。
要说这相府五小姐,活了十四岁,即将快要十五岁,她过去近十四年的日子,也远没有最近大半年过的日子丰富多彩,堪称传奇。
不查不知道,这一查吓了唐景曜一大跳,忍不住就会去想,那究竟该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全都在这里了。”陌殇挑眉看了看,没有伸手去翻。
“能打探到的都在这里了。”至于更深层的,唐景曜不敢保证,也不屑说大话。
关于温宓妃在药王谷中的一切,他是真的打探不到。
“你确定没有遗漏。”
“我确定。”
“那你去吧。”
唐景曜耸了耸肩,点头道:“那我先走一步,有事你传唤我便是。”
“嗯。”淡淡的应了声,陌殇垂眸望着眼前这厚厚的一叠,都是跟宓妃有关的资料,整个人在这雾气缭绕,梨香迷弥的世界里,越发的虚无飘渺,不似这红尘俗世之人。
修长的手指轻落在资料上,来回反复的摩挲,陌殇却是没有翻动一页。
她,会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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