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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着他一个祸害是怎么的?
对上秦怀仁那双赤红的眼睛,秦大川不敢做声了,他想起了秦怀仁对他的毒打,瑟缩了一下,抓着拐杖的手,手便忍不住松开了。
“他……他就是个狼崽子,不会给我银子用的,去了信也没用,说不定就惹出什么麻烦了!”秦大川心虚地低下头,往床里面蹭了蹭。
秦怀仁将拐杖远远地丢出门外,苦口婆心地劝着,“那不会的,爹,大哥现在是正四品的官员啊!”说起这个来,他的心就像被人砍成了十块、八块,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过自己能坐上这么高的官位,没想到,反倒是那个处处都不如他的傻子,就这么走了狗|屎|运,成了高官。
“做官儿是要讲究官声的,他不敢不给您银子的,爹!”秦怀仁劝着,不知道当年秦大川威胁他的那些个勇气都到哪里去了。
秦怀仁心中越发来气,但口上还得诱哄着,“那天爹也看到了,远的就不说了,就那些从西北弄回朝廷的东西,那是多少?听说光是异族奴隶,都卖了十几万两银子啊!”他眼泪都下来了,实在是太眼红了,哪怕给他一个两个的呢,他们还用过这种苦日子吗?
“还有那些珠宝啊,银锭子啊,我就不信,他没有私藏,不,不用私藏,朝廷律例原本就是可以留下一半儿啊,一半儿啊,爹!”秦怀仁发狂了似的大吼起来。
秦大川也惊呆了,那得是多少银子,这一刻,他真的连性命都不顾了。
秦大川同意了秦怀仁用他的口吻去写信,并愿意在上面摁手印,条件是,这一回从秦怀恩手里拿回来的银子,全部由他管理。
带着这样的希望,父子两人过起了吃糠咽菜的生活,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对秦大川来说,是发病时的寂寂长夜,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炕上,忍受着身体上的各种不适,一声声地惨叫,有时叫的是岳杏儿的名字,有时竟然喊得是秦怀恩,因为这时的秦怀恩,已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对秦怀仁来说,则是每天闭门不出能让人发疯发狂的惶恐,和鼓足勇气出门后,周围人对他避如蛇蝎的异样,就连在西南时都算上,他这辈子,都没过过这样被整个世间抛弃的悲惨生活,他对秦怀恩又恨,又盼。
可是这样一封,对他们来说重若生命的信件,却犹如石沉大海,再也没了回应,这种等待的痛苦,是对人精神的巨大折磨。
于是,第二封信、第三封信……接连地发了出去,随着得到的结果和以往相同,秦怀仁无论是在信中的语气,还是对秦大川的态度,全都每况愈下。
状元府中,秦大川、殷氏的狼哭鬼嚎不断地传出,后来,在殷氏和秦大川的联手反抗下,秦怀仁的嚎叫,也时不时地响起,这不相爱只相杀的一家人啊,能这样活着,不知道是前世做了多大的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