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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的很是扎人，胡子都长了好长了，等回到家的时候要给他剃了。
“嗯，真舒服。”师玄应了一声，眼睛却没有闭上。
一直怔怔的看着顾轻舟，深邃漆黑的眼瞳里宛若有春水流过。
他其实很想这么看她一整夜。
可是在是又累又困，终是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睡到早上四五点钟的样子，顾轻舟又醒了一次，被冻醒的。
眯着眼睛瞧了一眼，外头的风雪似乎更大了，呼啸的狂放咆哮着从从洞口刮过，带进来好些的雪花。
看了眼洞里的人，还都睡的很沉。
无名却是机警，看了顾轻舟一眼，又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跑去往火堆里添了木头。
火一会儿就烧的很旺，洞里头也恢复了温暖。
在外头负责守夜的风声跟尤尔，两个人背着弓弩，拿着石矛，穿着厚厚的黑熊皮还是冻得全身僵硬。
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让自己在寒冷中保持这清醒。
顾轻舟又把自己整个人缩进了师玄的怀里，好在他一年四季体温都比正常人高许多，暖暖的倒也不至于睡不着。
师玄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把她一把捞到了怀里，身体微微蜷曲，呈包围的姿势把她给包住，声音沙沙哑哑的：“冷吗？”
顾轻舟点了点头：“有点。”
师玄低着他的额头，又紧了紧她的身子：“还冷吗？”
顾轻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笑着摇了摇头，没多大会儿就沉沉睡去。
早上的时候，顾轻舟是被一阵子吵闹声惊醒的。
尤尔跑进来的时候，一脸一身的血迹，吓得顾轻舟一下子就清醒了，跳起来急声道：“怎么了？遇到野兽袭击了？”
“都不是我的血，是乔娜的。”尤尔摇了摇头，脸色是白一阵青一阵，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在雪里头呢，他们昨天晚上把她扔了回来，族人们不让她靠近山洞。”
顾轻舟一听说是乔娜的血，也隐隐的明白了些什么。
“我去看看。”顾轻舟披上兽皮就冲了出去。
那边吵吵闹闹的都围在了一起。
尤尔在她前头开路，这边的雪地已经被人踩严实了，也不知道来来回回的到底走了多少遍。
尤尔大喊一声神姝来了，族人们都自动让出来一条道路。
顾轻舟这才看清楚乔娜的情况……很不好……
这会儿正躺在破破烂烂的兽皮上头，紧闭着眼睛，脸色灰白的吓人，下身的兽皮上头都是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流。
站在前头的男人们都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臂挡住她的去路。
师玄抓住她的手臂，冷声道：“别过去。”
“师玄，你松手让我看看。”顾轻舟目光平静的看了师玄一眼：“乔娜她应该是要生了，现在情况很不好，我觉得我应该帮她一下，这里只有我才有能力救她。”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她现在也是一个母亲，最能了解失去孩子的痛苦无助。
上次的时候，她差点儿都要自暴自弃，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