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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小手中,却也是我不忍的。”
叶欢持剑而立,微微笑笑道:“陈兄,何来如此自信,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怕是时候太早了吧。”
陈世礼以一种平静的眼神看着叶欢,道:“叶兄,你已中毒了,难道你竟不知嘛?”
叶欢一怔,眸子里一道寒意闪过,他微微笑道:“陈兄,你又何必唬我,若是酒中有毒,我岂会不知。即便酒中有毒,你觉得这世上有那种毒药奈何得了神通境?”
“当然!”陈世礼道了一声:“我也明白,这世上一般的毒药,的确奈何不了神通境,但是世上有一种毒药,却是无色无味,专门破人功夫,叶兄,你难道不知道嘛?”
说着,陈世礼顿了顿,轻轻开口,一字一顿吐出三个字:“迷离散。”
叶欢心中一激灵,这迷离散他的确是知道的,而且当初他还中过迷离散之毒。
这迷离散乃是塞北毒师黄老仙的独门毒药,想当初,叶欢和沈天仙私会,却是没料到,黄老仙的弟子黄麒麟暗恋沈天仙,便在自己的酒中下药,想要置自己与死地。
听到陈世礼这话,叶欢皱起了眉头,摇摇头道:“不可能,这迷离散乃是塞北毒师黄老仙的独门迷药,而黄老仙现在已死,迷离散已经失传,你那里来的毒药?”
“这是叶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陈世礼道:“叶兄可知道,黄老仙是怎样死的?”
“不是被茅山弟子抓住,杀死的嘛?”
“不是。”陈世礼摇摇头,道:“当时,黄老仙与陈兄为敌,他知道我与叶兄之间的恩怨,想要投靠我陈家,当时献宝献得就是迷离散。只是,当时我陈家正韬光养晦,自然不会为他和叶兄正面对抗,所以,转手就将他送到了茅山,而这迷离散,却是留下了。”
“迷离散专门散人真气,神通境身体远胜于常人,一般的毒药无效,可这迷离散的杀伤力,即便神通境高手也扛不住。”陈世礼终于笑笑,道:“的确,刚才我和叶兄一起服下了毒药,只是这迷离散破功却不害命,只要给我一点时间,只可将迷离散逼出体外,可惜的是,叶兄却没有这个时间了!”
直到此时此刻,叶欢脸上的笑容终于缓缓收敛起来,他现在已经伪装不下去了。刚才,叶欢已经感觉到了真气不继,却是没想到是迷离散的原因。
陈世礼说的不错,现在四面强敌,若是有半点不慎,就是死于非命的下场,更何况是在身中剧毒的情况下。
陈世礼看着叶欢,眸子里竟然浮现一丝悲悯,轻轻道:“叶兄,我心中是很想你死的,却又不太愿意让你死。你若死了,我自己就太孤单了。”
叶欢没有吭声,努力周转着体内真气,却感觉经脉中的真气时断时续,根本联系不到一起。
陈世礼其实也中了迷离散,但他此刻没有运功,自然比叶欢的精力更好些。他轻轻咳了一声,道:“叶兄,我知道,有个人是你很想见的,现在,我让他出来,和叶兄见最后一面。”
这声音落地的时候,从飞机的驾驶舱内走出来一人,叶欢抬起头,却见此人中等身材,模样消瘦,一只耳朵少了半边,不是沈冲,又还是那个。
沈冲笑着,摸摸自己的耳朵,道:“叶欢,不知你有没有想到,当你满天下追着要杀我时,最后反倒会死在我手中。”
叶欢轻轻叹口气,心中却并无太多愤怒,道:“你我终于是又见面了。”
陈世礼道:“叶兄,你这位故友还真是了得,今日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我也不过是个执行者而已。却没料到,这件事情真的能够做成。”
叶欢点点头:“我知道,他一直都是了不起的,虽然很多人不相信这一点,但我却是一直确定的。”
“那我还要对你说声过奖了。”沈冲笑着:“叶欢,我也没想到,当初龙城那个傻小子,竟然有朝一日能混到这幅荣光,真可谓是只手遮天,翻云覆雨呐。你这一路追杀,真令我好几次差点把命都丢了。”
“但是……”沈冲冷笑一声,道:“但最后,活着的是我,死的是你,想知道为什么,因为我太了解你了,知道你的一切缺点,知道什么法子对你有效,就算再蠢的法子,你都会上钩,因为只针对你。”
沈冲摸了摸自己的半边耳朵,道:“还记得这个嘛,只是你亲手割下来的,很多人让我戴个帽子遮挡一下,但我没有,我要随时告诉自己,这耻辱是谁给的。”
“而今天……”沈冲手腕一翻,掌心亮出一把水果刀:“我要亲手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