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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岚琪,外人看着却好像因为公主体弱,皇帝才来关心,数日后宫里依旧没有任何传闻,所有人都以为小公主还好好的活着。
时日一长,大家的好奇心淡了,也渐渐有人想要来探望德妃,可宁寿宫里太后一直没松口,总说德妃虚弱不宜见客,即便有妃嫔来请旨,太后也搪塞说她去瞧过挺好的,让大家别担心。
如温贵妃,这日来向太后请安后,提出想去探望德妃,太后敷衍了她,与别人一样遭到拒绝,想她出门前还让冬云先准备礼物,若是得了允许,就直接过去,这下悻悻然回来,瞧见冬云脸色苍白地等在门前,稀奇道:“谁都被拒绝,你也不至于这样惊讶吧?”
“娘娘,您跟奴婢来。”可冬云却紧张地拉起她就往殿内走,急得温贵妃脚下花盆底子都踩不稳,满腹狐疑地进了屋子,冬云把她带到床边,掀起床上堆着的一团纱被,里头赫然放着一只白色的娃娃,温贵妃乍一眼没看清,等她凑近了看,唬得连连往后退,一时没站稳直接跌下去了。
冬云赶紧来搀扶她:“娘娘,没事吧?”
“怎、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温贵妃吓得面无血色,抓着冬云的衣领,“这是什么东西?”
这件事,温贵妃喊来了觉禅氏,觉禅氏毫无准备地瞧见这魇镇之物亦不免惊恐,书写了生辰八字的娃娃身上,几处人身上的命门都扎了银针,娃娃身上有血迹,是冬云的手被扎破留下的。
且说冬云准备了主子要去永和宫探望的礼物后,记得她昨晚说床上闷热,就想翻一套清凉的蚕丝褥子出来,伸手在柜子里掏时,手被针扎了一下,还以为是什么针线留在里头,等翻出来一看,吓得她腿都软了,左等右等终于把主子盼回来,果然把温贵妃也吓得半死。
温贵妃含泪恨道:“难道就是这东西在害我?”
觉禅氏是跟着容若见过世面的,历史上宫廷斗争中不乏此类魇镇之术,但鬼神之说可信可不信,大多只是用来震慑和约束人心,觉禅氏和容若就是不信的人,此刻也对温贵妃说:“这样的事不过是传说,真实与否谁也不晓得,娘娘先不要胡思乱想,而且您看这生辰八字,并不是您的。”
冬云也上来看,点头道:“的确不是娘娘的生辰八字。”
温贵妃不明白:“不是我的,那为什么放在我屋子里?”
觉禅氏想了又想,先问冬云能动温贵妃被褥衣裳的宫女有哪些,让她留心着,又对温贵妃道:“既然不是您的生辰八字,不想靠魇镇之术来害您,那就是要栽赃嫁祸,让宫廷律法来治罪您。”
温贵妃面色如纸,一字一顿地问:“治我的罪?这可是杀头甚至灭门的罪过,谁与我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觉禅氏道:“论罪,自然是极刑,可若不论罪,也能让您万劫不复。您先让冬云去想法儿打听宫里几位娘娘的生辰八字,看看这是哪一位的。娘娘不要太害怕,眼下咱们自己先发现了,就不再被动,且慢慢查出是谁指使的,再看看要不要上报给两宫。兹事体大,万一人家是等着咱们发现,再另设一个圈套呢?”
温贵妃连连点头:“我听你的,我会派人去查,可是……”她蹙眉恨道,“可我的能力有限,从前都仰仗家族,眼下若要细细地查,就要依靠他们了。”
“那就依靠这一回,之后大不了过河拆桥,皇上一时也不会计较您和家族往来,何况妃嫔真与娘家断绝往来,也是不孝的。”觉禅氏很果敢,安抚温贵妃说,“事已至此,您一定要胆子大一些。”
转眼已是七月中旬,中元节一过,天气渐渐凉爽时,承乾宫里四阿哥病倒了,娇弱的孩子连日发烧,烧糊涂了便会胡言乱语,有一夜更是惊风抽搐,皇贵妃日夜守候,背过人时总忍不住流泪,生怕胤禛挺不过这场病,要离她而去。
太皇太后和皇帝都十分紧张,用尽太医院一切人力物力来为四阿哥医治,幸好上苍庇佑,四五日后孩子退烧,太医终于敢给皇贵妃诸人吃一颗定心丸。
原本稚儿多病是常事,挺过去了,孩子几日之间如脱胎换骨般成长,挺不过去自然是没福气,幸好四阿哥吉人自有天相,退烧后两天,又活蹦乱跳起来。
可却是皇贵妃来向皇帝禀告孩子病愈的这一日,竟在储秀宫里发现魇镇之物,那脏东西上写着的,便是四阿哥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