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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福源春居离开的路上，车内的气氛一度压抑。
秦墨白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只在外面套了一件外套，车内的暖空调打得厉害，楼西坐了一会儿之后，后背就开始冒汗。
但是秦墨白沉默不语的样子让楼西一句话都不敢说，更不敢脱衣服。
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怒意，也感觉到他对她的担心。
但是再这样下去，楼西受不了的，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冷战，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好了。
“墨白……”楼西转头开口，“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车内环境昏暗，只有马路两旁的路灯透过车窗照进来，忽明忽暗的，让楼西看到了秦墨白脸上阴沉的表情。
楼西说完之后，久久没有听到秦墨白的回应。
她伸手过去，想要把手放在秦墨白的手背上。
男人毫不犹豫地把手抽回，双手交叠置于膝盖上，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
好了，秦墨白是真的生气了。
她该怎么得到他的原谅？
她知道自己先前的行为让秦墨白担心了，但是现在这不是没事吗？
“墨白，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能保护自己的，所以……”
“闭嘴！”秦墨白沉沉地说道，“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你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秦墨白开口了，但是比不开口还让人觉得可怕。
他该是气急了，才会对楼西这么凶。
楼西看着秦墨白的侧脸，面部线条紧绷在一起，下巴微微抬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和秦墨白相处的时间长，楼西知道秦墨白是个怎么样的人，知道他现在是气到了极点，开口的话只会让他爆炸。
他现在身体不好，如果再被气得送进了手术室，她就是罪人。
于是，楼西闭嘴了，安安静静地坐在后座上。
用秦墨白的话来说，就是——反省。
深刻反省。
结果当楼西在深刻反省的时候，秦墨白倒是转头了，看着楼西，道：“你还真闭嘴了？”
“……”不是你让我闭嘴的吗？
楼西转头，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秦墨白，不说话。
看来是认真地贯彻了秦墨白的那一句“闭嘴”。
“先前你离开的时候，我是怎么和你说的？”秦墨白问道。
“……不要和席思危硬碰硬。”
“这些话你是左耳进右耳出？不放在心上了？”
“我没有和他硬碰硬啊……我在……智取。”
秦墨白被楼西这句话气得差点吐血，这叫智取？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教育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今天晚上要是我不来找你，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说了不会碰我的，而且如果他真的要碰我，我就……和他来个鱼死网破！”
“你倒还想英勇就义？”秦墨白冷哼一声，“继续反省，在没有做出深刻检讨之前，别想从医院离开！”
“可是这样的话，你还没死的事情万一被曝光了呢？凶手都还没有抓到……”
“楼西，”秦墨白深深地看着楼西，让她瞬间住了嘴，“我不想用你的安全去冒险。”